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真是有本事的話,何不把這幾塊也一一開了,這樣我才能受到打擊的呀。”
林如韻二話不說,又遞上了一塊:“師父,這塊也開了?!?
切割師看他們一付賭氣的樣子,都是笑了笑,接過又開了,這一次他可是驚叫了起來:“帝王綠?!?
這種料子現在能看到已經很不容易了,那知居然在自己這店里還有這種貨,怎能不叫得他驚嘆了。
杜墨一呆,接著臉色變了變,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搶了上去就接過那塊切開的原石一看,這一時他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他是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說是行家一點都不為過,須知父輩是作這行的國內前三的企業,身為子侄的人怎能沒這方面的常識了,一看那成色,水頭很足,堪稱完美,其價格也是不菲了。
他一直不相信凌無痕這么一個人真有這般本事,瞧他不起,那知這人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到了這時,他才知道父親為什么一個勁兒的稱贊此人,果然是有一份過人的本事了。
林如韻從他手上拿過了那塊帝王綠,冷冷地說道:“杜少,你小心一點了,我知道金多,不是買不起,不過這個我還得拿了回去作個成品,你要是掉下來摔壞了,我還得心疼呢?”
她對凌無痕的選石充滿了信心,卻不知他百發百中,絕無落單,驚喜也是不斷,高興極了。
杜光輝上前拍了拍兒子肩膀,一笑說道:“怎么?”
杜墨明白父親的意思,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默然無語。
林如韻把石料放好,向他冷笑道:“杜少!現在知道誰的運氣更好一點了么?”
杜墨臉子一下子就掛不住了,一臉的怒色:“自己都留了好東西,卻給別人的是個次品的貨色?!?
這話一出,連杜光輝臉上都變了一變,喝斥道:“你胡說什么?快向凌先生道歉?!边@凌無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話,他真是太了解,太清楚了,像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卻不想這個兒子真的是太不夠冷靜了,居然還講出這樣的話來,那不是要把人給得罪了么?
林如韻道:“道歉就不用了,杜少都不相信人,還想叫人給他留點好東西,你這作人做到這份上,真叫人失望透頂了?!?
杜墨被她一噎,一張臉立即就通紅了起來,差點沒暴發出來,好在他父親瞪了他一個眼色,制止了他愚蠢的行為,不然他真想對林如韻不客氣了起來。
須知自小到大,他的生活環境就非常的優越,那會把人放在眼里了,林如韻的無禮真是把他激怒了,暗道:現在你就得意吧,老子是不會放過你們倆人的。
在父親的嚴厲目光下,他不敢造次,只得向凌無痕表示了歉意:“凌兄,剛才一時心急,講了不該講的話,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凌無痕還沒開腔,林如韻又說了:“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杜少怎說也是身份尊貴的人,像這種事吧,要是叫得人知道了,這面子真是得丟大了?!?
杜墨黑著一張臉,被她噎得半句話也沒有,脾氣也是發作不出來,敢不是他怕了林如韻倆人,而是父親就站在這兒,那有她放肆的份兒了,杜家竟爭原本就非常的激烈,如果在他眼中自己落了個下乘,那就不妙了。
凌無痕一笑而道:“好了,我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那啥的吧?!?
杜光輝也是哈哈一笑,對他贊道:“小凌!你真是叫得我大開眼界,看來我的那些磚家真是難及得你一二呀。”
“我只是運氣好了點而以,真再叫得我選上幾塊來,那就得出丑了。”話講得極是謙虛,一點都狂妄,或是有什么傲人之勢。
杜光輝暗暗點頭,又看了看自己兒子,不覺搖頭:“那我們就趁著運氣好,大開殺戒,把錢賺足了,有時間再出去玩玩。”
“好呀!”凌無痕一笑。
杜墨氣極,卻又無可奈保,跟在身后,一張臉拉黑,話也不說。
四人走出了這家店面,又向下一家走去,在外面早有他們公司的人員前來接過剛剛賭來的原石,只是再走得幾家后,就得用推車來裝了,這些雖是不太大的原石,數量一多,重量也是不小,推了起來沒力氣可不行。
賭石的話,所花的費用也沒多少,不過真賭漲的話,利潤空間就大了,凌無痕現在一點都不缺錢,所以一點都不在意,他自己沒留下一塊,盡量的滿足林如韻與杜光輝所需。
一圈逛了下來,倆人都是采購了一千多萬的原石,這錢不多,原石卻是不少,倆人都顯得極是高興,有了這一批翡翠的話,公司里的雕刻師就有得忙了。
要把一件物件雕了出來,可不是一天兩天這么快就搞出來。
杜光輝一笑道:“小凌呀,這一次你為我公司帶來了好處,這個真是叫得我感激不盡了,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咱都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方式來說話?!闭f著,直接就給他轉過去一千多萬的酬謝金,他道:“這只是初款,回去把料子開了我會根據市價給你提個成。”之前他給凌無痕轉過賬,一直留著他的賬號作備用,卻不想這個時候真的用上了。
凌無痕也不矯情,一笑道:“好?!?
