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夢頓時嚇了一大跳,她感覺眼前一花,四周再次恢復了正常。那個姓袁的警察正愣愣的看著自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姓袁的警察疑惑道:“你剛剛怎麼了?”
李欣夢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值班室。
姓袁的警察臉上閃過一絲不解,他指著李欣夢道:“可否將你手裡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拿去,我不會騙你的。我出去透個氣。”李欣夢說著將自己的證件扔給了那個警察,她轉(zhuǎn)身走出了值班室。
來到派出所的院子裡,李欣夢的身影微微一怔,她按了按太陽穴,臉色比之前更加白了幾分,俏臉上滲出了滴滴冷汗。
產(chǎn)生幻覺了,自己竟然產(chǎn)生幻覺了,這是煙靈消失前的徵兆啊。李欣夢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中閃過了一絲黯然。她擡頭看向了天空,空中此時繁星點點,月亮不是很圓,但是很亮。
“姐姐們,我真的要死了,我要走了。不知道我生命的終點是哪裡,還能回去嗎?”李欣夢嘴上喃喃道。
便在這時,姓袁的警察從值班室走了出來,他走到李欣夢的身前,只見他恭恭敬敬的將李欣夢的證件遞給了李欣夢,嘴上道:“剛剛不知道,誤會了。”
李欣夢接過證件,她沒有說話,起身朝院子外走去。
……
走在白源鎮(zhèn)的街道上,李欣夢的步子很小,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
“哈哈,這是要死了嗎?”李欣夢說著掏出了手機,她撥通了趙雪茹的電話,很快,趙雪茹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趙雪茹說道:“怎麼了,欣夢?”
李欣夢努了努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頓時,趙雪茹急道:“欣夢,說話啊,你怎麼了?”
“趙,趙局長,我,我不行了。”李欣夢顫聲道,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受傷了嗎?你挺住啊,等我過來,我這就來了。”趙雪茹道,聲音很急。
“我自己的命我自己知道,趙局長,斜門村三年前就不存在了,那一個村子裡的人都是鬼,三年前,斜門村的人一夜之間就消失了。”
“什麼?你說斜門村三年前就不存在了?”趙雪茹聲音驚恐道。
“是啊,也不知道局長你是在哪得到的消息,我不行了,快沒力氣說話了,麻煩你跟我?guī)讉€姐姐說一下,說我先走了……”說完,李欣夢噴出了一口鮮血,只見她的鮮血泛著淡淡的金光,顯得有些怪異。
此時白源鎮(zhèn)的街道上並沒有人,路燈大多數(shù)都是壞的,路邊的住家院子裡時不時的傳出兩聲犬吠。李欣夢的身形慢慢的化作一道白煙,慢慢的朝空中飄去。
白源鎮(zhèn)的上半空此時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黑色縫隙,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雲(yún)霧繚繞,雲(yún)霧裡隱約能看到一些宮殿和高塔,還有霞光繚繞。
李欣夢化作的白煙徑直的飛進了縫隙裡,瞬間,縫隙合攏了起來,消失不見。就在縫隙合攏起來的那一霎,一道身影從縫隙裡衝了出來,接著狠狠的撞在了白源鎮(zhèn)的街道上。
“嘭!”的一聲悶響,身影竟然將地面撞出了一個坑洞,可以見得他摔得不輕。
“媽的,終於逃出來了,終於逃出來了啊!”身影嘶吼著,聲音裡充滿了興奮。說著,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只見身影是一個身穿金色長袍的長髮男子,他的長相很是妖異,可以說是男人羨慕女人嫉妒,他的頭髮一邊是黑色,一邊是紅色,金色的長袍裡還能看到甲冑。
“這是哪裡?”金袍男人看了看四周淡淡道,他的瞳孔泛著淡淡的金黃色,顯得有些詭異。
“這是當年的陽間界嗎?怎麼變成這樣了?”金袍男子臉上盡是不敢相信。
許久,他理了理長髮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zhuǎn)身看著一個方向咧嘴道:“囚牛?還有一個邪靈?有意思。”說著,他的身形躍了起來,直接朝空中飛去。
……
與此同時,王健這一邊。
“什麼事,說吧。”王健看著老道士淡淡道,心裡則是尋思了起來,自己可不能在被這個老狐貍蠱惑了,不管他說什麼,自己最好只當放屁。
老道士頓了頓道:“我記得我以前有跟你說過我跟繼玉的關(guān)係對吧?”
王健點了點頭,老道士的確跟自己說過他跟繼玉的關(guān)係,大多數(shù)都是繼玉背叛他什麼的,現(xiàn)在自己想想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還記得四年前,我們在周莊村的那件事嗎?那天晚上,繼玉就已經(jīng)死了一次,但是他活了……”說著老道士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王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沒跟我說過,我現(xiàn)在不想聽這些東西,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老道士一愣,他笑道:“問,我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你。”
“爲什麼,爲什麼殺了你的女兒歐陽夢琪?爲什麼殺了琦琦?”王健說著舉起了鞭屍尺對準了老道士:“我剛剛已經(jīng)唸完了一個黑級禁術(shù)的禁咒,我想你應該知道黑級禁術(shù)的厲害。”
霎時間,老道士的臉色變了變,他努了努嘴,正準備解釋,並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大笑:“哈哈哈,沒想到這個破墳地還有禁制啊,給我破!”話音剛落,只見整個斜門村都顫抖了起來,王健感覺腳下不穩(wěn),隨時都會摔倒。
許久,顫抖的感覺結(jié)束,一時間,王健的眼睛瞪得滾圓,只見四周的村子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所有的房屋都變成了一座座殘墳斷碑,放眼開去,到處都是鬼火,還有一個個鬼影。
“什麼人?”老道士滿臉驚恐,擡頭看去。
“我在這呢。”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老道士的身後,正是那個金袍男子,他笑著拍了拍老道士的肩膀道:“囚牛,幾千年不見啊,沒想到你還活著。看來你又逃出來了啊?”
老道士猛的轉(zhuǎn)身看向了金袍男子,瞬間,老道士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的嘴上顫聲道:“檮,檮杌?”
金袍男子沒有理會老道士,他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了王健的身前,指著王健滿臉不可置信道:“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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