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要是這么說,還真是有一件事?!弊宪咦凶屑毤毜南肓艘粫?,這才有些遲疑地說道:“先前云將軍曾經通過大人拜托夫人照顧他的姐姐,后來夫人本來打算去和那位姑娘見一見的,結果就出了鼠疫的事情?!?
“嗯,然后呢?”慕瑾汐聽到這件事似乎還牽扯到了尹初月,當下打起了精神,看著紫苓問道:“你們家夫人跟那位姑娘有過接觸?”
慕瑾汐并沒有透漏自己與尹初月相識這件事,畢竟如果紫苓知道了自己和尹初月的關系之后就有可能會有所忌憚,說出來的話也自然就會有所隱瞞。
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必須知道最為完整的情況。
“夫人知道有了鼠疫以后,便派人去給那位姑娘送了東西,還叮囑她不要出門。”紫苓繼續說道:“那位姑娘只帶了話過來,說是謝謝夫人的照拂,但是下午的時候,那位姑娘又讓人送來了一些糕點,說是自己做的,味道特別好,夫人有了身孕以后對什么都不太感興趣,唯獨那些糕點吃了不少?!?
“那些糕點呢?”慕瑾汐聽到紫苓說到這里,立刻問道:“府里還有嗎?”
“沒了。”紫苓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說道:“夫人下午吃了一些,到了晚上又想起來,就全吃光了?!?
“你們夫人有確定過那個東西就是那位姑娘送的?”說起來,倒也不是慕瑾汐替尹初月開脫,畢竟依著慕瑾汐對尹初月的了解,如果一開始她就打算回禮的話就絕對不會只讓人帶一句話,那么既然帶了話,就斷然不會再送東西。
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借著這個機會鉆了空子。
“這……”紫苓聽到慕瑾汐這么說,還真是有些猶豫,因為她也的確不能確定那些糕點就是尹初月送來的。
而且,當時來的是個小丫頭,卻不是夫人給那位姑娘送去的丫頭……難道說,真的有人故意要害夫人?
“縣主,這件事可能真的是有問題?!弊宪呖粗借f道:“先前夫人曾經給那位姑娘送去兩個丫頭,可是后來送糕點來的并不是府里送過去的丫頭,只是那個時候我們以為是云時將軍給挑選的丫頭,并未多做其他想法……”
“那么看來,是有人故意針對張知憶了。”慕瑾汐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對方很顯然并非單純的針對秦熙,而是想利用秦熙來絆住張知憶,讓他無暇顧及這陜州城里的事情?!?
“縣主,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夏荷已經提醒他們說道:“云將軍現在就在這個醫館里?!?
“紫苓,你先回去照顧你們家夫人吧!”慕瑾汐下了馬車,對紫苓說道:“記得,最近你家夫人必須吃我開的藥,但凡入口的東西,你都要仔細檢查,明白了嗎?”
“是,縣主?!弊宪唿c點頭,隨后隨著馬車一同離開了。
“夏荷,派人盯著這個紫苓。”等到馬車轉過街角,慕瑾汐才冷聲說道:“不管遇到什么人,都不要打草驚蛇,隨時來報?!?
“是!”夏荷點點頭,立刻安排人去辦。
正在這個時候,云時走了出來,看到慕瑾汐站在門口,這才驚喜地問道:“汐姐姐,秦熙她沒事了吧?”
“沒事了。”慕瑾汐轉頭看向云時,掏出一個瓷瓶交給云時說道:“這里面的藥,你自己服下,每日穿梭這里面,萬一傳染上也是要遭罪的?!?
“我知道,謝謝汐姐姐?!痹茣r笑著接過瓷瓶,二話不說便將里面的藥吃了下去,隨后才問道:“姐姐我先前倒是忘了問你,你覺得這陜州城的鼠疫是怎么回事?”
“有人故意為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救人要緊?!蹦借珨[擺手,徑直走進了醫館。
云時看著慕瑾汐的背影,突然明白了當初云珂在他面前提及慕瑾汐的時候所說的,此女深懷國之大義,乃是女子之楷模的意思了。
她懂得如何去應對陰謀詭計,但是在面對百姓安危疾苦的時候,她最先做的就是去救治百姓,而非去糾結到底是誰惹出了這么多的麻煩。
在這一點上,云時突然明白為何戰王殿下會非慕瑾汐不娶了。
也許世人需要很久才能明白關于慕瑾汐的好,但是戰王殿下從一開始便懂得慕瑾汐,這世間能找到懂得自己的人,又該有多么難得?
罷了,還是先擺平面前這些麻煩的事吧!
這么想著,云時剛要轉身往城門去,就看到蕭江快馬加鞭的朝著自己而來。
這段時日,陜州城里的街道上還真是空空如也,畢竟誰也不能確定誰感染了鼠疫,所以索性在自家最安全。
“將軍,不好了,吳軍也染上了鼠疫!”蕭江翻身下馬,眉宇間盡是驚慌,“在城外駐扎的那些士兵,也傳染了一大半,現在該如何是好?”
……
京城,皇宮,御花園。
雖然是冬日,但是因為特殊處理過,所以整個大殿上都是暖洋洋的,許多許久未見的世家小姐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所以更顯得大殿之上熱鬧非凡。
慕府走水結果讓慕家的人全都暫時搬到了另外一處小宅的事自然也成為那些人的談資。
只不過,這會和安公主可是完全不在意那些人在說什么,她只是記得慕瑾汐說了今日的宮宴她會參加,可怎么到現在還沒來?
“戰王殿下,怎么不見瑾瑜縣主?”就在這時,宇文景哲的問話恰好說中了和安公主的心思。
“她身體不適,今日就不過來了?!庇钗木坝鲆呀浕鼐┑氖虑橐呀洸皇敲孛埽瑳r且皇上也沒有說什么,那么別人自然也不可能再去追究什么為什么戰王殿下沒有去邊關的問題了。
“身體不適?”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坐在宇文景遇對面的司空信,唇角揚起一絲笑意,淡淡地開口問道:“莫不是這瑾瑜縣主根本不在京城?所以才不能來參加這個宮宴么?”
眾人聽到這司空信的話不禁竊竊私語,要知道慕瑾汐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如果要離京,也是要去順天府尹報備的,如果真的離京而沒有說一聲,那可是要受到責罰的。
“真沒想到,西國的三皇子竟然對我們衛國的瑾瑜縣主如此在意?”宇文景哲好似唯恐天下不亂地開口問道:“難不成,三皇子你與瑾瑜縣主早就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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