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來,你出現問題的時候,有一個人來看過你,當時我出去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比咱們兩個稍微大一點,站在你床邊,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本來覺得他有點可疑,可是等我想要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就在我眼前一晃,一下子就越過我,走到走廊上去了。
我肯定就追了上去,可是,明明看著他沒有走幾步,可是我就是追不上去,沒一會兒就看不到人了。”
“一個年輕人?他長什么樣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心里覺得奇怪,不由得想到,難道我后來恢復正常狀態,和這個人有什么關系嗎?
瘋小雞沮喪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就只看到他的后腦勺,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臉,不過,看他的身形,我應該是不認識他的。
嗯,什么時候的事情啊?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大概就是我剛剛到醫院沒有多久的事情,那個時候你還是睡死過去的狀態呢。”
我想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神秘的人應該和我的事情沒有關系才是,畢竟時間隔得有點遠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一下子有點茫然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了,“唉,你說,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呢?”
瘋小雞突然來了興趣,湊過來,嘿嘿嘿的壞笑著說道,“說起來,水哥,我還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交了一個女朋友的?還是個美女,你瞞的可夠嚴實的啊。”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道,“你是說蘇秀秀?”
見他點了點頭,我心里感覺有點復雜,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對蘇秀秀這個人,我的感覺很復雜。
“她,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沒有看到她身上的陰氣嗎?”
瘋小雞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了。哎?可是她跟我說,她是你的女朋友的啊?我還以為是跟你這個常年和鬼怪打交道的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她才染上的陰氣呢。
我本來是想著,她是你女朋友,也不是外人,就想給她除一下陰氣的,不過我想這也是你們兩個親密接觸的好時機嘛。就沒有多事兒。”
我沒有廢話,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瘋小雞的表情這才嚴肅起來,他看著我說道。
“陰尸?水哥,你確定你看到的是陰尸?”
我很少見到瘋小雞的這個樣子,他雖然也有嚴肅的時候,但是從來沒有這樣嚴肅中透著憤恨的表情過,弄得我也有點忐忑起來。
我點了點頭,問道,“是啊,有什么不對嗎?你也見過?陰尸這個東西雖然少見,近幾年幾乎是只存在于典籍之中,但是以前可是有人見過的,你怎么這么這副表情。”
瘋小雞二話沒說,拉著我就出了門,打了車,就要去清月寺,我想要攔住他,都沒有成功。
“我要找魯彥問清楚,按你的話說,他既然能夠不怕被陰尸所傷,那他一定是和那控制陰尸的人有關系。
陰尸自古以來,除了制作陰尸的人之外,旁人對陰尸的所知非常有限,至少,對怎么預防陰尸,或者不被陰尸所傷這樣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
所以,這個魯彥一定不是從典籍之類的地方知道的方法,一定是控制陰尸,或者曾經制作過陰尸的人那里知道的。我一定要找他問清楚。
水哥,我剛剛聽了你的事情,我覺得,你身體的異常,說不定就是這個陰尸搞得鬼。虧得咱們還把他當朋友,他竟然這么的欺騙咱們。我最恨的就是這種不講義氣的人了。”
雖然我心里也很生氣,但是因為玄谷子的原因,我也只是把魯彥當做普通的朋友,還遠遠不到瘋小雞這種程度,所以,我雖然生氣,但是也沒有像他一樣,氣的要殺人一樣。
清月寺離市區其實并沒有多遠,坐車也就四十分鐘的樣子。我和瘋小雞費力的爬到清月寺的大門的時候,都已經快要沒有力氣了。
想到說不定會和魯彥打起來,我和瘋小雞還在大門口歇息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起身進寺廟里去。
不過,就在我要敲門的時候,瘋小雞突然攔住了我,跟我神秘兮兮的說道。
“水哥,怎么不從正門進去,咱們繞道這寺廟的后門那里去,反正那里荒得很,都沒有人住,沒有人會發現咱們的。”
“為什么?”剛剛他不是還是一副要跟魯彥當面對質,然后拼命的樣子嗎?
瘋小雞邊硬拉著我往后門走過去,一邊小聲的跟我說道,“哎呀,他們既然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定是背著人做的,咱們就這么明晃晃的找上門去,他們一定不糊承認的,咱們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咱們還是悄悄的進去,等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再想辦法對付他們好了。 ”
其實,對于玄谷子和魯彥這樣心機深沉的人來說,不管什么辦法,其實都沒有什么差別的,人家既然敢做,就一定有不被發現的方法的。
不過,瘋小雞說的也算是有一定的道理,說不定對方一個疏忽,我們就能有什么有用的發現呢。
我和瘋小雞剛到了后院門口,看周圍沒有什么人,就小心翼翼的潛了進去,順道去魯彥的房間先看了看。
因為不知道玄谷子在不在寺廟里,我們幾乎每走一步都特別的小心。雖然魯彥曾經說過,玄谷子出門去了,有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寺廟里了,但是我現在可不敢相信他的話。
我和瘋小雞剛剛到了前院的門口,就見魯彥拿著一個小竹籃子,朝著那個供奉著青夫人的小房間走去。
我和瘋小雞等到聽到房間門被打開又合上的聲音之后,才悄悄的跟了上去,趴在門邊的縫隙里偷看。
只見魯彥在那個青夫人面前的蒲團上面跪了下來,先用匕首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用小瓷碗將血接了,供奉在青夫人面前的供桌上。
然后他在蒲團上跪好了,嘴里喃喃的念著什么,手上的傷口也沒有處理,一直就那么緩緩的流著鮮血,都把袖子給洇濕了,他也沒有理會。
我和瘋小雞只能靜悄悄的在外面等著,我們等了好一會兒,等的都快要睡著了,魯彥才慢慢的起身。
從那供桌上面取下來一個褐色的物體,因為顏色太暗,又特別的小的樣子,我剛剛一時間竟然都沒有看到那個東西。
他拿著那東西,走到了靠近門口的那個放著醫療用具的柜子那兒,在柜子靠墻的地方摩挲了一陣,就聽見很輕微的一陣“咔咔”聲。
柜子的后面有一扇拉門被拉開了,他小心的把那個東西放進了那個拉門里面,又將那拉門恢復了原狀。
魯彥這才從柜子里拿出消毒水和紗布,處理好了手上的傷口,從那小竹籃里取出一個小巧的保溫桶來,打開地下室的大門,走了下去。
我和瘋小雞等了一下,聽到他確實已經進了地下室里,才躡手躡腳的潛了進去。瘋小雞一進屋去,就小聲的說道。
“我得先看看,這家伙藏了什么好東西在這個小密室里。”
他說著,就走到了那個柜子后面,摸了一會兒,就摸到了一個很小的按鈕,按下去,就聽到那聲熟悉的“咔咔”聲。
那拉門就打開了,露出里面像是書架一樣的東西來,書架一動有五層,每層都只有一只手掌那么高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