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什么時候,這對師徒的相處模式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
可這樣的和諧卻離他如此遙遠!
舒云沁好笑的看著默默,她就知道,治不了默默的時候,搬出紅姨絕對讓他繳械投降。
說起來也怪,默默滿頭銀發(fā),卻頂著一張帥的讓人睜不開眼的年輕臉龐,醫(yī)術(shù)毒術(shù)雙贏,而他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測,江湖人稱‘玉面神醫(yī)’。
他的醫(yī)術(shù)毒術(shù)對江湖人來說是個謎,武功也同樣是個謎,而他的年齡更是個謎,可以說默默本身就是一個謎。
曾經(jīng)聽百來歲的老者說,他小的時候就聽說過‘玉面神醫(yī)’的大名,據(jù)說那個時候的他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個樣子,他到底多少歲了,沒人知道!
舒云沁也曾經(jīng)好奇的問過,可默默卻言辭閃爍,極力回避這個問題,后來舒云沁也就不再問了。
誰還能沒有個秘密啊!
就好像她舒云沁,不是也有秘密,比如,本尊的身份,她的身份,默默不是也從來沒有問過,只是一味的對她們母子好嗎!
至于紅姨,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江湖人都知道默默脾氣古怪,出手診治只看心情,若是被迫出手,那病人不死也得被他給醫(yī)死了,幾乎所有人都敬他怕他,可唯獨紅姨是個例外。
紅姨,一手以假亂真的易容術(shù)使得出神入化,人稱‘百面嬌娘’。
人如其名,一身紅衣,美麗之極,將紅色的熱情與張揚發(fā)揮到了極致,追求者更是排出幾里地去。可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結(jié)識了默默,也不知是默默的哪一點吸引了她,她居然發(fā)誓非默默不嫁,默默卻避之如蛇蝎,就這樣一個追一個躲,一過就是幾年。
而她也早就將舒云沁當做了她的女兒,將安安當做了外孫來疼愛的。而舒云沁和安安也不顧默默的反對,將紅姨當成一家人看待。
“何人在此搗亂,納命來!”一聲陰冷的高喝出現(xiàn)在舒云沁的右前方,默默的背后。
“丫頭,你有麻煩了!”默默回頭看了眼憑空出現(xiàn)的暗衛(wèi),伸手拍了拍舒云沁的肩膀,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舒云沁轉(zhuǎn)頭一看,呵呵,什么時候冒出十來個提刀暗衛(wèi)?一個個兇神惡煞的,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她舒云沁就會害怕了嗎?
她轉(zhuǎn)過頭瞪了默默一眼,郁悶的威脅了一句,“幸災(zāi)樂禍!有你這樣做師傅的嗎?回去再跟你算賬!”
默默攤了攤手,臉上帶著欠揍的笑容,很明顯對于舒云沁的威脅不放在心上。
舒云沁正打算出手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些沒眼力勁的家伙,就聽到男子一聲冷漠的訓(xùn)斥,“轉(zhuǎn)過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想手下人看到舒云沁濕漉漉的身體,直覺的他想要將舒云沁藏起來。
而舒云沁卻不知道他這話是針對的是誰!
暗衛(wèi)們聽到主子的吩咐,一個個面露詫異,趕緊轉(zhuǎn)過身去,將后背留給了舒云沁。
舒云沁此刻才明白過來男子的意思,看著他如此有眼力見,舒云沁心里默默的給他點了一小丟丟贊。
“娘親加油,娘親加油!”安安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從玄冰池中爬了出來,跑到舒云沁的身后舉著雙臂大聲吶喊助威,給加了舒云沁油,他又沖著默默擺了擺手,語氣中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師公快過來,小心殃及池魚!”
當然,他是在可憐那群暗衛(wèi),在他的認知里,得罪了他娘親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默默聽到安安的召喚,一顆玻璃心瞬間得到了安慰,如同打了雞血,拋棄了舒云沁,屁顛屁顛的奔向安安,嘴巴里還極其欣慰的說著,“還是我家徒孫懂事,真乖!不像某人……”
默默說著,還不忘滿懷得意和鄙視朝著舒云沁的方向看了一眼,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話音未落,默默便走到安安身邊,伸手摸向了安安的發(fā)頂,滿臉的慈愛,而安安聽到默默的話,滿頭黑線,還真乖,人家不小了好不好!
他甩了甩頭,讓默默的手摸了個空。
“師公,到底是誰那么沒眼力勁,明明聒噪死了,卻給你取了這么個不相符的名字?”安安抬頭瞪著默默問道,語調(diào)很認真,但是默默卻聽出來他言語中的揶揄。
這個小子就會用這樣認真的語調(diào)和表情來蒙騙人!要不是他知道安安的秉性,一定會被他騙過去的。
“臭小子,你就跟著你娘親學(xué)吧,好的不學(xué)只學(xué)壞的,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默默再次被氣的跳腳,一個爆栗眼看著要落到安安的頭上,卻在發(fā)頂?shù)臅r候,狠狠地收住,變成了溫柔的撫摸。
難道他能告訴安安,他的名字是自己取的嗎?
不能啊!
“師公,要是上梁不正那也是你不正!還有,你到底站哪一隊?”安安將雙臂抱在胸前,身體的重心落到左腿上,右腳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地面,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很明顯,“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池中男子再次被雷到了,原來上梁不正真的可以影響到下梁啊!
母親威脅師傅,兒子就跟著威脅師公,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庭,才能教出這樣奇葩的母子來啊!
那群暗衛(wèi)雖然背過身,卻沒有封閉了聽覺,對于安安與默默之間的對話他們也聽得是一清二楚,有幾個不夠鎮(zhèn)定的,被安安的話驚訝的腳下趔趄,差點摔倒。
“我……”默默看了眼不遠處的舒云沁,滿眸的哀怨,貌似在指責舒云沁,看看,都是你教壞了老夫的乖徒孫!
默默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安安拖長了稚嫩的聲音,威脅滿滿的再次飄了過來,“嗯——想想你的金庫,想想滿桌子的美食……”
男子抽搐的嘴角還沒歸位,就聽到安濃濃奶聲味的威脅再次回響在他的耳邊,他的嘴角繼續(xù),他甚至有些懷疑,如果繼續(xù)下去,他會不會面癱?
“師公當然是跟你們一隊的!”默默咬牙切齒,很無奈的堅定說道,死小子,你也拿金庫和美食來威脅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