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我微信的人,很禮貌地給我發來一個握手的表情,接著說他曾經在東四環的財富中心見過女豬,是今年二月底的事了。我問對方是肖萍同學呢?還是校友、老師?
對方說都不是。我問他怎么就知道肖萍這個人?而且關注到肖萍所在學校社交平臺上的這個貼子?對方說他是上這個平臺看招生信息不經意看到的。
關于他是如何認識肖萍的?他給我的說法是,他曾經多次受邀參加金域、嘉鑫等幾個投資有限公司的投資講演會,肖萍也去參加了幾次,因此才知道她還是個學生。
我急問:女豬也參與投資了?
對方說:應當開了戶了,是否投資了,不清楚。
我再問:以你估計,她開了戶就會投資嗎?
對方說:應當會吧?在那種情形下,不投上萬元,也會投幾千塊的。
我又問:結果會怎么樣呢?
對方說:懂操作的話,或許能賺個小錢,不會操作的話,肯定會虧大錢的。
我接著問:這是個什么投資?幾千塊錢也可以投?
對方說:是大宗商品和貴金屬。
我說:謝謝你,你還有她別的什么信息嗎?
對方說:沒有了,她也許虧了不少錢了。
原來,肖萍休學學做投資了,這事她跟家里人說了嗎?肖萍是去年十月懷上沅沅的,那么二月初春節時,肖萍也許回了老家高雷的,只是她不久又上了京城,繼續她所謂的投資。不僅虧了自己的錢,還虧了她春節期間借來的錢,甚至車子都賣了。會是這樣嗎?
肖萍想給李可當家教之時,她曾經跟我說過還有一份兼職等著她,會是她后來參與的投資活動嗎?如果是,肖萍在得到李鑫的三萬元“同情費”時,她會干什么呢?
投資,必定是投資某種大宗商品了,最后肖萍虧得血本無歸,加上懷上沅沅,她一直生活在重壓之下,那么她的精神分裂癥的主要原因,就不是沅沅帶給她的了。
社交平臺上的跟貼幾乎沒有誰說過肖萍學做投資的事,可見她休學后的事,同學、老師是不知情的。貼子上都說她中獎買車后變得更加張揚,更加拜金,大都是去年年底前的事。那么這段時間里,肖萍還曾經找過我和李鑫。她年底找李鑫時,李鑫付了她三萬元“同情費”,之后也就是年初二月份的一次見面,李鑫會不會給肖萍指了什么路呢?比如投資。
但是投資是自愿的事,自己不相信大師們的投資神話的話,任何人都難以強逼的。李鑫都想盡辦法擺脫她了,還會給她指什么路,誘導她投資么?
這么看來,肖萍的投資活動應當是早前就開始了,小試贏錢之后,牛氣沖天,結果越陷越深,借了別人的錢,再也無法還上了,只好跑路亂竄,走著走著就到了會昌,最后精神崩潰。一如我的前身師姐紅瑜為了當上道觀的主持,練魔功,走火入魔。
前世為師遭到我前身師姐藍瑜的懷疑,今生又遭人生大劫,肖萍能再度涅磐嗎?
第二天起床,我喂過沅沅后,通過劉來順的妹妹給林海揚報平安。
從舊電話本中找到桂明的
手機號,加上桂明的微信后,我給桂明打電話,將肖萍的事,跟桂明一一說了。桂明一時稀嘆不已,說肖萍去年國慶節之前就找過他,鼓動他投資,我一時驚呆了,問:“她投了才找你,是這樣嗎?”
“是呀!她賺了點錢,我都有點動心了,但是讓柳柳發現了,我才沒投。”桂明說。
“那后來呢?她沒繼續找你嗎?”我想肖萍所說的兼職其實就是給投資公司拉客戶了。
“沒有,就一次,我說我跟柳柳確定關系了,她再找我不合適,還奉勸她適可而止,投資這東西,有賺就有虧,哪想到她會走到這一步?”桂明這么說,他對肖萍后來懷孩子是不甚了了的,或者說即使今天,他也毫不知情。
我說:“她后來一定虧了很多錢了。”
“嘿,難說了這事,她那么愛鉆牛角筋,又愛出風頭。好在我沒聽她的。”桂明慶幸地說,他對肖萍的態度,因為有了劉柳柳而變得有些冰冷。
“這么說,你還不得感謝柳柳呀?先這樣吧!替我跟柳柳問好。”我得問一問肖萍是否被送回高雷了。如果她回來了,我得安排時間去看她。
桂明掛電話后,我給李鑫打電話說肖萍極可能因為投資虧大本而發瘋了。
李鑫極不奈煩,說他這些天也虧大本了,我怎么就不問問他會不會發瘋?
我有意投石問路說:“李總,投資有盈就有虧,你比我懂得多,你放著實業不做,你搞什么大宗商品投資?還引得肖萍也想走捷徑,做了投資這一行?”
