我魂飛魄散,不知道老七怎么把她惹了?!說上廁所什么的肯定是扯淡,我這房間都裝有廁所,心想這小子不是色狼吧?
不過一想也不至于,因為退一萬步說,岳瓏和丫頭一天都壓根就沒出來,飯都是我送上去的。泡!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我這兒還有兩位大美女。心想八成是這小子在我家亂轉,然后撞槍口上了。
好在,我在這兒多少還有點用處,但那雙眼睛看著我之后,閃了一下,馬上就消失了,緊接著門也關了。
我吁了口氣,看著老七在蹲在墻角,于是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數到多少了?”
他倒也不傻,把牙簽一丟,他那娘的真的好大一把,估計能有幾百根。
然后他馬上就跑到我面前來,心有余悸道,“筷子頭,我們什么時候出發,你這地方我可呆不下去了。”
我心說胖子說我要拿捏起來,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拿捏,這個實在沒經驗,只好先假裝比較深沉。
所以我沒理他,就沖著他點了點頭。搞的他還莫名其妙。
我也懶得理他,自己跑去外面吃了個早點,但多少有些淡了胃口。人回來的時候胖子也醒了,又嚷著叫我帶他們去吃東西,我一想,這兩人留在家里不安全,數牙簽沒事兒,萬一回來成讓我數肉塊我可受不了,索性一股腦都帶了出去。
一邊吃胖子說今天人就都會過來了。今天先準備一下,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出發。這事情真的是急不來,況且我們也不是光閑著,胖子的意思是今天先把裝備運出去。
這個我真是沒辦法,因為大部分都是違禁品,槍械彈藥什么的就不說了,倒霉的是胖子還讓我弄了不少炸藥,這些東西弄回來倒是不難,黑市上有賣,就是不知道怎么運出去。
因為這一次去得是秦嶺,有是這個季節,那鬼地方別的不行,食物問題倒是不用擔心。所以這次吃得倒是帶得不多,這個稍微有點野外常識的都可以解決,水的話更不是問題了,帶點消毒片就可以。
我問胖子這些東西怎么辦?
胖子嘖道,“菜鳥就是菜鳥,這都不會。把槍拆成管子,炸藥咱們自己背上,其他的東西全部扔給快遞公司去。運到秦嶺邊上的城市,然后自己拿。”
我大驚,“快遞公司?你開什么玩笑?就算炸藥不算,刀鏟也是違禁品吧?”
老七在一旁也插話,“是啊胖爺,這些快遞公司運不出去吧?”
胖子白了他一眼,然后不以為然道,“傻逼,你多給他錢啊,這又不是毒品,槍拆開了成鐵管了,查不出來,至于什么刀鏟什么的金屬違禁品,那算個鳥,這年頭有錢什么事辦不成?”
我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不過好像有一定的風險,當然,除了炸藥,其實現在就是私藏槍械被抓住了,也沒什么大事兒,一般都是罰點兒錢的問題。只不過耽誤時間罷了。
而且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時間太緊,只好點頭同意。
只有老七在一旁無語了半天,我奇異正想問他怎么了,他忽然抬頭問胖子,“胖爺,為什么是我給?”
三個人折騰大了半天,好容易把裝備的問題解決了,又到了吃午飯的點兒。索性繼續去當吃貨。當然,快遞拿錢還是我給的,多了給5000。那快遞孫子笑的跟臉上開了花兒似地,一點為難的神色都沒有,看樣子這事情恐怕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我們搞了半天,總算是讓我知道老七這家伙是做什么的了。
原來這家伙是炮手!屬于隊伍中技術人員。簡單點說,就是調配炸藥的。
因為現代盜墓,炸藥這種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否者就除非你真有尋龍點穴的本事。
而且炸墓并不如我們想想的那樣,只是放多放少的問題。說起來里面的學問非常復雜,根據墓穴不同的結構,大部分情況都需要特殊配置炸藥比例。否則一個不好,就容易把墓炸塌了。
這個我不太懂,不過倒是能聽明白。
胖子說干這一行有個很明確的標準,就是找一根大概兩指厚的長木片,然后調配出一種炸藥炸木頭。木頭只能應聲而斷而而不能有絲毫移動。想想都知道無比困難了。
這個據說是根據斷頭石設計的。主要是因為機關學的問題,因為現在很少人懂這個了。想找到這種人才難度太大,所以破解不行,大家就只能破壞了,這人類對自然的本能反應!
