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看都好似一沒長大的毛孩子在討賞啊!這樣急速的轉變,可是令人大惑不解啊!
不過,當他們想到剛剛宣景煜的話時,一個個后悔不已。
剛剛蕭何出現斥責秦立安時,他們也都在一側,卻無人站出來替蕭何說句公道話,更是無人對秦立安的所作所為有所疑問,卻沒想到宣景煜居然早就來了,還躲在暗處,悄悄觀察著他們。
宣景煜的威名,他們都很清楚。
哪怕只有宣景煜一個人前來,他們也相信,這局勢會發生逆轉。
更何況,在他們看來,這宣景煜自信滿滿的,還有他的皇侄鎮北大將軍宣成凱在一側助陣,這怎么看他們的勝算都會大些。
他們相信,就算秦立安再想做皇帝,就算他的勝算再多,他也不敢公然將大燕的兩位皇親射殺在這北梁皇宮中,除非他奔著魚死網破而去!
但在他們看來,這秦立安可不如他的爺爺秦風有膽有識,更不如他的父親秦末有勇有謀,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有些暴虐,還總自以為是的莽夫而已。
盡管這些年來他為北梁的邊關盡職盡責,但他的那些事跡,他們也聽說了不少,只是北梁皇看在他祖輩的份兒上對他顧念那點舊情而已,但他卻不知收斂,今日居然做出了這等謀逆之事。
長路漫漫,但秦立安的路是走到頭了。
站在秦立安身邊的幾個副將,在看到戰王宣景煜突然出現在這宮殿中時,他們都不動聲色的朝一邊挪了挪腳步,稍稍的遠離秦立安一些。
他們的態度很明顯,他們是要臨陣倒戈,在關鍵時候棄秦立安于不顧,倒向皇帝這一邊了。
可憐秦立安還未察覺,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戰王宣景煜身上,他不曉得宣景煜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難道他的人沒有完成他交給的任務嗎?還是說那些人騙了他?
可看現在的情形,那些人一定是騙了他,戰王宣景煜根本就沒有掉下懸崖,更沒有被摔死!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看到宣景煜出現在面前,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若他執意堅持,無疑是要與宣景煜為敵,與宣景煜為敵的后果他很清楚。
秦立安糾結了,那張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此刻凝成了滿臉包子褶兒,越發的難看。
“你不是說要娶了本王的性命嗎?本王此刻站在你面前,來吧!”宣景煜朝前一步,擋在云皇前面,看著秦利安,眸中眼神更是平淡無波。
這樣的宣景煜讓秦立安不安,他猜不出宣景煜心中所想,更加不敢妄動!
宣景煜的武功在他之上,單打獨斗,他毫無勝算。此刻想要全身而退,更加不可能。
剛剛皇帝云皇曾說讓他繳械投降可保他一命,保他家族不受牽連,可此刻就算他肯繳械投降,怕是宣景煜也不會放過他的。
傳言戰王宣景煜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雖然他并未見過宣景煜殺人的場景,但傳言有時也是真的。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樣的傳言,那就說明宣景煜真的是殺人無數。
此刻的秦立安恐懼無比,若他早知宣景煜并未掉下懸崖沒有死掉,他說什么也不會謀反作亂。正是因為他的那些手下說宣景煜與他的同伴一同掉下懸崖摔死了,所以他才將計劃提前。
遲則生變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卻沒想到他還是被那群混蛋給耍了。宣景煜不僅沒死,而且連傷都沒受,還出現在了北梁,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破了。
他就差那臨門一腳,實在是可惜。
“要殺要剮隨便你,少說廢話。”秦立安倒是塊硬骨頭,左右都是死,他也想死得痛快點!
他企盼著宣景煜能給他個痛快!
到了這個時候,秦立安也知道他是躲不過去了。
“你想死?”宣景煜冷哼道,緩緩的從臺階上走下來,來到秦立安面前,“你好歹也出身將門世家,怎可如此不知輕重?連累家人受誅連,連累兄弟受牽連慘死,如今你還能說出這等不負責任的話,真不知你的父親當初是如何教導你的?”
話說這秦立安,也是將門世家。
他的祖父秦風,父親秦末,都是當朝大將,曾隨先帝征戰沙場數十載,立下無數戰功,深受先皇寵信。輪到他秦立安的時候,也是承襲了祖輩精忠報國的信念,對皇室云家更是忠心耿耿。
然而,今日他居然為了一己之私,讓祖輩蒙塵,家族受累,兄弟慘死,試問,若是有朝一日,他被處以極刑,他又有何臉面去見他的祖輩,族人和兄弟?
聽到宣景煜的話,秦立安的臉色變了又變,他承認宣景煜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可事已至此,說那些都已晚了,他也要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本將知道,本將輸了落在你的手里,隨便你怎么處置,本將毫無怨言。”秦立安慷慨陳詞,貌似一點都不怕死。
“本王知道你不怕死,甚至希望本王給你一個痛快,但本王不會如你所愿!”宣景煜圍著秦立安轉了一圈,又補充道,死很容易,但比死還慘的是活著。
“你到底想怎么樣?”秦立安聽到宣景煜的話,心底閃過一抹恐慌和擔憂,疾言厲色問道。
“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本王要讓你好好的活著,讓你看著你的家人如何受苦,看你的兄弟如何受罪?”宣景煜帶著鬼魅面具,那面具的圖案令人恐懼,再加上他滿身冷意如寒冰,宣泄而出,讓離他很近的秦立安,忍不住哆嗦了下。
“卑鄙。”秦立安低咒道,咬牙切齒的瞪了眼宣景煜,可只是瞪卻無法發泄他內心的憤怒和仇恨。
但是他打不過宣景煜,也只能是干瞪眼。
“呵呵,本王的卑鄙不及你的十萬分之一!”宣景煜冷笑著又道,“本王的外公對你不薄,許你全家世代享受侯爵之位,你不僅不知道感恩,反倒恩將仇報,想要篡位,實在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