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屬下來吧!”舒莫見舒云沁一人在尋找,便想上前幫忙。
可他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吱——嗙!’,這聲沉悶的聲響之后,就看到那尊佛像緩緩的朝著一側慢慢的移動,而在佛像的下方出現了方形入口。
舒莫走到入口邊,驚訝的朝下看,當他看到下面是一階階向下走的臺階時,詫異的叫道,“密室!”
“嗯!”舒云沁點點頭,要下密室。
“危險!”舒莫伸手攔住了舒云沁,“屬下走前面!”
“不必!舒寒在!”舒云沁按下舒莫的手臂,淡然一笑,抬腳下了臺階。
待二人走下臺階,舒云沁伸手在墻上的一個凸起按了下,入口處的佛像又一次緩緩的合上了。
一切依舊,就好像從未有人來過。
密道的入口雖然被關上了,可卻不影響舒云沁和舒莫二人的視線。因為在通往密道深處的兩側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只火把佇立在那兒,雖然不是很明亮,可用來照明走路還是沒有問題的。
“小姐,舒寒怎么會在這里?”舒莫跟在舒云沁的身后,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疑惑的問道。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舒云沁的語氣依舊淡然,貌似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剛才進來的方法你可看清楚了?”
“屬下看清楚了!”舒莫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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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兒我會告訴你如何出去!”舒云沁點頭,繼續朝前走去。
二人大約走了兩百步的樣子,舒云沁停了下來。
她走到墻邊,在一個火把邊上一個獅頭圖案上旋轉了一下,一道石門緩緩升起。
“小姐!”石門剛剛升起一半,舒寒的聲音便從房間中傳來。
“舒寒!”舒云沁靈活的彎腰閃身,進到房間中,“我和舒莫給你帶了吃食來!”
“謝謝小姐!”舒寒感激道,從舒莫的手中接過食盒。
“他怎么樣了?”舒云沁扭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黑衣人,秀眉微蹙,沉聲問道。
“脈象時而平穩,時而狂躁,無醒來的跡象!”舒寒一邊將食盒中的吃食往外拿,一邊答道。
“一月內能醒來就是他的造化了!”舒云沁低聲嘆息道。
“舒寒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舒寒將飯菜放在桌上,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黑衣人,濃眉緊蹙,擔憂的問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舒云沁看了舒寒一眼,徑直走到那人身邊,伸手探上了他的腕部,細細的號著脈。
見舒云沁如此仔細,舒莫也疑惑了,看舒寒的樣子,這個人他很不喜歡,而且還有股子殺意傾瀉而出,可小姐卻要救他?難道這個人和今日的刺客有關?
直到現在,舒莫才有機會好好觀察一下這間密室。
除了兩張并排放著的床鋪外,就只剩下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了,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這里居然有一眼泉水,從墻壁上的石頭獅子的嘴巴中細細的流出來,落到下面的兩尺見方的小池中,發出清脆的聲音,更為奇怪的是,這池水卻永遠不會外溢,想來下面是有玄機,或許通向什么地方!
而舒寒此刻就站在桌邊,桌上也擺上了他給舒寒帶來的飯菜,可舒舒寒的情緒似乎有些小激動。
“你想知道,她要殺我,我為什么要救他?”舒云沁緩緩的從那人的手腕處收回了手,肯定的問道。
“是!屬下不懂,他們不僅要害安安,還想殺你,你為什么還要費這么大的勁來救他?像這樣的人,屬下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舒寒說著,雙拳緊握,額角的青筋暴起,雙眸中的殺意凜冽,如果可以,他早就要了他的命!
“你知道貓抓了老鼠之后會怎么做嗎?”舒云沁雖然感動于舒寒對她的忠誠和關心,可卻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操之過急。
“玩死它!”舒莫想了想開口道。
“小姐,你是想用這人引出背后的人?”舒寒聽到舒莫的話,似是開竅了,可細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小姐,他的同伙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再說了,如果我們想要引出幕后之人,也要將人暴露出來才行,將他隱藏至此,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達成目標呢?”
“我不是為了要引出幕后之人,而是希望他能為我所用。”舒云沁搖了搖頭,繼續道,“我今日與他交手的時候,感覺到了他的糾結。其實他今日曾對我手下留情,否則今日躺在這里的就是我了!”
“?。俊笔婧牭绞嬖魄哌@樣說,更加震驚,震驚之余,便是滿滿的后怕,天知道,如果不是小姐這樣說,他還真的是沒有發現,再如果不是那人手下留情,他將如何面對大家?
“是真的!或許他只是失神,但畢竟是這樣讓我有了喘息的機會,不管他是真的想要放過我,還是其他,我都要救他?!笔嬖魄呖闯隽耸婧闹械臑殡y,再次開口道。
她知道,舒寒在擔心。
可她必須實事求是。
如果此人真的能為他所用,那么,無疑給她增添了一員虎將。
“可是,畢竟他今日對你動過殺機,屬下還是覺得這個人留不得!”舒寒雖然心中后怕,也感激這人剎那間的手下留情,可這樣危險的人他還是覺得不能留在舒云沁的身邊,這無疑是在她的身邊埋下一顆隨時都有可能會引爆的定時炸彈?。?
對于舒寒的固執,舒云沁很能理解。
他們這些年來感情,雖然不是親兄妹,卻勝似親兄妹。如果舒云沁遇到危險,她相信,舒寒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也會救她,這樣的感情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到的!
“今日的他死在了自己同伴的手中,這種絕望和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的,我相信,經過這次之后,他會對他以后的人生路有不一樣的認知。”舒云沁開口勸說著,她希望可以勸動舒寒,畢竟以后要陪伴這人的便是舒寒,如果舒寒哪一會兒對他動了殺機,她也無能為力。
她能救得了他一次,卻不能每次都守在這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