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若是舒云沁早想起這招,那這一路走來,莫靈玉的醋味還不得滿天飛啊!
經過舒云沁這一鬧,莫靈玉對舒云沁的戒備更多,不管晉凌誠如何說要她接近舒云沁,趁機拉攏,都被她找機會搪塞過去,說什么找個好借口等等,就是不肯靠近舒云沁,不想與舒云沁說好話。
直到一行人快要抵達西晉京城時,在晉凌誠的一再催促下,莫靈玉才在一次休息中靠近舒云沁。
“舒小姐!”莫靈玉搖著柳腰,蓮步輕移,優雅的來到舒云沁的面前,柔聲叫道,并深施一禮,很是客氣,倒是將大家閨秀的風范演繹的淋漓盡致。
然而,看到這樣的莫靈玉,舒云沁打心底里鄙視,眸中卻是平淡無奇,“莫小姐!”
沒有絲毫熱情可言,甚至連坐在那里的身子,動都未動。
莫靈玉不滿,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怨毒,但在抬眸之際,又被柔弱取代,眸光中閃爍著清澈,面帶感激又道,“多謝舒小姐,肯不辭辛苦的前往西晉,為家父診治。”
莫靈玉說著,又要行禮,卻被舒云沁伸手制止。
當然,只是伸手制止,卻并未靠近莫靈玉。
不屑,她才不屑卻碰莫靈玉,太臟,太惡心了!
莫靈玉和晉凌誠之間的事,不是她不想打聽,而是她不用打聽,就能知道,那一點小九九,她一清二楚,所以才不屑。
“莫小姐客氣了!”舒云沁面容平靜,依舊毫無情緒,但說完這話,她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補充了一句,“我去西晉,也是為了太子。”
沒錯,她去西晉,自然是為了西晉太子晉凌誠,還有她,莫靈玉。
只是,這原因,卻不是莫靈玉想的那般。
“額……”莫靈玉顯然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舒云沁會說的如此直接,還如此的……不要臉!
莫靈玉游走在京城的皇親貴胄之間,見過各色女子,卻從未見過像舒云沁這般不知廉恥的,還為了一個男子?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當真是沒誰了!
見莫靈玉的臉上有些詫異,隨后便是難看,舒云沁知道,莫靈玉在暗自惱怒。
可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而且她還嫌效果不夠,這火還不夠旺。
“晉太子可是人中龍鳳,能結識他也是本姑娘三生有幸,所以,本姑娘才會跟師傅請求,要一同前來西晉……哦,莫小姐,想來你不會介意的對吧!”
舒云沁這話可是一語雙關。
一方面,暗指她對晉凌誠早就聞名已久,更是仰慕至極,若是有機會自然愿與他白頭。
另一方面,她叫莫靈玉是莫小姐,卻不是太子妃,暗指誰以后會是太子妃哈不一定呢!
這是在向莫靈玉挑戰啊!
誰不知道,莫靈玉是皇帝欽定的太子妃,而且晉凌誠在舒云沁面前也曾提過這點,而今舒云沁居然裝作不知,故意這樣說,分明是不將她放在眼中啊!
莫靈玉同樣身為女人,在看到舒云沁看向晉凌誠的目光中帶著異樣的光芒時,又聽到了舒云沁說出這樣直接的話,她就知道,眼前這女人是個大麻煩!
而她,必須要除掉這個女人!
可想要除掉這個女人又談何容易?
看她身邊這一男一女,一個侍衛一個丫鬟,似乎都是練家子,還有她的那個師兄,更是不知深淺,若是貿然動手,怕是會給她惹上麻煩。
不過,她也不會放過舒云沁的。
明日便能到達京城,到時候她再想辦法去對付舒云沁,倒是定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莫靈玉做了這樣的決定,看向舒云沁的眸光中帶著濃濃的不舍和傷感,卻是無比慷慨的說道,“太子哥哥的確是人中龍鳳,只要能助太子哥哥成事,玉兒……”
莫靈玉說到此處,突然垂下眼瞼,遮住了眸中的陰狠,但在那臉頰上卻是劃過了一滴清淚,若是不曉得的人,在看到這情形的時候,一定會以為是舒云沁欺負了莫靈玉呢!
“呵呵,沒想到,莫小姐對太子殿下真是癡心一片,居然為了太子殿下的大業,都能舍下兒女私情,果然是讓人佩服啊!”舒云沁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說著很敬佩的話,但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敬佩的意思。
“只要太子哥哥高興,玉兒做什么都愿意!”莫靈玉居然沒聽出舒云沁語氣中的嘲諷,反而一臉嬌羞的表著決心。
她這話說的可是很有意思。
言外之意,晉凌誠愛的人只是她,哪怕是勉強娶了別人,也只是為了大業,并未真正的感情。
換句話說,就算是晉凌誠娶了舒云沁,也只是為了大業,而他真正喜歡的人只是她莫靈玉。
舒云沁暗嘲,這女人還真是夠自信的,難道他就不知道,當初,既然晉凌誠能為了她而陷害莫靈熙,那么有一天,就會因為別的女人,而陷害他莫靈玉嗎?
女人啊,遇到真愛或許是好事,可若是為了愛情而賭上一切,那就是白癡了!
即使有一天因為愛情而粉身碎骨,也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就比如,之前的她,不是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嗎?還連累的老父親……
唉!
想到這里,舒云沁的眸中閃過一抹傷痛,但被她掩飾的很好,并未給人發現。
“呵呵,沒想到,莫小姐對太子殿下的感情如此深,實在是令人羨慕!”舒云沁呵呵一笑,說出的話有些意味深長。
是羨慕,只是羨慕嗎?難道就沒有其他了?
莫靈玉聽著舒云沁的話,心中瞬間冒出許多種想法,各式各樣的,將她那本來還算清明的心瞬間攪亂了。
“我與太子哥哥,自小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所以……”莫靈玉滿面嬌羞,說著說著,又一次留下一句沒說完的話,耐人尋味。
不能不說,這個女人還是很聰明的,難怪她能如此輕易的便掌握了晉凌誠的心!
“這么說來,還是要早早恭喜莫小姐啊!”舒云沁冷清的說著,卻是毫無一絲笑意,相反還多了一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