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大概的看清了來的是黑白無常,但是十分重的睡眠讓我連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很快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了,再也沒有辦法去搭理眼前的情況了。
很快我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差不多就轉醒了過來。我依然是在靈堂裡面,不過火盆裡面的紙錢早就已經熄滅了,長明燈的燈光也變得十分微弱了,插在香爐中的三支香也快要熄滅了。
我連忙往長明燈裡面添上了燈油,挑了挑燈芯讓長明燈燃燒得更加的明亮了,隨後我又取出三隻香點燃後插入香爐之中,這樣也就不至於出什麼情況,我又從一旁取了紙錢來點燃後放入火盆中。
還好我醒來得比較及時,要不然這些都熄滅了就容易出事了。做好了這些後,我開始朝著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站在角落裡面的魂魄此時已經不見了,屋子裡面的氛圍也要好了不少。
胖子這個時候還是在椅子上面睡著,看他的樣子睡得非常沉穩(wěn)的樣子,我連忙把他從椅子上面給搖醒了。搖晃了一會兒後,胖子一臉茫然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問道:“我睡了多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天亮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你睡了多長時間,我剛剛竟然也睡著了,剛剛纔醒過來,不過我之前好像看到了黑白無常。”胖子本來還是一臉模糊的看著我,不過聽到我說完了這些後立馬就睜大了眼睛。
“你小子偷懶就偷懶吧,說這樣的藉口做什麼,看到黑白無常你還有命啊?誰不知道看到黑白無常勾魂就會被帶走的道理,我看你是睡迷糊了,我們是啥關係,沒啥的!”
胖子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肩膀,我也看了看外面感覺自己的確有些可能有些看錯了,也就不再去想之前看到的事情了,只要能夠做完現(xiàn)在手上的事情,我們就差不多能夠得到一筆不錯的酬勞了。
過了沒多長時間,道士帽也從旁邊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簡單的看了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隨後說道:“做的不錯,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場白事就算是完成了,總算是要結束了,這家睡得還真是感覺太不舒服了。”
時間很快就差不多天亮了,道士帽帶著我們一起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收拾了一段時間後,天色也差不多亮了,道士帽帶著我和胖子就開始往回走了,主人家也過來準備葬禮接下來的事情。
道士帽帶著我和胖子開始往回走,由於時間還比較早,街上也沒有太多的人和車,加上這個地方離韓氏道館也不遠,走一段路就到了,所以我們也就沿著人行道朝著韓氏道館走了過去。
走了一會兒後,一輛警車突然就從路口處朝著我們開了過來,直接在我們旁邊停了下來。我看向那輛警車,警車的車窗慢慢的放了下來,我往裡面看去發(fā)現(xiàn)是鷹鉤鼻在裡面。
他搖下車窗後沒有多說,直接對我們說道:“全部都上車,我?guī)銈內タ礃訓|西。”道士帽看著我和胖子,胖子又看向了我,在這樣的注視下,我試探性的問道:“上嗎?”
胖子也看向道士帽,道士帽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全都上車,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這樣大清早的還要來找我們。”有了道士帽這個老闆發(fā)話,我和胖子立即就拉開車門上去了。
我們都上了車後,鷹鉤鼻立即開動了,車子逐漸的朝著遠離市區(qū)的地方開區(qū)了,四周的環(huán)境逐漸開始難以見到有什麼建築了了。看到這種情形,我便詢問鷹鉤鼻到底是怎麼回事。
鷹鉤鼻一邊開著車,一邊給我們講述著事情。原來就在前幾天鷹鉤鼻的組織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開始沿著查找到的線索追查下去,查了一段時間後查到了一個距離荊南市比較遠的一個亂葬崗。
這個亂葬崗有著很深的淵源,早在清朝的時候那個地方還不是亂葬崗,但是在乾隆時期荊南市發(fā)生了一場瘟疫,在那個年代瘟疫幾乎就是絕癥,那些死於這場瘟疫的人自然只能埋葬在距離荊南市比較遠的地方。
