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韻見了才點了一下頭,道:“吳經(jīng)理,你請坐著。”
吳經(jīng)理名叫吳清仁,是華泰集團(tuán)珠寶類部門的經(jīng)理,說來也是華泰集團(tuán)的股東之一,此人能力表現(xiàn)突出,深得董事會成員們的看重,委于重任,接手珠寶類行業(yè),作得很是出色。
他一大早就接到了電話通知,說是董事長林如韻要找他,這便找了上來。
“吳經(jīng)理,情況是這樣的,最近你們部位的現(xiàn)貨所剩貌似沒多少了。”
“是的林董事長,我已把報告打了上去,現(xiàn)在就等董事會的批示。”他接著說道:“據(jù)我了解,云省那邊現(xiàn)在貨物也是稀缺,如果我們?nèi)A泰行動稍緩,拿不到貨,只怕今年的營業(yè)額將無法按時完成了。”
林如韻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了上去,道:“我與董事會經(jīng)過研究已經(jīng)作了批示,吳經(jīng)理明天就可以趕過去了。”
吳清仁聞?wù)Z喜道:“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那我明天就可以趕過去了。”
“是這樣的,這一次公司將會派出一名人員陪你一同前往。”
吳清仁一聽不禁愕然,這也太意外了,以往到也不是沒有公司派出的人員前來一起監(jiān)督,只是那也是有什么情況之下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現(xiàn)在竟然這么作了,是對自己的不信任還是有別的什么其他?
賈風(fēng)道:“這位是公司一名員工,名叫凌無痕,這一次他將陪同吳經(jīng)理一起過去。”賈風(fēng)雖說是一名風(fēng)水大師,然他在華泰集團(tuán)也有少許的股份,說來也是公司的股東之一,這事吳清仁也是知道的,由于其身份特殊性,所占股份額不大,卻重得公司高層的重視,既便是吳清仁也是不敢將他得罪。
賈風(fēng)說有人會一起陪同前往,這要派個公司極具份額的人還沒什么,這凌無痕又是誰了?
怎地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此人,他又是什么的來頭?
難不成是新近加盟華泰集團(tuán)的新股東?
不僅是吳清仁不解,就是凌無痕也是不禁愕然起來,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苦海不是講過自己將會出趟遠(yuǎn)門嗎?看來……
這個怪老頭還真是玄乎得很,什么事情都有個遠(yuǎn)見,連這種事都可以事先預(yù)見得到,實在太叫人難以理解了。
難不成是末卜先知之能!
好在昨晚他有過了那番際遇,心里縱然是理解不了,卻也能夠釋懷,不以為異了。
賈風(fēng)隨即對凌無痕道:“倆位先來認(rèn)識一下。”替?zhèn)z人作了介紹后,對凌無痕道:“帶身份證來嗎?一會得去訂好機票,須得用上身份證。”
凌無痕只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了,華泰集團(tuán)跟他簽這份合同就已經(jīng)是出人意表了,現(xiàn)在居然還來這么一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過一想到苦海所說的話,這一趟是發(fā)財去的,就讓他很是期待了。
賈風(fēng)接過了凌無痕遞上來的身份證,交給了林如韻的秘書去辦理訂機票的事,他則是對凌無痕道:“這一趟你隨吳經(jīng)理一起過去,好好地向吳經(jīng)理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似有若無的顯露出少許的笑意,只是他這臉色一顯即隱,除非你特別留意,否則絕難瞧得出來。
凌無痕站了起來,向吳清仁道:“吳經(jīng)理,我剛剛到公司來,不懂的地方蠻多的,還請你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能得到林董事長的賞識,自然是人中龍鳳了,還望凌先生賜教才是。”由于賈風(fēng)并沒說出凌無痕在公司的職務(wù),他也不好直接相問,那樣也太過顯得無禮了,只能是以先生兩字來叫他了。
況且,他還當(dāng)這凌無痕是公司或是董事會的股東們派凌無痕來對他直接監(jiān)視,因此一點都不敢小看了這人。
試想這要是一般的人,董事會會派這樣一個人來陪他一起去進(jìn)貨這樣的大事!
猜想凌無痕就算不是公司股東,只怕也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的人你要是也敢得罪的話,那不是自找麻煩了。
“那就這樣了。”賈風(fēng)站了起來,接著對凌無痕道:“你作好準(zhǔn)備,明天一早你就與吳經(jīng)理一起出差。”
凌無痕與吳清仁走后,林如韻道:“賈大師,這樣真能成不?”
賈風(fēng)搖了搖頭,良久了方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主要是這人的命格我實在是推算不出來了,現(xiàn)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他能給公司帶來好處。”
凌無痕回到了企劃室,一干同事們都向他瞧了過來,見他并沒收拾行囊走人,更是覺得詫異了。
周楊問道:“凌無痕!林董事長叫你過去作什么?”