但是這個老七更厲害,胖子說這家伙是一炮成名的。
他測試的時候沒帶木頭,反倒帶了一朵菊花過去,當時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在見他在原地配出了一種炸藥,只有指甲蓋那么一點,然后放在花m芯上。
當炸藥炸開之后,整朵菊花花瓣全部震掉,而花,芯卻絲毫不損!最妙的是那種炸藥爆炸的時候聲音只有一個人呼吸聲的大小。
厲害的炮手,不在于把大東西炸掉,那個對于現在那種傻瓜炸藥的操作來講,稍微學一下我自己都行。
而是反過來,越小越厲害,你有本事把螞蟻炸個跟頭而不把它炸死的,那才叫牛皮。當然像老七這種能保住菊花不損的,也是聞所未聞。
所以這家伙還有個外號,叫做菊花炮!不過不能叫,叫了他翻臉。這人在業內非常有名的。能穩穩壓制住他的,只有老一輩中的炮神了。
這些人我其實一個也沒聽過,炮神是誰也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胖子還告訴過這次隊伍中,其實只有兩撥人。這個老七還有另外兩個人他們是一伙兒的。只有一個打前鋒的是自由人。
這其實是一種常識性錯誤,干這個的最怕就是下面人扎團兒。本來胖子他不會犯這種錯誤,但是這次時間太急了,想把人一下找齊只能找這些團伙,好在,這些都是技術員,真正萬一出現最糟糕情況的話,應該能對付的下來。
說起來,捉斗的隊伍大致分作三種人,一是技術人員,例如老七這種放炮的,據胖子說他還請了一位,專門負責叢林追蹤的,因為地點在八百里秦嶺那邊,不迷路它就不叫八百里秦嶺了,所以這個這少不了。
第二就是打先鋒的,也就是遭遇站時,前面頂住的。危險最高,但相對比較簡單。
最后就是我了,就是師爺。也是其中最復雜的一種。基本上什么都要會,大部分時間負責中間策劃,考古,尋找資料,以及短時間辨別寶貝的價值。但有時候也需要當前鋒,做技術人員,反正是中間最累的一種。
據說真正會尋龍點穴的高手都是一個人下墓的。但那畢竟是傳說,其實想想就很不現實,因為人力畢竟不是機器,總是用光的時候。而且就算真的能夠平安下去,一個人也拿不走多少東西,古代的一個小點的“尊”就四十多斤,不符合現在人的利益最大化的效果。
胖子說這次隊伍的分配非常科學,我不知道他從哪得出了結論,反正我是越來越悲觀了。
人又閑了半天,我們終于迎來了隊伍的第二位的成員。
這家伙一出現在我大門口,我就發現了,沒別的,因為我靠在門口,忽然就發現整個天暗了下來。
這種情況我很熟悉,馬上就知道后面有人,果然回頭一看,首先看見了一件綠色的短袖美軍襯衫,那衣服幾乎要被他繃破了,本來一件寬松的美軍襯衫硬是被他穿成了松緊背心。
視線往上移的時候,發現是個很精壯的漢子,年紀大概三十不到,五官很深,這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八成是個混血兒。
看外表,就是個孔武有力的型的壯漢,臉色很木,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后面想想,算起來這人可能是隊伍中最簡單的一個了,
而且幾乎一見就能看出來,此人必然當過兵。他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子很濃烈的軍人氣息,尤其看站姿馬上就可以確信無疑。這些人站習慣了,如同一桿標槍,干凈利索,那種氣息根本無法掩飾他自己似乎無意掩飾。雖然不知道這家伙以前混哪里的,不過讓我吊起的心暫時緩了下來。給我感覺,這人還不錯。看上去至少正常。
這家伙跟胖子應該有點熟悉,因為剛剛進來,胖子就馬上迎上去打招呼。兩人說了幾句,我也趕緊起身相迎,但他似乎不怎么愛說話,往往是胖子問幾句他回答是或者不是,我說了半天他就回我一句,“你好,頭兒,我叫奎剛。”實在是讓人無語。
我一想得了,他娘的這里面沒一個正常的,我還是繼續拿捏的好。
聊了一會兒,忽然鋪子門口又鉆進來一位,我現在門口明晃晃掛著“停止營業”四個大字,自然不會是客人。
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沖著我傻笑地小子。
這人長得白白凈凈,一看就以為是個挺帥的小伙子,但給人有點滑頭的感覺。除此之外沒了,同樣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來,
我一時不敢肯定,不過這家伙往大堂里掃了一眼,然后馬上就一咧嘴,露出滿口白牙,說,“你好,你是這次的頭兒吧?我是海盜。”
老七在遠處“嘖”了一聲,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過他還沒說話,我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網名。索馬里那邊還好吧?對了,最近別出海了,聽說解放軍快打過去了。”
他嘿嘿一笑,說,“不是,海盜是我的小名,大家都這么叫。”
我一呆,“敢問令尊是?”
他沖我眨眨眼睛,“對,我爸是海員。”
晚飯的時候,我們迎來了最后一位成員,我現在實在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把胖子弄進來就沒好事,所以現在覺得來個非主流也不會驚訝了,但沒料到,最后還是大吃一驚。
因為來人居然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