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與爺爺生活的經歷吧,對于老年人有種特殊的感情,這也正是他為什么一見有老年人摔倒后要相扶之意了。
現在與這陳伯雖是不認識,然心里卻有種莫名的關懷之意,這也是他為何肯陪陳伯下棋,并不覺得老年人煩人。
對于這些他沒說了出來,陳伯當然是不會知道的了。
陳伯飯余會小飲一小杯,凌無痕則是喝杯飲料就成了,因生活拮據,吃飯都成問題,這酒他從來就沾都沒沾過,此際雖說是個富翁了,卻也沒那習慣。
這小店主要是早餐會有些客人,午餐的話就少了,至于晚餐更是沒有,除非特別交代,否則晚上是沒有飯吃的。
阿珍與父母也坐在店里吃飯,就坐在陳伯與凌無痕的一旁,雙方說說笑笑的吃了頓飯,只是吃飯的時候突然闖進了一個不速之客,打亂了大家的平靜。
那是一位三十上下的男子,穿著得體,說不上帥氣,長得到也高大,頭上的頭發卻梳得油光滑亮,看那樣子極具白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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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捧著一束玫瑰,滿面笑容,直步而入來到了阿珍的面前,想是他經常到這來之故,阿珍的父母也認識他了,不過一看阿珍父母臉上的神情,這貨就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家伙了。
既便是阿珍吧,那臉上也是黑了起來。
此際,那陳伯也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伯父!伯母!你倆位好。”那男子一臉笑意,一點都不在意阿珍父母臉上的神情,他對著阿珍道:“阿珍!給!”說著,把手中的那束玫瑰遞了上來。
阿珍虎著一張臭臉,并不伸手過來接他遞上來的玫瑰,用那極不悅的口氣說道:“張輝!不是跟你講過了,叫你不要來了嗎?你這人怎地這樣的呢?”
凌無痕也是好奇地抬頭瞧了瞧,單是這么一看,不用去猜想也知道這個叫張輝的人一定是追求人家阿珍的了,只是人家姑娘于你沒那意思,你又何必強求了呢?
“阿珍!看你說的,追女孩子靠的是手段與金錢,我有的是手段與金錢,你想我怎樣砸了下來都行,只是請你別拒絕了我,那會令我很傷心的。”這貨話講得到也霸氣十足,看那樣子一定是暴發戶了,不然也不會這么講得牛逼哄哄。
一聽這話,凌無痕到是有種被嗆著了的感覺,以往他沒追女孩子的經歷,那可是說不上來如何的去追,難不成現在追女孩子都是這么追的?
如果人人都這么的追法,那些既沒錢又沒勢的哥們可怎辦?難不成得一輩子打光棍了嗎?
“你錢多就拿去捐給希望工程,要么拿去作慈善事業,到我了來擺什么大款了,你錢再多我也不稀罕,你快走吧,別害得我吃不下飯了。”阿珍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所講的話也是不講一點情面,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了。
張輝仍是沒有動怒,有著十分良好的耐心,他一下子就在飯桌上落座了下來。
阿珍父母都是橫眉怒目地向他瞪去,然似乎是有某種顧忌,卻沒有發作了起來。
阿珍大怒,立即就站了起來,并后退了兩步:“張輝!你什么意思?”
張輝笑了一笑,背斜靠著椅背上,看著阿珍笑道:“阿珍!我張輝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氣,你就不要推三阻四了,你也不看看,在這城郊外又有誰是跟我這樣癡情對你這么好的了,你們女孩子為了長長臉,故意為難我們男人一下是可以的,只是什么事都不要作得太過了,別要到時候讓自己下不了臺,那就難堪了。”
“滾!”阿珍氣極了,朝張輝立即就吼了一聲。
這張輝對阿珍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城郊外的人們都是知道的,只是那張輝據說在道上是有人事的,幾個月前附近有誰得罪了他,結果是被他喊來一幫人就把人給打殘了,從此很多人都是不敢將他給得罪了。
這也正是阿珍父母顧忌的地方,因此對張輝也是敢怒不敢言。
阿珍也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雖是顧忌張輝的勢力,然他老是這么的搔攪自己家人,也是一肚子的火氣,自己要是個男的非得跟他撕破了臉皮來干上一架了。
這時一看他嘻皮笑臉,十足的無賴,更是來火了。
張輝耐心雖好,可總是把冷臉貼到屁股上去,換了誰心里也是不快的,卻見得他那笑容收斂了起來,微微一沉,道:“阿珍!我對你的心,難道你會不明白?”