這句話也是所有人心里的疑問,聞?wù)Z都是盯著他,不住地猜測著他將會說出什么的話來。
“林董事長讓我明天陪玉石珠寶部門的吳清仁經(jīng)理到云省出差。”
這話雖是講得輕松,周楊等人卻是吃了一驚,玉石珠寶部門的吳清仁經(jīng)理是誰他們當(dāng)然是知道的了,這是華泰集團(tuán)的一個部門之一,他常常到云省去采購一些原石回來加工,再由公司里的雕刻大師切割打磨雕刻成品,然后再銷售出去,按說這是玉石珠寶部門的工作,怎說也輪不到企劃部來參與,頂多也就是替玉石珠寶部門作個企劃書而以,似這種讓企劃室的人員直接參與一起出差的事,還真從來也沒有過,不能不叫得他們感覺不可思議了。
難不成這小子真是有什么身份來歷?或是有何背景?大有來頭的人?
這時,原來還是瞧不起他凌無痕的同事們,那可是再不敢用那有色眼鏡來看他了,就憑他們還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過,誰又有機會能陪這種人物一起出個差了。
換而言之,這凌無痕不是有能耐,就是他身份很不一般。
否則的話,他憑什么能高簽了?
單是這點,周楊等人就得對他另眼相看了,就他們還沒凌無痕的工資等待好呢!
你說說看,這打雜的怎就這么命好了,不僅有機會陪公司高管出差,這待遇也是與眾不同,這還真是蠻打擊人的。
這時,大家的心情都是有點低落了。
因為他們都被雷到了,就是這個被瞧不起打雜的,偏偏就是這么命好,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周楊很是吃驚地說道:“凌無痕!你是哪位高管的親戚?這后門走得也太……”
“說哪話了,俺就……”這話還沒講完,卻見得王禮尊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黑著一張臉瞧著凌無痕,并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即把下面的話縮了回去,與周楊作了個暫時停止的手勢。
原來王禮尊一直瞧凌無痕不順眼,總想把他趕了出去,即去找楊在葆說凌無痕這人一點都沒本事,工作上更是半點能力也無,就是不知公司是怎想的,居然把這樣的人留在企劃室。
楊在葆因靳茜茜的事被他撞破,一直對凌無痕心懷恨意,也想找個機會把凌無痕處理掉了,畢竟他這事要是傳了開去名聲不好,雖說凌無痕才進(jìn)了公司兩天,憑他的能耐還是很快就打聽到了凌無痕的姓名乃至處在哪個部門,只是這時半會之間也不好就作出了反應(yīng),這會聽了王禮尊的話后,稍作沉吟就把電話撥到了人事部去,只是人事部經(jīng)理蔡莉雅說了,董事長秘書一通電話打來,讓她把凌無痕簽了下來,想要趕人的話她是無能為力了。
“怎么了?”看著放下了電話的楊在葆,一臉陰沉著不怎好看,王禮尊這可就不解了。
“那家伙已經(jīng)簽了合同,公司不能無原無故的趕他走,你聽著,我要你時時挑他毛病,讓他出錯,然后再找個機會讓他滾蛋走人,明白我意思嗎?”
有了楊在葆的話,王禮尊喜出望外,道:“是是,我知道怎作了,你就等著看我怎收拾那家伙吧。”
這一回到企劃室來,越是看著凌無痕越是覺得不順眼了,尤其是他還與自己看上的同事周楊有打情罵俏的神情,這更是讓他來火。
他順手從自己桌上拿起一堆東西,就塞到凌無痕手里:“去!把這些東西都弄上十份來,要趕著用的。”看著他嘿嘿了兩聲。
大家一看他眼神不對勁,心里都是暗暗搖頭,這王禮尊還真是缺德,他一到公司來就走來走去,現(xiàn)在也沒什么東西趕了出來,更是不會有什么文件就趕著復(fù)印,那些不都是他放了幾天棄之不用的東西了,怎還叫人去復(fù)印的了?
難不成你真是腦殘了?
大家都知這人陰險得很,平素就不怎跟他說得上話,與這種人時時呆在一間辦公室里,好比是一顆炸彈似的,不知幾時他會把你給炸了,所以人人自危,誰都不敢將他得罪了,聽了他的話后只是暗暗替凌無痕感到不值,也是無語可說。
王禮尊一回來,大家原本還有些談意,此時也是興趣乏然,那股勁兒再也提不起來了,便即都埋頭干自己的工作。
凌無痕的工作就是配合整個企劃室的成員們,替他們復(fù)復(fù)印什么的,他也不清楚王禮尊交來的是什么樣的資料,反正就是復(fù)復(fù)印了,又不是什么的苦差,這干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