畢竟沒有他的話,杜光輝也不可能得到這么多的原石,其利潤空間巨大,這誰都是清楚的,這點錢他不是沒有,要是自己把的原石攬走,賺得就更多了。
四人已是把古玩街上的原石掃了個精光,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很難再有什么人能賭漲原石了,都覺得很是奇怪,云省的原石一向都是有名的出品率高,怎地一個活動過后,原石出綠就不見了蹤影,這都上哪去了呢?
對此,多人感到不解?
既是把這里的原石掃了個精光,公司的那些職員就先行把原石托運回去,他們也是相陪著走了。
凌無痕與林如韻則是要留了下來玩一玩才回去。
晚上杜光輝熱情的款待了他倆人,杜墨道:“我有一個熟人搞了個原石大屯貨,據說他的貨出品率高,你看我們要不要去過看看了?”
杜光輝眉頭一蹙:“白天的時候你怎沒提這事?”
“我也是剛接到他的邀請電話,他也是白天看到我們大量采購原石,這才給了我電話?!?
杜光輝看向凌無痕,問道:“小凌!你有什么的看法?”
“我沒什么的看法,杜伯有興趣的話過去看一看也是好的?!闭f這話時,不覺看了杜墨一眼,臉上的笑意甚濃。
杜墨忙道:“是的呀,凌兄既是這方面的行家,這一趟那是不能少了你的。”
林如韻皺了皺眉:“公司職員都回去了,要是再采購的話,這我們怎帶回去呀?”
杜墨道:“有錢還怕沒人辦事嗎?到時叫搬運工就可以了?!彼咏忉專骸皷|西我們沒開,又打包好了,不會有人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安全得很?!?
杜光輝點頭道:“這到也是?!笨聪蛄锜o痕:“那我們就去看一下,有好貨拿他幾塊回去也是好的?!彼宦牬罅客拓?,不免就動心了,畢竟這話是兒子說出來的,他能騙了自己么?
吃罷了飯,杜墨撥了一個電話后道:“朋友說他們的車要來接我們?!?
過不多久,電話響了他接了道:“他們已到,我們可以走了?!?
杜光輝讓兒子去把賬給結了,他搖搖頭嘆道:“這小子一向不太靠譜,也不知他結識了什么樣的朋友,真是有貨的話我們多拿幾塊回去?!?
“就怕杜伯拿不走。”凌無痕一笑。
“怎么?”杜光輝不解地看著他。
凌無痕搖了搖頭,起身道:“他回了,我們去吧。”
林如韻攬著他手臂,四人出了酒店,果然在大街的路邊??苛艘卉嚸姘?,其中一人向杜墨招了招手。
“就是這輛車,我們過去?!?
那是一位二十多的青年人,他一見杜墨就熱絡地上前握著他的手,笑道:“杜少。”然后看向杜光輝等人,杜墨一一給他們介紹了一下,知道這青年名叫彭子格。
上了車后,彭子格開著車,車上就他們四人了,過不多久,面包車已是馳出了市區外。
杜光輝不解地問道:“怎地把貨屯得這么遠了?”
彭子格道:“市里找不到鋪面,沒地方放就放在市區外自己的房子里。”
因是兒子介紹的人,他也不疑有他,凌無痕看了看杜墨,又看了看彭子格,卻不說話,臉含笑意。
過不一會,車來到了一處地方停下,四人下了車一看,登即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里只是一座民房而以,一看好像還是沒什么人住的樣子,像這種地方真就有大量的翡翠原石屯貨在這里,只怕只有傻子才會相信的了。
那彭子格早有準備,還沒等四人作出反應,他就掏出一個家伙來指著四人喝道:“都別動,不然這個家伙可不認得你們是誰了?”
林如韻一驚,急忙往凌無痕身上靠去,此時她也是知道發生什么事了,自己等人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