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尼瑪!嚴以劭你個王八蛋!
猝不及防被踹上戰(zhàn)場中央,耳朵里塞著嚴以劭弄進去的迷你接收器,手里還握著把槍的夏福心一臉懵逼。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對峙的雙方人馬立刻迅速且動作高度統(tǒng)一地將黑洞洞地槍口對準了她所在的方向。
有風吹過,嘩啦啦卷起空地上的紙袋和樹葉在空中盤旋,周圍一片死一般寂靜。
站在形勢一觸即發(fā)的兩隊人馬中間,被幾十雙眼睛直勾勾看著,夏福心渾身都讓冷汗浸濕了,心中簡直就跟被一萬匹草泥馬踐踏過一般蒼涼荒蕪?fù)饧踊鹕奖l(fā)般的怒氣滾滾。
她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辛杰克說的‘非常刺激’是怎么樣的一種刺激了。
特訓(xùn)……嚴以劭在給她戴上面具之前說過的,今天的情況就是一場真實的槍戰(zhàn)特訓(xùn)。
媽個雞誰家特訓(xùn)連聲招呼都不打的?她現(xiàn)在完全是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嚴以劭這廝到底要她鍛煉的是什么。
如果對方手上沒有兵器,她還能游刃有余地干趴所有敵對勢力然后大搖大擺走人,但現(xiàn)在明擺著就是前面那兩撥人目前最少持有不下二十來把手槍正對著她,而且最后頭居然還兩個端著沖鋒槍的……這特么她就算是長翅膀也飛不出去了好嘛!
強忍著沖回去往嚴以劭那張俊臉上撓上幾十上百下的沖動,夏福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扯出個僵硬的微笑,“咳咳,那個……我就是路過的,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剛想配合地舉高雙手做投降狀,卻猛地想起自己手上還抓著把槍,估計一舉高人家還以為她是在挑釁。
臉一抽,又連忙把手往后藏。
“哪里來的黃種/豬?居然跑到這里撒野來了。”見夏福心單槍匹馬沖出來,雖然手里拿著槍,但個子矮小臉上又一臉茫然,巨鯊幫里離門口比較近的一個黑人立刻不懷好意地辱罵出聲,“嘿,還是一只沒臉見人的黃皮膚母豬,該不會是吃不飽特意跑出來找男人的吧?”
話說著,目光淫邪在夏福心身上掃過,直接略過了她臉上的面具,重點落到她胸口,極具侮辱意味地挺了挺胯,“嘿,小母豬,來老爹這里,把老爹伺候好了,說不定我還能留你個全尸。”
他旁邊的人聞言也跟著哈哈大笑出聲,似乎壓根沒把夏福心放在眼里。
“媽的!”
原本還想裝作若無其事地退回去,聽到這里卻是忍無可忍。
黃種人在歐美地區(qū)地位普遍很低,甚至比黑人還低,是最常受欺負的對象,夏福心一想到這個就火大。
腦子一熱,將手槍順手塞到后腰上,夏福心臉色陰沉二話不說一個起跳,身體靈活地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腳背往前朝那個將近兩米高的黑人臉上一腳重重抽了一腳。
她的動作很快,季候是一眨眼就到了那黑人面前,對方明顯沒想到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女人會突然發(fā)飆,毫無防備之下被踹了個結(jié)實,鼻梁骨當場斷裂,滿口的牙也被踹落了好幾顆。
高壯黑人捂著鮮血橫流的鼻子后退了好幾步痛嚎出聲,“臭婊子……啊!”
話還沒說完,滿腔怒火的夏福心已經(jīng)再次欺身靠近,不等他把話說出口,看似嬌弱細嫩的胳膊一起往前,一只手扯住他的衣領(lǐng)往下拉,一只手則是握緊成拳,攜帶萬鈞之力往他肚子上擊打了好幾下。
最后則是兇殘之極地抬腳,毫不客氣地重重一下往他褲襠里踢過去。
身高近兩米的高大黑人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著嚴重受創(chuàng)的下身轟然倒地,嘴里冒著血沫蜷成了蝦米狀不停抽搐著,顯見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由于夏福心是突然發(fā)飆,現(xiàn)場沒想到她居然會先動手的人都傻了。
一片靜默中有不少男人更是臉色發(fā)白第一時間捂住了褲襠,感同身受一樣額頭直冒冷汗。
上帝,這女人哪里冒出來的,好兇悍!
已經(jīng)退回原地的夏福心渾身都在往外飚著怒氣,無視指著自己的十幾把槍,掰著手指骨冷冷道,“以后嘴巴給我放干凈點,豬玀!”
“……還真是受不得激將挑釁,你這習慣可得改改。”屋子里嚴以劭氣定神閑地看完全程,低沉涼薄的嗓音通過通訊器傳到夏福心耳朵里,“不用擔心,待會盡管動手,用我教你的方式瞄準目標開槍。”
后者隱忍地借著甩胳膊的動作回轉(zhuǎn)身狠狠瞪他一眼,眼底明晃晃地寫滿了控訴。
嚴以劭笑了下,又補充了句,“打不中也沒關(guān)系,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夏福心忍不住爆了聲粗口。
有心想把他也拉下水,又怕待會破壞了他的計劃會連自己也逃不掉,只好一邊扭動著胳膊一邊嘗試著壓低聲音跟他聯(lián)系,“你到底想干什么?這樣捉弄我很有意思?”