阿珍嘿嘿了兩聲,道:“你對我的意我明白,可我對你的心,也不知你明不明白了?”這句話針鋒相對,顯然是說我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就是再怎么著也是沒用,又何必到這來費這心思了。
張輝一聽,這可就不爽了,眉頭皺了皺,道:“阿珍!你真的要這樣鬧得大家都不歡的嗎?”
“我說!你可要弄清楚了,你對我有沒那心思是你的事,不過我一再表示我對你張輝沒那心思,你來得再多也是沒用,所以你還是死了這個心了吧,別搞得大家面子上不好看。”阿珍一點都不客氣,那些話也是要多難聽就得多難聽,為的就是要讓張輝知難而退,別再來糾纏個不清。
這話張輝可就不愛聽了,以往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人,到了這里怎就低人一等了,總是要受阿珍冷嘲熱諷,把他打擊得體無完膚,根本就不給他臉色看,分明是不給他任何親近的機會,更別說是發展男女朋友關系了,他對阿珍有那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長久以來的不快。
此際竟有種要暴發出來的沖動,他翻了翻白眼,冷笑了一聲:“我可警告你了,我張輝看中的女人,有誰敢跟我搶了,你要硬是這么作,信不信我非得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可。”這句話到也不是嚇唬嚇唬而以,憑最近張輝所為,有人說他不僅與道上的人有來往,而且還加上了什么的幫會了,至于真假卻沒人知道,不過只怕是真的沒人敢跟他搶女人,尤其是他看中的女人,誰又吃了豹子膽了,不怕死了不成?
張輝說這話時,眼睛卻瞟向凌無痕而來,因為凌無痕與阿珍他們坐得極近,以他那小雞肚腸的人一看凌無痕就是別有用心而來的,這家小店以往除了附近的居民外,外人極少有到這來吃飯什么的,對于凌無痕出現在這里,登即就觸犯了他的忌諱。
阿珍也是一臉憤怒之色,大著聲音道:“你當你是皇帝了不成,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你要是敢亂來,我報警抓了你。”
阿珍的父母一聽,也是大急,這張輝什么的來頭他們是知道的,既便是報了警只怕也無齊于事,警察一來他們就走人,警察一走又到他們來了,跟你玩起了游擊戰來那真是叫人頭疼的事,所以能不惹上這樣的人最好是不招惹了。
只是現在一聽他的語氣,分明是看上了自己的女兒,還不許自己女兒去喜歡別人,這張輝他們是惹不起的了,他真要死纏爛打不放,女兒這輩子只怕不好嫁人了,一時也是大急了起來,卻又不敢說上半句不字。
他們不想惹事,只得把女兒扯了扯,讓她坐了下來別惹張輝生氣,這樣沒有什么好處。
于建設陪著笑臉道:“張哥!阿珍年紀還小不懂事,話講得難聽了點,請你別往心上去,大家都是同一個村子里的,你能不能……”
張輝冷笑了一聲,道:“于叔!不是我講大話呀,你家阿珍我是看上了,放眼在這村子里,有我張輝罩著的人橫著直著走都成,但是你們要是不知好歹,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聽這話,于海珍可就不干了,登時大怒了:“張輝!滾你媽-蛋的,也不撒泡尿來照一照自己那德性,鬼才看上你了。”
張輝嘿嘿地說道:“是嗎?我張輝就是看上你了,你又怎地了,你就看著吧,在這村里誰要是敢看你一眼,老子把他眼珠子挖了出來喂狗了。”他也是放下狠話來,以往來了總是沒個好臉色,這會不是上火了嘛,口氣自然也就大了,而且于海珍一付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總不給自己面子,再這么下去非得被人笑話不可,就算是把這女子弄到手上了,只怕面子也丟得差不多了,所以得給她一點厲害,不然這女子真當自己是瘋貓了。
凌無痕聽了這話,暗道:這人也太變態了,你就算是看上了人家,那也只是單思戀了而以,這也就罷了,居然還這么牛逼,不許別人找男朋友了,這種人真是社會的敗類呀,沒個人來管上一管,社會豈不全都黑了!
于海珍氣得渾身發抖,之前她就有個好的人選想跟對方處個男女朋友,然而張輝一出現就把人嚇跑了,以至她這個年紀了還沒個男朋友,你說氣不氣人的了,這人真是個無賴,仗著有些人事就無法無天起來,這是社會的敗類,社會的毒瘤,只是攤到自己頭上來,還真是夠倒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