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的愧疚
不是我與生俱來就害怕老師,只是我學生時代不是一個好學生,每當有和老師單獨打‘交’道的機會,都不會是什么好事情。加上我沒有讀完大學就中途輟學了,所以每當面對老師,我都會心里緊張,這種畏懼感恐怕到我老了也不大能改。
還好,方教授很平易近人,我們說了來意之后,他就叫我們將柴胡拿到了實驗室。
他只是很細心的觀察李默然那株柴胡的樣子,對從翠山上的柴胡卻并不如何在意。
我忍了半天,終于道:“方教授,我覺得這一株柴胡應該是問題的關鍵!”說著,我忐忑不安的指了指那株紅‘色’的柴胡。
方教授笑著點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這種柴胡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分析結果,倒是這株柴胡倒要好好分析分析!”
我聽著很好奇,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單用‘肉’眼就能看出植物里面的成分,不禁半信半疑的看了看他。
方教授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相信我的眼力,告訴你,我這只眼鏡可是‘花’大價錢配的,比顯微鏡還靈呢!”說后面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種神秘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趕緊說,但心理的狐疑卻更加強烈了。
方教授笑著說:“給你說個玩笑,其實這種柴胡我在好幾年前就專‘門’研究過!不過,現在有了對比,可能會得出不同的結果出來。好了,老劉,帶這位小朋友到我休息室去喝會茶,我有了結果就過去!”
劉正答應了一聲,引我向外走,我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回頭道:“方教授,恕我多嘴,您在分析的時候,最好別用皮膚去碰它!”
方教授抬起頭,看著我說:“好的,我記住了!”
看來方教授在學校里的身份很高,因為他的休息室裝潢的十分高檔,絕對不下于星級賓館的標準。
劉正很熟悉的找出茶壺,從櫥子里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鐵觀音泡上了,從緩緩飄散的茶香就能夠判斷出這種鐵觀音應該數得上是極品了。
我問:“劉局,你和這位方教授很熟嗎?”
劉正笑道:“我愛下圍棋,他也是老棋‘迷’,有時候就約到一塊對弈兩局,算是棋友吧。其實,工作上就沾不上邊了。這次,是我第一次在工作上請他幫忙!”
我這才明白剛才為什么方教授不叫他劉局而稱他老劉的原因了。其實,個人在愛好上的朋友有時候比工作上更為單純和密切。畢竟,沒有利益上的關系,這種朋友往往會很長久,‘交’往的也更舒服。
“陸隊長現在情緒好點了嗎?”我問。
“還是那樣,我對他很了解,他是一個眼里不容沙子的人,而且做事剛正不阿,這也是他年紀輕輕,我就提拔他的原因。本來我想著退下來之后,就提名他來管我這一攤子,現在看來,不用市委表態,他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劉正臉‘色’凝重的說。
看得出來,劉正對陸華的期望很大,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陸華三十多歲的年紀就能掌管一個市的公安系統,絕對是警界的新星,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