“我引她做投資?阿紫,你可別冤枉我,我去年底給了她三萬元,是同情她虧了錢,讓她好好讀書,不是讓她做投資的,她把我的血汗錢投進去,她問過我感受嗎?還弄得我女朋友聯手,清我的老賬,將我的小五、小六都開了,搞得我大哥不允許我有助理、秘書,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難,寫幾個字都得我自己動手。”李鑫一怒之下,一吐為快。
“給開了兩個?呵呵,你不是還有四個嗎?別給弄得四腳朝天了。”我譏笑李鑫一句。
“誒,一人拉四輛車的確是太辛苦了,我也不想呀!但是她們都象貼膏藥似的貼著我,我有什么辦法?再說肖萍投資的事,她找我要那三萬元時,她就做了兩、三個月了,我問她賺多少錢了?她說賺了一點,還鼓動我去她那間公司開戶,我靠,我本身就是做投資的,我怎么可能去她那間小公司開戶呢?也只有她才好意思跟我說。”
“原來她不是在你公司開戶的?”我問。
“不是,我公司做石油、豆粕、雞蛋,她那間公司做貴金屬,還是市商制,她不虧大錢才怪,我都警告她不要兼職搞這個了,她偏不信,后來竟休學專門做,她是真瘋了,她最后不瘋才是不正常的。你別跟我說她孩子的事喲!鬼王廟那一次之后,我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我就怕了。”李鑫今天象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他去年春節前后的交往。
“什么味道?是騷味?”我笑了一聲。
李鑫說:“何止是騷味?還有燒糊、焦了的味道。”
“她走火入魔了?”我猜想得沒錯,沅沅不是李鑫的
骨血。
“對,去年春節后我在財富中心碰上她,我說肖萍你過了年吃胖了?她說她春節回了老家,油水的確不少,但她這個胖我懂。我仔細瞧了一會,她竟懷上了。我問是誰的?她說是投資的風給吹大的,也是我李鑫的,要我最后一次付她一萬元,不然,她就告我。我靠,她告我什么?去年在鬼王廟那點事,早就翻篇了,我說你喜歡就告,要是弄得我失去名譽,你別吃不了、兜著走。她說不告也行,但她最后還是會找我算總賬的,她這人太無賴了,想黑我,我是那么容易給黑的嗎?你以后別拿她瘋呀生孩子的事跟我說了。你愛管她的事,你自己管去,我勸你一句,你別管出問題來,給自己招事。”
李鑫今天打開話匝子,說得夠多了,是自去年國慶節之后,第一次在我面前狠狠地戮了一下肖萍的個人隱私,讓我不得不相信肖萍之所以患上精神分裂癥,是因為做投資虧錢之故。
“好,我聽你建議,今天先這樣,我也給你一個建議,看好自己的錢袋子,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給盯著了才好。”
李鑫謝過我之后,我掛下李鑫電話,因為我有電話打進來了。
打進我手機的電話是沅水縣公司局的,他們告訴我,肖萍已經于昨天下午五點回到高雷,將由高雷市公安局送到肖萍家,具體情況,我想知道的話,可跟高雷市海新派出所聯系。
掛下沅水縣公安局電話,我一邊吃早餐,一邊梳理從昨晚到今天一早得到的信息。
肖萍在失去給李可當家教的機會之后,她接著做的事是學做大宗商品和貴金屬投資,時間大約在去年中秋節前后,也就是我和婁柳、陳嘯宇發生糾結之時。不然,她不可能國慶節之前見桂明時就賺了點錢。
初嘗勝果,肖萍之后與李鑫的接觸,就不僅僅是因為感情問題了。
國慶節期間,肖萍通過衛星定位,確定我和李鑫正在南京時,她的妒嫉心直線飚升,并從中找到與李鑫再次見面的契機,那就是借做投資和李鑫了結上次在鬼王廟玩拍拍的事,而且不排除肖萍有意讓李鑫的幾個女朋友知道此事。
為擺脫肖萍的糾纏,李鑫在幾個女朋友的圍剿下,他終于破財銷災了。
春節之后,李鑫和肖萍意外相逢,肖萍想再敲李鑫一萬元,結果李鑫逃之夭夭。
在此期間,我相信肖萍是有賺有賠的,不然,她不會辦休學手續,專做投資的。
這個時候,她應當懷孕四、五個月了,稍留意就能發現她的身體變化,李鑫所說的二月份正是這個時間,那么,她為什么不選擇墮胎呢?
是沒時間呢?還是沒錢?都不象是因了這些啊!
還有一個重點問題,肖萍是跟誰懷上沅沅的?李鑫、桂明都給排除了?難道是肖萍的大客戶?或者她的債務人?為了拿到大客戶的單子,肖萍極可能破罐破甩;為還上債務人的錢,肖萍也可能拿身體抵債,結果肖萍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罪過呀!一路梳理下來,沅沅的親生父親,我鎖定了兩類人:肖萍的大客戶,還有就是肖萍的債務人,可我到哪找到他們呢?一切又無從談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