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fēng)坐在角落裡冷冷地看著李臨風(fēng)在臺上宣講著自己就任後的宏圖大志,惹得臺下掌聲連連。李長風(fēng)對於自己這個弟弟不由得又高看了幾分,從他的計劃和構(gòu)想不難看出他想要的是更多的權(quán)力,一個才13歲的孩子,懂得爲(wèi)壯大自己的勢力開始謀劃,不得不讓人懷疑,他到底再計劃著什麼。
李長風(fēng)握住酒杯的手緊了緊,如果剛纔不是錯覺,李臨風(fēng)居然衝自己狠辣地笑了笑,多年與鬼怪打交道,這笑容帶著危險的氣息。這樣一個笑容出自一個13歲的小孩,讓李長風(fēng)心裡打了個顫,心裡有些不安起來,這意味著什麼?
李臨風(fēng)就任儀式結(jié)束,李長風(fēng)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步一步地向演講臺上靠近。衆(zhòng)人和記者們瞬間疑惑地將焦點彙集在李長風(fēng)身上。
李長風(fēng)淡淡地掃了眼臺下衆(zhòng)人疑惑地目光,冷冷地說道“:我是李家現(xiàn)任的家主,李長風(fēng),在此,我想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我與張?zhí)炱淼幕榧s,在此取消。”
一向低調(diào)得讓記者找不到一丁點線索的李張婚約,居然在眼前宣佈解除,消息太火爆,瞬間攝像頭對準(zhǔn)了李長風(fēng)。記者們七嘴八舌地開始了追問。
“:請問,你們解除婚約是由於和張先生性格不合嗎?”……
“:請問,你們之間是不是出現(xiàn)了第三者?”……
“:請你詳細解答一下過程。”……
“:這是在爲(wèi)你們李家彎月島的開發(fā)進行炒作嗎?”……
“噗”話筒響了一下臺上又一個聲音響起“:李家主說的都是事實,我與她並無任何感情,所以是不會結(jié)婚的。”張冰棍拿著話筒直視著臺下的所有人“:經(jīng)過商議,我們一致決定解除婚約。”
李家領(lǐng)導(dǎo)集團最高權(quán)力者,李伯良的父親李渠突然做了一個手勢,一羣黑衣保鏢衝上了檯面,把李長風(fēng)和張冰棍擒住。
李渠老道地對現(xiàn)場所有人笑了笑“:誤會一場,這兩人前段起來爲(wèi)籌備婚事起了爭執(zhí),鬧脾氣呢?”
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提出異議,因爲(wèi)打李家的臉,可是付出很大的代價。
“別用你的手碰我。”李長風(fēng)惱怒地冷視著抓住她手臂的保鏢,保鏢被李長風(fēng)那恐怖的眼神,嚇得一個愣神,不到一秒就被踢飛了出去。
衆(zhòng)人大驚失色地望著李長風(fēng),不料張冰棍也一腳踢開了壓住他手臂的人,現(xiàn)場瞬間陷入了混亂的打鬥。幾個大膽的記者偷偷地拍起照來。
“:太放肆了,來人將兩人拖下去。”李渠終於拉不住臉,怒氣衝衝地吆喝著保安。
於是乎黑壓壓的一羣保安撲上去,被兩人像踢皮球一樣踹開,衆(zhòng)人驚恐地看著保鏢七孔流血的慘狀,不由得暗暗縮了縮脖子,這兩人真的太強了,強得有些非人類。
張冰棍的爺爺,冷淡地看著眼前的亂局,李臨風(fēng)也像看戲般坐在椅子上好奇地觀賞起來,與老人對視,不明的信息在傳遞著。倒是李家的領(lǐng)導(dǎo)集團急得團團轉(zhuǎn)卻又耐不了兩人。
把酒店搞得一片狼藉後,李長風(fēng)和張冰棍,毫髮無損暢通無阻地走出酒店。李長風(fēng)冷冷地衝張冰棍笑了笑“:雖然不成功,也讓那羣老東西頭疼了一下,倒是暢快。”
張冰棍平淡地跨坐在機車上,戴上頭盔,幽深的眼眸,突然把另一個頭盔往李長風(fēng)手中一拋“:你應(yīng)該再失蹤幾天。”
李長風(fēng)愣了一下,吶吶地看著張冰棍“:你是讓我躲起來?”李長風(fēng)看著手中的頭盔失神了一會,戴在頭上,坐上機車“:失蹤是不可能,李家就算我死了,都能找到我,而且讓我活過來。走吧,帶我一程。”
張冰棍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發(fā)動機車,在馬路上狂飆了起來。
李長風(fēng)望著張冰棍的背影,彷彿又回到那時趕去蝴蝶谷的情景,這是第二次坐他的車吧……
第二天,報紙上:李家家主李長風(fēng)與張家七兒子張?zhí)炱沓鱿钆R風(fēng)任職儀式,大秀恩愛,宣佈婚禮正在籌備中……
李長風(fēng)把手中的報紙隨手一扔臉色十分陰沉,大秀恩愛?哪裡秀恩愛了?分明是把現(xiàn)場給拆了。李家果然是財大,權(quán)大,是非顛倒黑白不分,連那樣的場面都能寫成這樣,真是讓人敬畏。記者屁都不敢放一個。不知張冰棍看了,會不會吐血哭暈在廁所?想到這,李長風(fēng)倒是笑了,臉色也慢慢緩和。
巴郎山下。
三年過去了,丫丫已經(jīng)10歲了,依舊一個人住在家裡,任由何阿姨怎麼勸說都無效。
“:丫丫,晚上過來吃飯吧。”在院子裡曬草藥的何阿姨看到丫丫出門熱情地邀請道。
丫丫揹著竹蔞爲(wèi)難地?fù)u搖頭“:阿姨,我要採多年藥材,可能晚上比較晚回來,不用等我了,我?guī)Э绅z頭。”丫丫指著自己漲鼓鼓的乾糧袋。
