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也是料不到王紫夜居然會這么咄咄逼人,跟平時他所見到那個話少,文文弱弱的侄女實在是一點都不相像,眼睛也睜得大了,不過他可不能讓王紫夜的話給嚇著了,大怒地說道:“現在王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所有的一切從現在起由我來說了算。”
“你可以顯擺長輩的架勢,不過我爸的病……這個得我來作主。”領著凌無痕就要進去,王剛伸手一攔。
“慢來。”他一臉怒色,看那樣子是不想王紫夜把人帶了進去了。
王紫夜也是生氣了:“二叔!你什么意思了?能不成我爸變成這樣是你……”
王剛也是一驚,大聲喝道:“渾賬,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爸一個什么情況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居然……”
“如果不是,那你為什么害怕我讓人來替我爸看病了?”王紫夜一臉冷笑。
眾人也是一驚,王偉出了事后,王家的人都不住地想方設法來找個專家好替他診出個啥來,只有他王剛事事都不住地阻撓,一切都以找賈風這個風水師來起卜卦算,然賈風自從華泰集團走人了后,一直都沒人看到他的影子,上哪去了也不清楚,現在有位南紡企業的夏總推薦來的人,他居然以太過年青為由拒為王偉看看,雖說年青是一個理由,大家也不看好他凌無痕這個年紀的人,可怎也得讓他瞧一瞧,實在是瞧不出什么來的時候,你也好有個說詞吧,那知他連讓人看看都不讓,這就令得人深思起來了。
“你也不看看,這小子一個什么貨色,就他這樣子是能懂得個毛了,還風水師呢?”
他這么一說,凌無痕可就不愿意了,你不讓我來王家是可以的,但你卻不能小瞧輕蔑了我,他冷笑了一聲:“老頭!你兇個毛呀,就你肚子里那點貨色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你還想騙了我不成,我不是一個愛生事的人,卻也不是怕事的,如果你嘴巴要是不放干凈一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王剛一點都不把凌無痕放在眼里,冷笑了一聲:“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誰嗎?敢對我無禮,信不信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有這能耐嗎?”凌無痕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一笑。
王剛正是要他這么講話,哈的一笑,對王紫夜道:“紫夜,這你也看到了,這小子敢小看你二叔,那也不能怪我無禮了。”說罷,把手擺了一擺。
這時,立即就有數名王家的保鏢向凌無痕撲了上去。
王紫夜大驚:“二叔!你不能這樣。”
只是她的話卻沒人聽,那四五名保鏢就撲上去了,王家的那些家人都是暗暗搖頭,心道:看來……這二叔只怕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否則他應該不會這么阻撓才對。
眾人都道凌無痕一定被一頓飽揍,然后像死狗一般的拖了出去,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那幾名撲上來的保鏢眼看著就要撲到,然莫名其妙的好像腳下拌了一下,人就撲捅的撲倒在地上了,這也就罷了,這幾位撲倒了后,竟然沒人爬了起來,或是掙扎一下,就好像是摔暈了一般。
王家諸人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王剛也是吃驚非小,眼睛也睜得大了,指著凌無痕道:“小子!你搞得什么把戲,我可警告你了,如果你敢在我們王家胡作休為……”他這話還沒講完,這話就講不下去了,卻見得臉上神情變了一變,渾身直哆嗦,接著哎呀的一聲叫起,人也一下子坐在地上,只見得他抱著自己的一只腿不住地發抖著,大家一看,就知是他腳抽筋了,這不是啥毛病,抽一會就好了,也不放在心上。
不過大家就看得不明白了,那凌無痕就站著不動,雙手負背,一派冷淡之色,并沒看到他作出什么的動作來,怎地那幾名保鏢就倒了下去而無法站了起來了?
王剛這么腳一抽筋,他的倆個兒子與老婆急忙上去想把他扶起,卻見得他抽得眼都翻白了,心里都是一驚,這怎看著都不太對勁的呀?腳抽筋誰又沒抽過了,可不見過誰這么抽法了?這也太怪了吧。
這時,連王家旁觀的人也看出一些異樣來,紛紛低道:“我說,這好像蠻古怪的。”
“是的,我也看出來了。”
“你們說,這怎回事呀?”
“你問我,我問誰了,不就腳抽筋嘛,抽一會就好了。”
“你沒看到,這都抽好大一會了,沒完沒了的抽,抽出個毛病來怎辦?”
