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吧。你們都見過賣羊毛衫的和清倉甩賣全場X元的吧?他們就經(jīng)常說最后一天,最后一天。其實還要賣很多天。甚至還會說最后一小時。”張璇衡說著說著,指了指窗外,無可奈何的吐槽道:“你看,那兒就是了。”
能看到,那里新開了一家店鋪。
喇叭喊著“商場倒閉,借地清倉。最后一天,最后一天!”
但它已經(jīng)這樣叫了兩周左右了。相當(dāng)煩人。
想必最起碼租了三個月的地。
你們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從第一天就開始喊最后一天。
然后每天都是最后一天……
這讓張璇衡想起一個故事。
講的是超市里放著一塊牌子,寫著“巧克力明天打五折”。
結(jié)果顧客第二天來了之后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便宜,就問老板怎么回事。
那么老板當(dāng)然就露出神秘的笑容,指了指牌子讓他看上面寫著什么啦——沒錯,明天才打折!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
因此如同字面意思上一樣,永遠是明天才打折,你就別想半價啦!
對于這種問題,工商局和綜合執(zhí)法部只能加以斥責(zé)和教育,卻無法根除。
很經(jīng)典的例子。
不過它不僅僅是個故事。
這種事張璇衡親眼就見過。
不過打折的不是巧克力。
而是運動飲料。
想一想這個價格吧——平時五元的運動飲料,明天居然半價就能到手!
這讓當(dāng)時正要中考體育加試、天天學(xué)校都組織訓(xùn)練、每天跑斷腿的張璇衡躍躍欲試。
于是第二天光顧,發(fā)現(xiàn)還是第二天半價。
第三天同樣如此。
可以說是永不打折了……
但這種吸引眼球和客流量的行為沒有一直持續(xù)下去。
他們很快就遭到舉報,被執(zhí)法部門指責(zé)后迅速停止造假了。
真可惜沒有罰款。
因為這種做法實在太狗了。
“啊……對了。我?guī)韨€好消息。”覺得是時候轉(zhuǎn)移話題了,余政興及時開口,打破了這種還要繼續(xù)吵下去的氣氛:“還記得龍溟村那個案子吧?鄧連波的請求得到批復(fù),那座大橋的橋墩已經(jīng)被挖開了……里面果然發(fā)現(xiàn)了鄧婉溟的尸骨。”
被他提起這個話題后,張璇衡的心理頓時像被揪了一下。
看來,鄧婉溟確實被那群人強暴后,扔進了未澆灌的橋墩,讓她被埋在里面這么多年……
鄧連波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知是怎樣的心情。
據(jù)余政興說,鄧連波的父母正準(zhǔn)備好好安葬鄧婉溟。
而鄧連波也有可能會在警察的陪同下,去參加葬禮。
……
可鄧連波的量刑結(jié)果,按經(jīng)驗來看是不會很理想的。
雖說出發(fā)點是為慘死的妹妹復(fù)仇,可應(yīng)該是死刑沒跑了。
畢竟他還殺了一個并沒有參與奸殺他妹妹的人。
否則是很有希望判成無期或死緩的。
如果我找到殺了我妹妹的人,我真的能控制住嗎?
張璇衡一想起這個問題,心底便無比沉重。
他想要希望自己能控制住……可著實沒什么自信。
無論如何,鄧婉溟的話題太沉重了。
他們很快便開始聊一些比較輕松的話題——比如余政興這兩天在破什么案子。
“哎,別提了!”一談起這個,余政興便顯得苦悶至極:“這兩天破的案子,實在夠煩人的。加班都要加死了。如果說把我血管切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咖啡的話,我也不會驚訝。”
“這么慘的嘛!”何朱琪頓時顯得同情不已,從對鄧婉溟一事的同情轉(zhuǎn)換成了對余政興的同情:“最多連續(xù)多少小時沒睡啊?72小時嗎?”
“三天三夜不睡覺的話我早就死了好嗎?!”受到驚嚇,余政興立即表示絕對沒有那么夸張:“沒有沒有,最多也就是連續(xù)兩天沒睡覺吧!全靠咖啡撐著呢。”
四十八小時也夠厲害的了!
這簡直是大佬才能達到的境界!
“額——感覺你馬上就要飛升了啊。”聽上去覺得余政興這個修仙修得肯定功力十足,張璇衡肅然起敬:“現(xiàn)在什么境界了?”
“最少都金丹了。”戲謔的同樣嘲諷了自己一下,余政興勉強笑了笑,又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說真的,這一趟下來實在有隨時猝死的感覺。而且咖啡這玩意兒。喝的越多就越感覺沒那么提神了,時間長了真是撐不下去啊。”
“喝的都是速溶咖啡吧。”聽他這么說,何朱琪就顯得更為擔(dān)心了,因此開口提醒道:“速溶咖啡本來就對心臟不好的,如果長時間缺乏睡眠還喝它,就更容易讓心臟不舒服。你心臟狀態(tài)還好嗎?”
“我感覺還行。”被何朱琪這種說法驚嚇到了,余政興顯得十分不知所措:“還有這回事?”
“嗯。速溶咖啡的確含有對心臟不好的物質(zhì)。這是加工工藝導(dǎo)致的,沒什么辦法避免。”點點頭贊同了何朱琪的說法,張璇衡進一步補充提醒道:“不過喝真正的咖啡就沒什么問題了。總之不要自己沖泡就好。可能比起速溶那種即喝即沖的咖啡,做正常咖啡會有些麻煩,但還是盡量別選擇前者為好。”
“好吧。話雖這么說,可出門在外,要正常磨咖啡豆什么的太麻煩了。”雖然也同意張璇衡的說法,然而余政興對此仍然顯得十分苦惱:“速溶的比較方便啊。想喝酒撕一包。”
“你經(jīng)常靠咖啡提神的話,還是自己磨咖啡,或者用咖啡粉比較好。不然時間長了身體真是個問題。”也明白余政興是嫌麻煩,張璇衡想了想,便干脆做出這種提議來:“事先自己做好了,然后再把它裝保溫杯里帶走不就得了。”
“還是好麻煩。”聽著仍然覺得真是太復(fù)雜了,余政興的語氣更為尷尬了:“而且我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出警。這樣沒法提前準(zhǔn)備。”
“說白了其實還是怕自己準(zhǔn)備太麻煩嘛!”聽了半天感覺余政興就這個意思,張璇衡自信十足,為其出謀劃策起來:“這個簡單,你買那種非常簡單易操作的咖啡壺不就得了。比如法壓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