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夏子饒問起原由時,夏子饒連太子府都未邁入,便急匆匆的派人去刑部找趙大人過來,然后便隨云琉煙一起去了云王府。
這一路上,云琉煙將自己這些年在云王府的待遇說了個遍,聽在夏子饒耳邊,云琉月就是一個十惡不赫的惡人,而云琉煙則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千金小姐。
如今再看看云戚對云琉月的維護,夏子饒對云琉月的厭惡加深,對云琉煙際遇生起了同情與憐惜,恨不得將這樣的女子揉入懷中好好護著。
云戚這個老東西真是瞎了眼,如此出色的孫女竟然憋開,去寵護那個百無一用的廢物,他真是瘋了。
云戚聽到夏子饒的話后,臉色微微一變,可是他也想知道事情的原由,便微微低下頭道:“若是此事與月兒毫無關(guān)系,還望太子殿下還月兒一個清白。”
“我就是證人,我親眼所見,還會有錯,爺爺,你莫不是認為,我在栽贓妹妹,那里面死的可是我娘,我那樣栽贓她又有什么好處,我娘死了,從此我就跟云琉月一樣成了孤兒,可是妹妹有爺爺護著,我連我最親的人都死了。”云琉煙的話語充滿著委屈,聲音也有些嘶啞,身子不自覺的往后靠了靠,拿起了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子饒看到這般難過的云琉煙,俊朗的容顏多了一絲厲色:“查!”
趙大人帶著一群人從云戚身旁走過。
云戚趕忙回身,快步的走入了廚房,云琉月一直待在了香草的身后,嘴里念叨著“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了二伯母”。
趙大人跟一群刑部侍衛(wèi)進入廚房后,便繞著兩具尸體走了一圈,也檢查了兩個尸體的傷處,很快,趙大人便從秋露的身上搜出了一枚來自于三陰殿的令牌。
趙大人趕緊拿著令牌,快步的朝夏子饒走去。
夏子饒面容冰冷的問:“趙大人,可有查到什么?”
趙大人將三陰殿出入令牌逞遞上去:“回太子殿下,這令牌正是從那婢女身上搜來,只有三陰殿的殺手才有配帶的東西。”
“云王府的婢女怎會有三陰殿的出入令牌?”夏子饒疑惑的皺起眉頭,抬起了手,從趙大人手里拿過了那枚令牌。
當(dāng)看到令牌上面雕刻著的三個字時,夏子饒眉頭皺的更深。
用腦子想想便可知道,為什么云王府的婢女會有三陰殿的出入令牌。
那死去的婢女很有可能便是三陰殿派來的窩底。
“那二夫人如何?”夏子饒面容顯得十分淡定,便掃了眼躺在地上,早已無了生命的柳氏。
云琉煙趴在柳氏的身上哭的凄凄怨怨,夏子饒看過去的時候,她正趴在柳氏的身上痛哭,身后一群婢女跪守在云琉煙的身后,有人勸、有人哭,也有人靜靜的守著云琉煙。
趙大人回道:“那二夫人是死在失血過多,脖子上被咬下了一大塊的皮肉,而那侍婢亦是死于失血量過大,侍婢脖子上的傷口,是用極其鋒利的武器一刀致命的,臣從二夫人的身上找到了這個東西。”
夏子
饒垂眸望著趙大人手掌放著的一小截紅鞭。
他伸手拿起了血鞭看了看,這血鞭上面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靈力,一個人死后,身上的界靈也會消失,但是,若是此人在戰(zhàn)斗時,灌輸入大量的靈力,那么等到主人死后,她身邊的界靈需要等靈力慢慢釋放完后,才會完全的消失。
這血鞭上面還充斥著濃郁的靈力,而趙大人又從那名婢侍的身上搜出了一枚來自于三陰殿的令牌,這血鞭怕就是從那婢女身上搜來。
然!
趙大人又道:“太子殿下,那婢女靈力很弱,卻是三陰殿的殺手,而二夫人的身上還散發(fā)著未消去的靈力,這血鞭正是二夫人手里攥著的那一截,血鞭是二夫人的界靈,旁邊還有一碗被灑掉的粥,那粥,臣方才驗過,粥里放著慢性劇毒,是一種被外界稱為毒玫瑰的花葉粉末,那種花只有三陰殿才有。”
夏子饒低頭在柳氏跟秋露的尸體上來回掃了掃。
趙大人說柳氏身上還散發(fā)著未完全消去的靈力,而婢女的靈力卻很弱,這讓夏子饒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云戚將趙大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也臉色蒼白,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碗粥上,這幾日,柳氏一直往他房里送粥,他也沒覺得有什么,正好他這幾日胃口不好,柳氏送來的粥,他都喝掉了。
現(xiàn)在趙大人卻從那碗粥里驗到了毒!
