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皇上將茶盞放在桌上,冷冷地看著皇后說道:“你是皇后,后宮之主,能在嬪妃面前說出這樣毫無根據的話來么?”
“皇上覺得是毫無根據么?”皇后今日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處處跟皇上對著來,當下只是看著皇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如果皇上覺得臣妾說的不對,那臣妾倒是覺得長公主已經到了能嫁人的年紀了,要不臣妾替長公主在京城世家的優秀公子里挑選出一二,皇上覺得可好?”
說真的,在聽到帝后二人爭執的時候,安嬪有那么一瞬間想要逃離這里。
以往她都是最安分的哪一個,可是那晚慕瑾汐說的話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有得有失,如果她今日幫了皇上,那么勢必會得罪皇后,但是慕瑾汐告訴她的秘密真的能夠讓皇后閉嘴嗎?
就在安嬪猶豫的時候,輕兒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安嬪回頭看向輕兒,發現她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頓時明白,現在她與長公主其實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她必須有所決斷。
“皇上,皇后,其實妾身覺得長公主現在身體抱恙,并不太適合提及此事。”安嬪心下一橫,按照那一日慕瑾汐告訴她的話,冒死打斷了皇上和皇后的對話。
“你說什么?”皇后果然被安嬪惹怒了,要說皇后其實一直覺得在這后宮之中,一般是沒有人敢頂撞自己的。
畢竟自己是后宮之主,得罪了自己就相當于得罪了整個后宮。
因為那些嬪妃雖然背地里可能對自己有埋怨,但是在表面上只能服從自己,而安嬪的出現還真是讓皇后覺得驚訝。
“皇后,安嬪雖然位分低,但是也不代表她不能說話。”皇上對于安嬪的打斷似乎非常滿意,當下朝著外頭喊道:“馮德海,你進來。”
“娘娘,妾身只是覺得皇上先前下旨言及四皇子得了惡疾暴病身亡,這個時候宮里卻大肆替長公主選夫婿實在是不太合適。”安嬪沒等皇上繼續說話,輕聲解釋道:“而且太子與四皇子關系密切,太子現在為了四皇子的事奔波,朝廷上下都贊賞太子仁義,現在皇后若是為長公主操持此事,實在不妥,若是娘娘覺得妾身說的不對,還請娘娘責罰妾身。”
皇后聽到安嬪的話,倒是冷靜了幾分。
不得不說,這個安嬪說的有幾分道理,皇后和太子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她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太子為難。
先前突然提及此事也不過是想試探皇上而已,現在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索性便罷了。
想到這里,皇后對于安嬪的氣倒是消散了幾分,只是依舊語氣淡漠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暫且不提了便是。”
“安嬪這幾日照顧長公主比較辛苦,馮德海,賞。”皇上說完,突然又覺得不是十分滿意,又說道:“自今日起,安嬪抬為昭儀。”
“皇上!”皇后聽到皇上的話,頓時皺起眉頭說道:“這未免太不合規矩了吧?”
一個安嬪竟然瞬間搖身一變成了安昭儀,關鍵是只是為了尹初月說了幾句話,要說皇上對尹初月沒有什么心思,打死皇后她都不肯相信了!
“規矩,朕就是規矩!”皇上對皇后已經非常不滿,當下冷聲道:“難不成皇后真的覺得朕還比不得你這后宮之主了?”
……
就在安嬪勸說皇后的時候,慕瑾汐和云珂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說話。
“真是沒想到,咱們謀劃了這么久,結果被皇上用一個馮婉聘給定了罪。”云珂有些郁悶地開口道:“之前做的事好像跟白做了一樣。”
“話不能這么說,因為玉石鋪子的牽扯,慕家和宇文景哲都沒有想到在壽宴上竟然會出現這么多事,所以現在估計回過神來也晚了。”慕瑾汐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說道:“馮婉聘為了馮家認了罪,而馮家為了保住自身自然不會感激馮婉聘,反倒是多有埋怨,你說當初馮婉聘是不是有些虧了。”
“她又不能像你這樣脫離馮家,更何況在那后宮里,沒了馮家她可能什么都不是。”云珂聳聳肩,搖搖頭說道:“只是這一次你既放了慕家也放走了宇文景哲,下次在想算計他們,可能就沒那么出其不意了。”
“我上次不是說了,有些事著急不來。”慕瑾汐看著天上漂浮的云,淡淡地說道:“貓在吃掉老鼠之前,都是要玩幾次才會吞掉的,所以你不必擔心。”
慕家,經過這幾次事情之后,大概自己都會亂了陣腳。
更何況,她還真是有些期待慕辰軒到底打算如何替慕瑾姝翻盤呢……
“再過兩日我就離京了。”云珂摸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隨后一邊吃著蘋果一邊說道:“先前一直在等太后的壽宴,我也是擔心你沒有人手可用,如今慕三哥正在全力準備科舉之事,我正好帶著商隊出去走一趟。”
“你這次準備去哪里?”慕瑾汐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云珂,所以并未多說其他的,反倒是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前幾日聽景遇說,最近邊關戰亂又起,你不要走那么遠,萬事小心。”
“秦子先前在商鋪里結實了個番邦的商人,我想出海。”云珂看著慕瑾汐,認真地說道:“那人帶來的東西在這里很緊俏,我覺得應該有得賺。”
“出海?”慕瑾汐聽到云珂的話,不禁瞪大眼睛,皺起眉頭說道:“不是我阻止你出海,但是你也知道咱們在京城生活多年,只怕很難適應海上的風浪,你到時候若是雇了當地的漁民,也不知深淺,很容易出事。”
之前也出過那些海匪假扮漁民在海上謀害商人,奪取財物的事情,所以后來出海的商人越來越少,最后除非是財大氣粗到有自己的出海商隊,否則商人一般都不愿意再去了。
“你還記得封凉嗎?”云珂聽到慕瑾汐這么說,不禁饒有興趣地說道:“封凉可是自幼就在海邊長大的,戰王殿下說了,他手底下還有不少人先前也是漁民出身,可以暫時借給我。”
“秦子認識的商人可靠嗎?”慕瑾汐聽到這里,不禁點點頭,隨后又擔心地問道:“你別忘了,商隊里還有個奸細沒找出來,你這么相信秦子嗎?”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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