正因爲這個,那些死於瘟疫的人都被送到了這個亂葬崗(當時不是亂葬崗,不過因爲這個事情逐漸變成了亂葬崗)。這個地方變成亂葬崗後便一直被用於埋葬死人,晚晴政府滅亡後民國時期依然被當做亂葬崗。
抗戰(zhàn)時期全國餓殍滿地,沒有地方埋葬的死人都被運到了這個亂葬崗。當時還有著不少的野狗在裡面晃盪,將薄棺從地下掘出,啃噬那些死去人的屍骨,還有不少就直接被拋在墳地裡,場景很是淒涼。
抗戰(zhàn)結束後,四年抗戰(zhàn)也開始了,建國也隨之而來。在建國開始的幾年還是當做亂葬崗來葬人,後來本來是打算把亂葬崗給平掉當成耕地。
但是由於這個地方埋葬的死人的歷史差不多百十來年了,埋葬的死者無數(shù),想要將這裡的墳墓平掉很難,就算平掉也沒有人敢於在這個地方耕種,這樣也就放棄了。
過了幾年後,國家強制推行火葬,這個地方也就逐漸沒有人來這個地方埋葬故人了,新墳沒有,但是舊墳卻依然在裡面叢叢林立。這些舊墳在裡面孤單的佇立著,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還沒有人前來祭拜。
由於這個亂葬崗常年沒有人前來祭拜了,場面更是無比淒涼,叢叢的野草幾乎是掩蓋了整個亂葬崗,後來管理這片地方的部門看不過去就圍上籬笆,設立成公墓,常年關閉,這樣也免得晚上的時候會有人誤入其中。
鷹鉤鼻手下的人發(fā)現(xiàn)這個常年沒人來的公墓最近竟然有著不少的人來這個理做著一些奇怪的事情,另外按照搜索到的一些線索也直指這個亂葬崗。他們找到管理這個地方的部門,瞭解到了這個亂葬崗的情況,更是感覺到疑惑。
他們並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找準了一個時機進入了公墓裡面進行調查,經過調查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公墓裡面的地面竟然有翻動過的痕跡,而且這些痕跡看起來似乎有些規(guī)律。
於是他們便試圖把那些翻動的痕跡給記下來,然後輸入到電腦裡面進行分析。經過電腦分析,那些痕跡看起來很是有些雜亂,但是卻又有著相應的聯(lián)繫,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陣法,但是他們查找了不少的資料都沒能確定這個到底是一個什麼陣法。
正是因爲他們沒有辦法確定,所以打算帶著我們去看看,不過主要是道士帽來看看,看看能不能確定是什麼陣法,爲了能夠確保準確性便把打算直接把我們給帶到那個亂葬崗實地看看。
聽了鷹鉤鼻的講述後,我開始對這個亂葬崗裡面設下的陣法有些興趣了,按照鷹鉤鼻的講述這個陣法應該距離荊南市有著很遠的一段距離,但是這麼遠的一段距離竟然還能夠對荊南市造成影響,這樣的陣法可見有多大威力啊!
鷹鉤鼻又開了一段時間後,就停了下來。我看了看四周,四周幾乎都是一片荒涼,四周都是一片草地草地差不多都能把我的腳面給掩蓋住,附近就連耕地都沒有,只有一個用籬笆圍起來的地方。
在籬笆的四周還有著不少的樹木,那些樹木應該都是槐樹,槐樹的枝葉很是繁茂,將大半個公墓都給罩住了,使得裡面的光線很是有些暗,儘管太陽在天上照耀,但是公墓裡面的光線還是不大足。
那些繁茂的草木也長進了公墓裡面,大部分的墳包上面都長了不少的草木,公墓裡面的凸起更是非常的多,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凸起,讓我都不禁感覺有些頭皮發(fā)麻。
不過這些繁茂的草木中有著一些明顯的空缺,開了看那些被翻開的地面,這些空缺明顯是最近挖開的,不過時間應該也差不多有好幾個月了,因爲上面也長了一些較短的草木了。
道士帽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拿出了那一直帶著的羅盤,但是拿出來看了幾眼後就立馬把羅盤給收了起來,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胖子看到道士帽這樣,便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把那玩意給收起來了?”
道士帽一臉緊張的看著四周說道:“這個地方埋葬的死人太多,另外這裡面的應該還有不少的死者有著冤屈,這裡面的怨氣實在是太重了,把我的羅盤拿出來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在走進這個公墓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到眼睛很是有些痛,勉強的把眼睛睜開,我也看到這個公墓裡面在流淌著一些灰色的霧氣,身上更是感覺到陣陣的寒冷,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邪門了。
我更是在這個地方感覺到了深深的怨氣,我看了一會兒後就差不多冒出了冷汗,在四周流淌的灰氣之中有著一些模糊的身影在裡面佇立著,那些身影都讓我感覺到一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