那他這幾日喝的粥豈不是……
“把云琉月帶進來。”這時夏子饒聲音冷漠的說。
香草拉著云琉月走入了廚房。
云琉月看到秋露的時候,便揚起了菜刀揮了揮,情緒激動,神情驚恐不安,似乎很害怕秋露:“殺人,她殺人,她殺了二伯母,她在爺爺碗里下毒,快殺了她,殺了她,她要殺了二伯母,要殺了爺爺,快殺了她,殺了她。”
“郡主,郡主,她死了,你沒事了,你沒事了。”香草抱住了云琉月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哄著。
趙大人聽到云琉月的話后,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他多看了眼那名死去的婢女,可就在這時,一名侍衛(wèi)從秋露的身上找到了一顆靈珠!
“趙大人,找到了。”侍衛(wèi)將散發(fā)著白色靈力的靈珠逞遞給趙大人。
趙大人趕緊從那名侍衛(wèi)的手里拿過了靈珠,再仔細的瞧了瞧,然后雙眸一閃,驚呼了一聲道:“這可是靈上王后期的冰貂靈珠,放在身上可以利用這靈珠的力量,催動靈力,從而達到提高自己實力,若是普通的人得到了這枚靈上王后期的靈珠,也可以成為一名靈師,難怪方才我沒有從那名婢女的身上感應(yīng)到強大的靈力,原來她便是用這個來提高自己的實力來殺人!”
夏子饒目光暗了暗,又問:“那二夫人是誰人所殺?”
“從臣的推斷來看,與郡主無關(guān)。”
趙大人的話落下后,云琉煙猛地抬頭看向他,她激動的站起身道:“趙大人,你會不會看錯了,我明明看到云琉月殺了我娘。”
“是云琉月,是云琉月殺了我娘。”云琉煙感覺自己
的解釋變得越來越蒼白無力,她提起了裙子,朝云琉月?lián)淞诉^去,然后掐住了云琉月的脖子怒吼:“云琉月,你不要再裝了,是你殺了我娘,我親眼看到的,你快告訴所有人,是你殺了我娘,是你殺了秋露。”
云琉月任由著云琉煙掐。
這個時候,你越是激動,就越顯得你的解釋無力,倒是有一點云琉月想不明白,那秋露身上何時多了一枚靈珠,還是如此大手筆的靈珠。
若是秋露真有靈珠,而靈珠的效果又如同趙大人所言那樣,那秋露又怎會在面對她跟柳氏之間的打斗時,卻毫無反手之力。
此時,她想起了墨玉錦跟她說的話。
莫不是那墨玉錦又來插了一腳。
除了她,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人。
脖子上的那雙手掐的越來越緊,云琉月有些無法喘過氣來。
云戚在阻止無效之后,便揚掌,往云琉煙的胸口狠狠一拍。
“啪!”
“啊!”
云琉煙終于松開了手,腳步重重的往后連退,夏子饒快步的走來,伸手扶住了連連退步的云琉煙,再揮掌一出,與云戚掌對掌重重拍打在一起!
云戚抱住了云琉月,當(dāng)自己的手掌對上了夏子饒的手掌時,云戚趕緊縮回了自己的手:“太子殿下。”
“云王,她也是你孫女,你怎能下如此重手。”
“可是她要殺了月兒。”
“若是煙兒毫無靈力護體,豈不是也要死在你手里,她剛死去母親,難免傷心絕望,你做為她的爺爺不安慰她,卻給她這樣沉重的一擊,本宮看著也寒心。”夏子饒雙手扶撐住云琉煙的身子,目光充滿著厲色與憤怒的瞪看云戚。
而云戚方才也是一時心急才對云琉煙下手,但他并不是真要對云琉煙下狠手,方才打在云琉煙身上的力量,他拿捏的很好,不置于向夏子饒說的那般不堪。
趙大人趕緊走前勸阻:“太子殿下,云王,此事還得慢慢查,從現(xiàn)場來看,云郡主的的確確沒有殺害二夫人的痕跡,但是,也還存在著嫌疑,恐怕我們要帶走……”
“本王看誰敢。”云戚突然攤開了手,靈力爆漲,空氣中浮動著暴戾的因子,云戚的氣勢瞬間得到了提升,作為云王府的領(lǐng)袖人,云戚的實力自然不弱。
趙大人被云戚這氣勢震壓的不自覺的往后退,就連夏子饒都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云戚要真動起格來,這大夏王朝又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夏子饒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瞪看云戚,看來自己的勸告并沒有在云戚的心中敲起警告。
“好,云王,你真是越來越不錯了!”夏子饒冷道:“但是今日本宮就是要帶走云琉月,你莫不是要連本宮也一起殺了。”
云戚面容繃緊,目光凌厲,聲音如獅吼般:“若要帶走月兒,那便將我一起帶走。”
“你以為本宮不敢嗎?”好一個威脅,他夏子饒最不受人威脅:“來人,把云王跟云琉月扣壓起來,帶回刑部牢房待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