何阿姨嗔怪地瞪了眼丫丫“你這孩子,分明想拒絕阿姨,小孩子還在發(fā)育,總是吃饅頭不營養(yǎng)。今晚我給你留著飯。”
丫丫執(zhí)拗不過,只好先答應(yīng)下來“:那謝謝阿姨了,我先去採藥了。阿姨再見。”
“:嗯嗯,丫丫,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林間吹來陣陣的涼風(fēng),丫丫不禁閉上了眼睛,聞著空中的百花香。
“:金盞菊開了,還有野百合。還有星星花。”丫丫驚喜地睜開了眼睛。朝著花香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一個漫山遍野都是花的山坡,丫丫眉眼都洋溢著笑容“:你們終於開了,不枉費我每天給你們帶了營養(yǎng)的肥料。”丫丫把背上的竹簍放下,拿出一袋草木灰,小心翼翼地撒在花叢中。
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丫丫拍了拍手中的灰,背起竹蔞,朝花叢招招手“:要快快長大喔,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們。”
丫丫離開,花叢中一身紅衣的妖孽男子抿著薄脣笑了笑“:我當(dāng)是誰一直替我照顧我的花花們呢,原來是你,丫丫。”
爬在懸崖上,丫丫緊緊的抓住石塊,奮力地用小鋤頭,挖著草藥。小小的身子懸在懸崖上顯得弱不禁風(fēng)。
遠處樹上一抹紅色的身影,正貪婪地盯著丫丫的身子,眼中滿是發(fā)現(xiàn)獵物般興奮。紅子男子慢慢的飛向那個瘦小的身影。
“啊!”腳下石頭一鬆,丫丫向懸崖深處墜落。紅衣男子眼眸一緊,向丫丫伸出手,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丫丫直直地墜落在懸崖。紅衣男子,可惜地?fù)u搖頭。
急促的墜落,讓丫丫驚慌地手腳撲騰,終於一個重重的失落,丫丫拉住了一條藤蔓,但身子卻是重重地撞在懸崖壁上尖銳的石頭上,疼得丫丫直抽氣。總算是得救了,丫丫鬆了一口氣。但,頭上傳來藤蔓斷裂的聲音又是讓丫丫一驚。“:啊!”撲騰,以一個很不雅地姿態(tài)面朝地掉落在地上,摔得個狗吃那啥。
“:哎呦!”丫丫捂著自己的嘴巴,頓時鮮血直流,磕掉一顆門牙了。丫丫欲哭無淚地把門牙從嘴巴中吐出來“:嗚嗚,我的牙。”
丫丫把門牙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了起來,放進懷裡。查看了四周的環(huán)境,好像自己掉落在一個山谷裡。看著遠處飛流直下的瀑布,丫丫急忙走了過去,就著瀑布的水,漱了口,清理了一下口中的血腥味。突然水中很多魚兒開始躁動起來,甚至有些還興奮地朝丫丫遊了過來。
丫丫,好奇地伸手,抓住一條魚“:哎呦!這裡的魚怎麼那麼壞,還咬人?”丫丫嘴巴漏風(fēng)地說著,狠狠把手中的魚甩地上,奈何那魚咬得死死的,怎麼甩,也甩不開,丫丫拿石頭狠狠地砸在魚的身上“:叫你壞咬人。看我砸死你。”終於魚鬆開了口,身上帶著血絲,在乾燥的石頭上,跳躍著。丫丫得意地看著魚兒痛苦地在岸上撲騰著“:叫你咬我,哼,你就等著變鹹魚吧。”丫丫頭也不會地離開,沒走幾步突然又回頭,把魚放進水中“:算了,還是放你一馬。”
就在丫丫轉(zhuǎn)身沒幾步,那條帶著血腥味的魚一回到水裡,所有的魚瞬間撲了上來,一條魚骨慢慢沉入水底……
丫丫摸了摸,咕咕打響的肚子,把乾糧袋拿出來,一摸,空空如也,乾糧袋不見了。丫丫苦澀地?fù)u搖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連夜雨還颳著颱風(fēng),洪澇……
不知走了多久,腳皮都磨破了,丫丫感覺到眼前一陣果香飄過。“:好香的水果!”丫丫貪婪地聞了一下,加快腳步尋了過去。
來到一顆樹葉三角形的樹下,丫丫擡頭看著樹上晶瑩剔透,像水晶一樣的水果,不禁覺得十分新奇,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水果?二話不說,丫丫便爬上了樹。拿出銀針,試探地測了一下,無毒。丫丫便放心吃了起來。
香脆可口,果汁濃郁,脣齒盈香,入喉甘洌,實屬果中上品。丫丫禁不住又抓了一把兜在懷裡,吃了起來。
“公子,這玲瓏果,今日便可以摘了,你的腿有希望了。”一位布衣小廝推著一位坐在輪椅上一身淡黃衣的俊公子緩緩走來。
“但願吧。”黃衣公子清明如水的眼眸卻透著淡淡的悲傷,彷彿雙腿好與壞,無關(guān)重要。
“公子,你一定要配合治療,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那還有什麼希望?”小廝心疼地看著主子。
聽到聲音,丫丫,頓時嚇了一跳,難道這樹有主人?看著自己懷裡這這一兜,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丫丫乾脆心虛地躲起來,沒想到這一站,手中的果子抖落了一顆。
隨著果子的掉落,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誰?誰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