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一種解脫,活著才是一種煎熬,本王會讓你好好嘗試一下,背叛的滋味。”
“你到底想怎么樣?”秦立安聽到宣景煜的話,尤其是看著他那張鬼面具,一股懼意由心底而生。
秦立安忍不住后退兩步,想要躲開宣景煜,他不敢再看宣景煜那雙犀利的眼眸,那目光太深邃,深得像要將人吸進去一般,讓他不敢直視。
“本王想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宣景煜冷笑著又一次轉身,對著大殿門口高聲吩咐道,“來人,將秦立安的家眷帶上來。”
聽到宣景煜的話,秦立安滿身哆嗦,雙腿發軟,砰一聲寶劍支在地上,后退了一步,驚慌的看著宣景煜,額頭的冷汗直冒,后背的衣服瞬間汗透。
這百密終有一疏。怪不得宣景煜如此理直氣壯的出現,原來是控制了他的家人。
秦立安本以為宣景煜帶的人手并不多,可此刻,他才發現,他是大錯特錯,他誰的主意都能打,唯獨不能打和宣景煜有關的人的主意,尤其是他關心的人。
面對這樣強勢的宣景煜,秦立安知道,大勢已去,可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籌劃了多年的計謀,難道就這么輕易的便被人廢去了嗎?他就真的與這皇位無緣了嗎?
“姓宣的,這畢竟是在我北梁地界上,就算你是戰神又如何?難不成你是三頭六臂?本將數十萬兵馬難道還拿不下你?”秦立安在做垂死掙扎,他不想就此放棄。
在當初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成大事者豈能被那些俗事牽絆?
他相信,他的那些手下還是有能力保護他的家人的。
在沒有見到他們之前,他相信,宣景煜說的話,也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就像剛才,他不是還拿宣景煜來威脅老皇帝,老皇帝不也一樣中計了么?
越是這樣想,秦立安就越覺得宣景煜只是在危言聳聽,根本就沒有真的控制了他的家人,這他早就用過的招數,宣景煜用在他身上也實在是小兒科了!
但,他也不敢大意,他想對身邊的副將使個眼色,讓他趁機會溜出去看一看到底是個什么情形,卻在他轉臉的一瞬間里,他的驚訝浮現了。
但很快,那驚訝便被憤怒取代。
“你們這些混蛋,竟然敢背離本將,難道你們就不怕本將殺了你們的家人嗎?”秦立安看著那些離他遠去的副將,氣的咬牙切齒,殺意盡顯。
聽到他的話,宣景煜和云皇算是明白了,敢情那么多的人追隨秦立安,都是因為這啊!
若真是這般,這秦立安是真的得死了!他不僅拿宣景煜的命威脅云皇,居然還拿那些士兵的家人來威脅他們,讓他們追隨他謀反,現在,就算是皇帝不殺秦立安,那些被他用家人威脅的人怕是也不會讓秦立安活著走出金鑾殿。
“秦立安,你大勢已去,難道還要做垂死掙扎嗎?”云皇站在宣景煜的身側,看著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大殿上的秦立安,高聲呵斥道。
“北梁數十萬兵馬都在本將手上,你能奈我何?”秦立安扯著嗓子,高聲笑道。
他有北梁虎符在手,就算皇帝想要殺他,也沒那么容易。
“哼,死到臨頭居然還是執迷不悟?看來你是真的該死!”云皇眸中閃過殺意,只要秦立安真心悔改,他本欲留他一條命,可看眼前的情形,這秦立安是寧可死也不會回頭了。
這樣的話,他也不需顧念是嗎舊情了!
“煜兒,這里的事全權交由你!不管是殺是留都有你來決定!”云皇突然轉過身來,對宣景煜說道。
宣景煜楞了下隨即回神,有些事他外公做起來,難免會落人口實,還這點需要他來完成。
“是!”宣景煜點點頭,對宣成凱吩咐道,“你扶著外公到一邊去休息一下。”
“皇叔放心,小侄一定會照顧好他的!”宣成凱沖著宣景煜鄭重表示著,就算沒有他皇叔的命令他也會好好照顧云皇的,因為這關系到兩國的邦交。
更重要的是,還有他皇叔的‘好好犒賞’,就是為了這個他也得好好表現不是!
宣成凱帶著老皇帝來到龍椅邊,手臂一揮,內力盡出,將那剛剛被箭矢覆蓋的龍椅前的位置清掃干凈,將老皇帝云皇扶到了龍椅上,而他則是守在老皇帝云皇身邊,以防有人趁其不備來偷襲老皇帝。
比如,剛剛那兩個被宣成凱踢到一邊的太監。
雖然那兩個太監此刻躲在一邊瑟瑟發抖,驚恐不已,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趁著這個檔口去害老皇帝!還是小心為妙!
“秦立安,你說的可是這虎符?”宣景煜從袖袋中掏出虎形印章,高高舉起。
他臉上那張鬼魅面具影射的光芒剛好打在這虎符上,倒是給那毫無生命的虎符增添了幾分光彩,鬼魅面具的冷漠傳遞給虎符的也是冷漠的光輝。
而這冷漠的光輝看在秦立安的眸中,猶如一道催命符,將他打的無所遁形。
“你怎么會有這東西的?”秦立安這次是真的慌了。、
剛才的他還以這個為資本,可此刻他所有的資本都被人抽光了,他還有什么可驕傲的資本?
他知道,他這次是真得大勢已去了。
“本王如何有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你完了!”宣景煜將虎符放在掌心,緊緊地攥住,冰冷的眸光看向秦立安,眸中殺意盡顯。
多少年來,有多少人為了這天下爭奪這虎符?可有多少人知道,這虎符在手,也難敵一顆赤膽忠心!
正在此刻,呼呼啦啦沖進來一群人,他們每人都押著一個人。
“我輸了。”但秦立安看到這些被押著的人時,他那本就有些癱軟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抖了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撐在地面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么快就認輸了?”宣景煜似乎覺得有些不過癮,鄙視的看著秦立安,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