她賣的是手藝和頭腦,可不是只有一條的小命。
嚴以劭聽到了,為免她當場炸毛,還是正色做出了回應(yīng),“現(xiàn)在是鍛煉你的警覺性,同時也是考驗?zāi)銟尫ǖ臅r候……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讓人悄無聲息地用一顆子彈解決掉吧?”
她會陷入被子彈追的境地還不都是他害的,現(xiàn)在這王八蛋倒有臉要求她學會自救了!
夏福心恨得直咬牙,“……算你狠!”
這筆賬她記著了,以后再跟他慢慢算!
話音剛落,對面巨鯊幫的首領(lǐng),也就是臉上有刀疤的黑人便看著夏福心桀桀怪笑了起來,“潑辣的娘們,我喜歡。”
他的眼神陰陰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不時地拿手在鼻子底下摩擦下,似乎還在回味著什么,神情相當惡心。
“把她給我?guī)Щ厝ィ乙畹摹!?
“慢著!”山口勝彥同樣陰沉著臉,先是看了眼垂著頭神情意外平靜的夏福心,又回過頭去,神態(tài)傲然看著巨鯊幫首領(lǐng),“這個女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手里還帶著槍,說不定是警察派來的臥底。誰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又看到了多少,沒有我的同意,你們誰也別想把她帶走!”
“你以為你是誰?這里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余地了?”刀疤臉黑人首領(lǐng)不無鄙夷,頭也不回吩咐手下,“動手!”
“你敢!”山口勝彥神情兇狠喊了聲,后邊的眾小弟立馬將從分散到夏福心那邊的注意力拉回來,槍口統(tǒng)一調(diào)轉(zhuǎn)回去對準刀疤臉黑人。 wωω?тt kān?¢ 〇
巨鯊幫幫眾見狀也立刻做出一模一樣的反應(yīng),那兩個本來正準備抓夏福心的人也愣了下,連忙放棄原先抓捕的計劃,一轉(zhuǎn)身也把槍指向了斜對面的山口勝彥。
場面極富戲劇性,突然就被忽略的夏福心簡直哭笑不得。剛想不聲不響偷溜回去,耳麥里卻突然傳來嚴以劭的聲音,“你對身體的掌控很好,身手靈活就是你的優(yōu)勢,把離你最近那個人手里的槍當成你熟悉的冷兵器,用最快的速度先搶過來。”
喲,這就給她發(fā)送指令了?!
夏福心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不跑還去挑釁,待會我要是被喂子彈你幫我擋著?”
嚴以劭聲音低沉,透著股讓人信服的上位者氣息,“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腦子根本就轉(zhuǎn)不過來,又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跑掉,夏福心只好硬著頭皮照嚴以劭說的做。
趁著雙方還在對峙沒空注意她,腳下暗暗發(fā)力,看準了前面不遠處那人的背影,身形如閃電般猛地沖上去,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之前扣住對方的手腕,一扭一掰,就跟當初卸掉想占自己便宜的小混混手里的刀子一樣,動作極其迅速將他手里的槍給奪了過去。
對方明顯愣了下,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正要回轉(zhuǎn)頭搶回自己的東西,夏福心已經(jīng)看準時機直接用搶過來的手槍往他腦袋上用力那么一砸,對方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綿綿倒下了。
同伴被襲擊,旁邊跟他一起來的另一個巨鯊幫嘍啰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剛才夏福心三兩下KO高壯黑人的兇殘場面,二話不說就往后退。
慌亂中也顧不得自家首領(lǐng)吩咐要把夏福心抓活的,槍口對準她就胡亂扣下扳機。
夏福心見狀不對,連忙第一時間往旁邊躲開。
結(jié)果還是晚了。
“碰——”的一聲猶如開戰(zhàn)訊號一般,本來就緊張對峙的巨鯊幫幫眾跟山口組成員立刻就像被捅了窩的馬蜂,顧不得查看槍聲來源,紛紛扣下扳機開啟火拼模式。
一不小心就滾進了雙方交戰(zhàn)領(lǐng)域的夏福心整個人都嚇白了,連原本想拔槍的動作都給忘了。
“蹲下,找掩護!”
千鈞一發(fā)之際,嚴以劭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不再是透過耳麥,而是真真切切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夏福心腦子里一片空白,剛想照做,后背卻突然讓正人撞了下,身體不由自主地又往外滑了好幾步。
好不容易剛穩(wěn)住身形,就發(fā)現(xiàn)之前才把她推出來送死的男人雙手都拿著槍,面具下那雙如深潭般的狹長眸子滿是冷靜沉著,炫技似地雙槍齊發(fā)。
他甚至連看都不用看,左右手輪流抬起,槍口微微偏移,幾乎是一打一個準兒地將場外眾人握槍的手通通打了個對穿。
周圍慘叫聲不斷,混亂中夏福心甚至能感覺到子彈從耳邊和腰際擦過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戴著面具的麗莎娜跟老程此刻也從窗口探出身來,麗莎娜因為顧忌夏福心不敢開槍,只好朝被追趕到屋子附近的人下手,至于擁有多年槍林彈雨里存活經(jīng)驗的老程則是動作熟練地迅速繞到巨鯊幫身后,先是一槍打穿巨鯊幫首領(lǐng)的大腿,再一拳打暈旁邊的小嘍啰,隨即好像玩兒似的提著巨鯊幫首領(lǐng),借著車輛掩護穿過空地,直奔山口勝彥所在,如法炮制手腳利落地卸了他的戰(zhàn)斗力。
雙方合作無間,等到嚴以劭一輪子彈打完,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半個能站著的了,周圍一地抱著胳膊腿各種慘叫的人,說是哀鴻遍野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