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將祁慕容嚇了個半死的某殿下,這會心情卻突然好轉了。
說不上為什么,或許是因為祁慕容提到的,秋夜風內心的孤獨,竟是與他如出一轍的相似。
外表越是冷漠強大,或是紈绔不羈,內心越是冰冷寂寞,孤獨無邊。
北堂無憂甩甩衣袖離開了書房,祁慕容還站在原地震驚難過。
神醫路邊清自外面走進來,見祁慕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覺皺眉拍了下他肩膀。
“祁慕容!你剛剛是跟殿下說了什么?往常秋夜風得罪了殿下之后,我們這幫人只有心驚膽戰無所適從的份兒,不知道啥時候就成了殿下的出氣筒,怎的你跟殿下呆在一起沒多久,殿下就神清氣爽的走出去了呢?之前還真的是小看你小子了呢!以為你會是下一個出氣筒呢!沒想到你囫圇的活了下來!”
神醫路邊清雖說年紀可以當祁慕容的叔叔輩了,可說起來話卻是孩子氣十足。
祁慕容這會卻是一臉焦灼的看向路邊清。
“殿下說……說,將秋夜風扔進狼窩了……她……是不是尸骨無存?”祁慕容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路邊清當即大大的且了一聲,丟給祁慕容一個你小子跟著殿下時辰還短還太嫩了的表情。
“狼窩?嘖嘖!是殿下的懷抱還差不多!”
路邊清說著,大咧咧的走出了書房,只留下一個祁慕容留在原地,喜憂參半。
喜的是路邊清說的應該是真的,秋夜風沒事,憂的是北堂無憂的懷抱……那可不是媲美狼窩嗎?是比狼窩還要危險可怕數倍。
……
引殤閣外,天際蒙蒙亮。
雪花悄然飄落,無聲無息。
不消片刻,秋夜風發間眉梢,就染了絲絲純白,白雪映襯她冷傲容顏,更添清輝明凈。
不知何時,身后響起鹿皮靴子踩在薄薄一層雪上的咯吱聲,聽起來不緊不慢,閑庭信步一般。
這作風,像極了北堂無憂那千年變態。
她都跪在這里一夜了,水沒喝上一口,飯沒吃上一口,現在饑寒交迫,他明明知道,卻還故意走的這么慢!這折磨人的法子……還真是tmd幼稚!
待他到了身后,某女脊背更加挺直。
片刻,頭頂響起靡靡霏霏的動聽聲音,讓她凍僵的身體莫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冷吧?餓了吧?快起來吧。”
這聲音,聽起來那么不真實,就像是春節里,黃鼠狼給雞拜年,大灰狼提著草料去看羊,絕對的沒安好心。
他會這么好心?就是簡單地罰自己跪一夜就算完了?
鬼都不信他的話!
可眼下,擺在某女面前的也就只有起來這一條路了!
秋夜風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身體,單手撐著冰涼雪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卻在站直了身子的同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刺啦一聲,是衣裙撕裂的聲音。
秋夜風本能的伸手去捂,然,隨著她轉身后退一大步,整條裙子都被巨大的力量撕扯了下來,只余單薄里褲暴露在瑟瑟冷風之中。
秋夜風抬起頭,指指北堂無憂故意踩住的自己的裙擺一腳,又指指一臉平靜如水的北堂無憂,凍僵的小臉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tnnd!這個千年老變態!竟是趁著她渾身凍僵了沒知覺,故意踩了她的裙擺,讓她站起來之后裙子撕開而出丑?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變態更幼稚的混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