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心中既然這樣想,看著安陽郡主的眼神中就更多了許多的厭惡,對舒敏來說,現(xiàn)在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那么的假!
而安陽郡主看著舒敏這樣的眼神,心中的痛意也在不斷的增加,而每增加一分,她對舒云沁的恨意就多增加一分!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舒云沁莫名其妙的回來,又怎么會多出這么多的事情來?如果為此她和舒敏之間的關(guān)系僵化,那也都是拜她所賜!
如果真是那樣,別說不能讓舒云沁進府了,就算是讓她進了府,她也勢必不會讓舒云沁又好日子過的!
“事到如今,你還是如此的狡辯?你不要以為老夫什么都不知道,老夫雖未曾跟你們多說過什么,可老夫的心中卻似明鏡一般,什么都只,你還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最好不要讓老夫抓到你什么把柄,否則……”舒敏一臉的冷厲,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異常,后面的話雖未講完,但他想要的效果已然達到。
尤其是在看到安陽郡主眼眸中閃過的恐慌時,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人還有很多事情在瞞著他,看來他要找人好好查查才行。
“否則什么!?”舒敏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道略顯滄桑的女聲傳來。
“母親!”舒敏順著聲音望去,見是他的母親,便快速上前,恭敬的叫了一聲,隨即從瑞嬤嬤的手中攙過了舒連氏,扶著她慢慢的朝著椅子邊走去。
“敏兒,你剛才說什么?為娘年紀大了,有些聽不真切,你倒是跟為娘說說看,你剛才在跟安陽說什么來著?”舒連氏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在舒敏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將手中的拐杖靠在桌子邊上,又左手放在耳朵邊上,做聽筒狀,貌似等著舒敏的回答。
舒敏一看舒連氏這樣,便知道,他的母親是鐵了心的要護著安陽郡主了,否則也不會一出來就給他來這么一招!
不過,今日不管她怎么護,他的沁兒他都要去找回來的。
當年他已經(jīng)錯了一次,現(xiàn)在不能再錯一次,否則他要如何去見沁兒那九泉之下的娘親?
“母親,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管了,就交給兒子自己解決吧!”敏在瞪了安陽郡主一眼之后,又轉(zhuǎn)回頭來對著舒連氏說道。
“你說什么?什么不要為娘管了?你現(xiàn)在真的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所以什么都不需要為娘了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就將為娘也一并送走吧!也省的為娘整日里操著你的心,卻又被你這樣鄙視著!”舒連氏聽到舒敏的話,氣的用拐杖不住的點搗著地面,一副很生氣很傷心的樣子,哀傷的說道。
“母親,不是您想的那樣,您誤會了!”舒敏一看他老娘這樣的態(tài)度,也著急了,他老娘的身體不好,這個他一直都知道,如果再被他給氣出個好歹了,那他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
“不是這樣的,你倒是說說是什么樣的?你剛才不是說了不讓為娘管了,你要自己管的嗎?那你還要為娘做什么?”舒連氏見舒敏似乎要妥協(xié),便再次開口追問道。
她要乘勝追擊,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只有她才能對付得了他的兒子了,所以,還是她將所有的責任都攬下來比較好。
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她一直都懂,所以這么多年來她才一直忍著,忍著安陽郡主,對她的所作所為一直是不聞不問,卻沒想到居然釀成今日之事。
錯已經(jīng)鑄就,她只能一錯再錯,將這錯誤的傷害降到最低了。
畢竟這是為了她的兒子著想,只要為了她的兒子好,一切她都愿意做,猶如當年!
見舒連氏的態(tài)度堅決,舒敏也不再隱瞞,再次開口說道,”母親,既然你如此說,那兒子也就不再隱瞞了。今晨,沁兒回來是嗎?“
“嗯,是的,那女子自稱是沁兒!”舒連氏肯定的點點頭。
“母親……”安陽郡主見舒連氏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就有些著急了,可剛開口就被舒連氏給堵了回去。
“閉嘴!”舒連氏冷冷的瞪了安陽郡主一眼,冷聲訓斥道。
“哼!”安陽郡主雖然心中萬般不服,可也不想再落下不孝的罵名,只能跺著腳冷哼一聲后,乖乖的站到了一邊去。
舒連氏見安陽郡主不再多說話,對她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便又問道,“怎么了?”
“母親,既然沁兒回來了,又為何不讓她回府?”舒敏見舒連氏如此肯定的態(tài)度,知道舒連氏在看到舒云沁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出了她,可又為什么不讓舒云沁回府來呢?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的母親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孩子的嗎?
“糊涂!”舒連氏再次將拐杖用力的點著地面,高聲訓斥道。
“母親……”舒敏被舒連氏莫名其妙的訓斥,心中很是不解,有些生氣的問道。
“你都沒想想,當年沁兒可是婚配了皇家,可又失蹤了多年,你可知這其中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舒連氏手中的拐杖用力的點著地面,見舒敏還是一臉的痛意和迷茫,便再次開口說道,“就算是再清白的姑娘,幾年前無緣無故的失蹤,幾年后又莫名其妙的回來,這其中的行蹤她又是否能說得清楚?”
舒連氏的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讓舒敏陷入沉思中,是啊,這些要如何解釋的清楚?
就算能解釋的清楚,又是否會有人相信?就算有人會相信,那么皇家的人又是否會相信?如果不信,他的沁兒又該如何自處?皇家的人又會不會將沁兒視為他們的恥辱,欲除之?
如果真到了那樣的地步,他質(zhì)問,他沒有這個能力保護的了他的沁兒!
舒敏越想越覺得此事真的是很棘手,可他又實在覺得愧疚,這可如何是好?
他一步步的后退著,直到退至椅子邊,直愣愣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才回過神來,可當他看到在他周圍的人時,他的心再次絕望了。
他到底該怎么做?
誰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