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事作風(fēng)?我的什么行事作風(fēng)?”安安倒是被宣景煜這一番話給搞糊涂了,撓著頭問道。
“你不是說你都是先讓那些人睡覺,然后駕著馬車來拉銀子嗎?”宣景煜握了握攬著安安肩膀的手,認(rèn)真的說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安安聽到宣景煜的話,忍不住點(diǎn)頭道。
沒想到這姓宣的倒是挺在意他說的話,還將他的話都付諸于實(shí)施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宣景煜若能一直表現(xiàn)良好,那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幫他追求娘親,但如果宣景煜這樣的表現(xiàn)只是短暫的,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舒云沁不知道,她的兒子已經(jīng)將她給出賣了,而且只是別人用這么點(diǎn)的銀子便將他給收買了,可憐啊!
舒云哲倒是被這二人之間的對話給驚呆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什么讓他們先睡覺,什么駕著馬車來拉?他怎么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等等,難道說安安以前就這樣做過?
不對啊,難道說安安以前是個慣盜?
不可能啊!安安還這么小,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慣盜呢?
可宣景煜的話……
他剛才的話明明就是這個意思,難道他聽錯了……
就算他聽錯了,可眼前的事實(shí)卻都擺在面前了,事實(shí)說明了一切,宣景煜就是這個意思!
舒云哲怎么想都不敢相信,安安以前的生活是這樣的,雖然能有很多的金銀珠寶,可這畢竟是在刀尖上過日子,一旦被官府抓到,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舒云哲一直沉浸在這樣的心思中,始終走不出來,最后還是在安安的拉扯中走出了永靖候府。
當(dāng)他們走出永靖候府的時(shí)候,舒云哲又回頭看了眼永靖候府那敞開的大門,又一次震驚了,這都什么事啊?哪有人盜竊還盜的如此明目張膽,大搖大擺的?
大門被敞開倒還好,他們居然還駕著馬車到人家府上大搖大擺將人家的金銀財(cái)寶都拉走,而他,一個堂堂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居然是幫兇之一?
不,不僅是他,還有堂堂的戰(zhàn)王殿下,不僅是幫兇,還是主謀……
天啊,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這都接觸的什么人啊?
“安安,這些東西,你說吧,要拉到什么地方去啊?”宣景煜站在安安的身邊,嘴角微勾,有些欣慰的問道。
經(jīng)過今日這番互動,安安與他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一定是又近了一層,攻破舒云沁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越這么想,心情越是超爽,宣景煜那叫一個樂!
“最近醫(yī)館為了朝廷賑災(zāi)的事情也出了不少的藥材,損失了不少,而且每月初一十五都要義診贈藥,醫(yī)館也總要支撐下去的,就把這些都送到醫(yī)館吧,當(dāng)然,若是能都換成銀子送去就更好了!”
安安聽到宣景煜的話,左臂環(huán)于胸前,右手點(diǎn)著下巴,想了想,又抬頭看著宣景煜,似在征求宣景煜的意見。
宣景煜點(diǎn)頭,“好,安安說的有道理,就聽安安的!”
舒云哲聽到宣景煜狗腿般的話,有些驚訝,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戰(zhàn)王嗎?雖然他諂媚的對象是舒云哲的外甥,可也不用如此沒有底線吧?
“這就叫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算是永靖候?yàn)榘傩諅冏隽思檬掳桑 痹S見自家主子都溜著安安說話了,趕緊也開口加了一句,貌似還嫌不夠,又補(bǔ)充道,“小公子放心,這件事屬下一定辦好,將銀票送到醫(yī)館,親手交給醫(yī)館的掌柜!”
元豐說完,沖著他帶來的那些黑衣人揮了揮手,帶著眾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離天亮還有幾個時(shí)辰,他要趁著天還沒亮,將這些金銀珠寶都送到他們的錢莊中去,折成銀票,等到天亮再送到醫(yī)館去。
雖然元豐狗腿的行為遭人不恥,可在宣景煜看來,元豐做的很好,很有眼色,也是元豐跟著他宣景煜以來做的最有眼力勁的一件事。
可元豐的行為卻被舒云哲狠狠地瞧不起,哪怕他溜須拍馬的對象是他舒云哲的外甥,他也同樣鄙視元豐。
這小子實(shí)在是太勢利眼了,居然勢利到連最起碼的道德底線都沒有了!可真真是將他們軍人的臉都給丟光了!真是跟著什么樣的主子辦什么樣的事!
舒云哲鄙視的目光從宣景煜的身上飄到舒云哲的身上,又從元豐的身上轉(zhuǎn)到宣景煜的身上,今日他可算是開了眼了,雖然鄙視幾籮筐都裝不下,可他卻不能說,壓在心里好憋屈!
因?yàn)楹芏嗍虑榭床粦T,又不能說,極度的憋屈讓舒云哲帶著隱隱的怒氣,轉(zhuǎn)身便走,也不理會和他一同前來的宣景煜和安安,似乎他們的存在儼然成了空氣。
“老舅,你干嘛?不等安安嗎?”安安見舒云哲不理他,也不等他,一個人要走,趕緊開口叫道。
他還等著他老舅跟他一起回去好應(yīng)付他的娘親呢,怎么能這樣就讓他老舅離開呢?
舒云哲好似沒聽到安安的話,依舊頭也不回的朝前走著,安安一看這情形,有些著急了,趕緊小跑著追了上去。
“老舅啊,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臉的不高興?”安安跑到舒云哲的前面,后退著走著,看著舒云哲,奶聲奶氣的問道。
“有嗎?”舒云哲看著后退著走在他前面的安安,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當(dāng)然!你的臉上就差沒有寫上‘我很不高興’幾個字了!”安安指著舒云哲的臉,認(rèn)真的說著。
宣景煜見安安追著舒云哲走,有些吃味,也快步追上,走在舒云哲的右側(cè),看著后退著走路的安安,不放心的說道,“你小心點(diǎn),這里的路并不平坦!”
他擔(dān)心安安只顧著和舒云哲說話,沒有好好看路,會摔到!
安安沒有理會宣景煜,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著舒云哲又說道,“老舅,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安安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舒云哲放下?lián)崦橆a的手,板著臉說道。
“沒有你干嘛這樣說話?”安安實(shí)在想不明白,撓著頭,奶聲奶氣的看著舒云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