“也就腳抽了個筋而以,就算是送到了醫院也打不了針吃不了藥。”
“這到是,不過我這看著總覺得……”
“夠不會是那小子……搞的怪吧?”
眾人看著凌無痕的眼神,這時也是變了,就算是再笨的人,這時也猜到這事多半是跟凌無痕脫不開關系了,先是幾名保鏢莫名其妙的撲倒爬不起來,現在連王剛也著了道兒,這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巧合。
當然,這時王剛這么的抽筋,也就沒人顧及到凌無痕與王紫夜了,她輕輕一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低聲說道:“我們進去。”她雖知凌無痕的身手很好,王家的那幾個保鏢萬萬不是他對手,卻也料不到這幾名保鏢與二叔也是著了他的道兒。
王剛抽得厲害,大家都顧著他,也就再也不管凌無痕倆人了。
上了二樓,進入一個房間里,里面是一位婦人坐在床前,那王偉則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緊閉。
那婦人正是王紫夜的母親,自從王偉出現問題后,她就守在床邊寸步不離,至于老公到底出了什么事,到了醫院后醫生并點都檢查不出來,這專家是一批又一批的看過,最后大家一致認為他這不是生病,沒要住院的必要,至于他是一個什么情況,卻也沒誰給出一信明確的答復,這就讓人奇怪了。
“紫夜,怎到這時候才來,這位是?”她眼瞧著凌無痕,卻是不解,夏彪向王家人推薦那位風水師的名字他們是知道的,至于年紀都沒說起,所以她一看凌無痕這么年紀,還當是女兒的男朋友之類,只道父親這個樣子,她帶男朋友回來看望一下,心里這就不悅了,心想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這心情。
不過又一想,女兒可不是這么作事沒分寸的人,怎地在這個時候……
“這位就是夏伯伯請來的凌大師?”
“啊!”王母很是意外,看著凌無痕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太一樣了,風水師,她到也不是沒見過,那都是些上了年紀,老氣橫秋的家伙們,哪一個不是眼高于頂了,這么年青的風水師,也不知出師了不?本事又學會了幾成?
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是管不了那許多了,只盼老公被救了起來,管他年青還是年老,只要能救得了人就成。
“大師!你快來看一看,我老公……”
凌無痕擺了擺手,制止她把話講了下去,上前一眼,當即就開啟了天眼,也就一目了然了,沉著臉道:“他是被人下蠱了。”
“下蠱!”一聞此語,母女倆臉上同時變色,雖然她們并不知道下蠱是什么的意思,單是一聽這兩個字就知不是好事了,那得是多么可怕的事了。
凌無痕回過頭來,正色地說道:“下蠱是苗族的一種蠱術,下蠱也有很多種,這個我就不一一的跟你們說了,好在王董事長被下的蠱是很簡單的一種,否則就很兇險了。”
這時也有人跟了進來,一聽了凌無痕的話都是一驚,王紫夜母女倆可以不懂下蠱是什么,他們卻是知道的,聞語臉上神情都變了,當即就有人去通知了下面的人,說出了凌無痕斷出的結果,一時之間這門口都圍過來一幫看熱鬧的人,這下蠱沒誰見識過,他們極想看一看,下蠱又是怎一樣的蠱術了?又有多么的可怕之處?
凌無痕讓王母去煮三個雞蛋,紅繩一根,在煮雞蛋的過程中,大家的議論就傳開了:“下蠱!這是誰搞這么缺德害人的事了,居然搞到了我們王家的頭上來,要是查了出來非得叫他好看不可。”
“這種事真不太好說,是誰干的得查了后才知道。”顯然這位話中有話,他的話把害人的人縮小到了王家來,眾人又是一驚,像他們這種豪門世家,爭權奪勢,明爭暗斗,家常便飯,不足為怪,然而似這種下蠱害人的事,遇上的真就不多了,卻不想這位連他們都不看好的大師,居然一到就看到了什么情況?
眾人又再想想,那幾名保鏢被他一整就倒在地上,現在都還沒醒來呢,而二當家王剛吧,那腳仍是抽了一陣又一陣,也不知會抽到什么時候才停止了下來,要是這般沒完沒了的抽下去,真是無法想像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
王母把雞蛋煮好拿來,連同紅繩一起交給凌無痕,王家諸人脖子都伸長了,想要看一看,這位凌大師怎作了?是否有效?或是他真有那本事沒?這都是一個末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