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騫和云染二人聽到他的話,臉色同時黑了,唐子騫怒罵:“放你媽的?”
他罵人的話沒罵完想到一件事,人家剛才可是幫了他的。
云染一眼便看出唐子騫的神情,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唐子騫這種人,不是燕祁這個狐貍,一眼便能看到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你怎么不罵了,你不會以為他是老好人吧,先前皇帝之所以打算把我指婚給你,可都是因為這位郡王大人提起的。”
云染一提,唐子騫怒了,抬起一只手凌厲的朝著走到身側的燕祁襲擊了過去,一拳呼呼生風,挾風帶雨,云染一看,身子后退,她現在沒有功力,可不想被內勁襲擊到。
不過唐子騫兇猛的拳勢剛到燕祁的身邊,便被燕祁輕輕揮袖隔開了,他抬起流云一般的袍袍,輕輕的一揮,便是一道強大的屏障,壓得唐子騫臉色陡變,身形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再看燕祁,人家已經風雅的舉步離開了,那背影宛若松柏,更似出水的雪蓮,傲骨清凜卻又幽香陣陣,看得后面的兩個人牙癢癢的。
云染收回視線望向唐子騫,見他臉色難看,不由得憐憫的伸手拍了拍唐子騫的肩膀,柔聲細語的說道。
“唐大人,你這武功實在是不咋樣啊,回去好好的練練吧,我相信你,你早晚有一天定然會打敗那個妖孽的。”
唐子騫因為云染的話臉色再次難看一分,正想說話,身側的云染領著小丫頭輕飄飄的離開了,那背影同樣優雅,裊娜至極。
最后面的唐子騫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慢慢的想著,驀地想明白了,今兒個這一出指婚事件,分明是云染把他給拉下水的啊,她就是個鄙卑無恥陰險腹黑的家伙啊,他竟然還被她給繞了進去,說她是好人,好個屁啊,唐子騫氣得在后面大吼:“云染,你個妖女。”
可惜云染早上了軟轎,坐著軟轎慢悠悠的離開了上書房,。
唐子騫在后面氣得胃疼,同時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他覺得云染這個黑心的妖女和燕祁那個混蛋分外的像呢,一樣的黑心,一樣的陰險狡詐,無恥至極。
唐子騫心里兩個黑心黑肺的貨此時在外宮門口碰上了,云染笑意盈盈的望向對面馬車上的燕郡王,眉含笑,眸含威,。
“今兒個謝謝燕郡王的出手大禮了,看來改明兒本郡主要好好的備一份大禮相謝了。”
燕祁眸光幽然,唇齒吐香,淡淡而語:“彼此彼此,長平郡主先前不是送了一份大禮給本郡王嗎?本郡王又怎能不回一禮給郡主,若不是郡主的大禮,本郡王又如何得到皇上的賞賜呢,所以本郡王一定會促成郡主和唐大人的婚事的,郡主放心吧,不要擔心嫁不出去。”
錦繡車簾徐徐放下,掩住了那絕色的風華,燕王府的馬車緩緩的離開了外宮門,后面的云染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她本來想用一本春宮圖陷害這男人一把,讓皇帝記他一個殿前失儀的罪名,誰知道最后不但沒讓這家伙獲罪,竟然還讓他得了皇上的賞賜,尤其是他剛才所說的話,竟然說她嫁不出去。
“燕祁,你才嫁不出去,你們一家子都嫁不出去。”
云染啪的一聲甩下簾子,吩咐外面的太監:“回云王府。”
“是,郡主。”小太監趕緊的應聲,他們可不敢招惹長平郡主,云王府可是實權派的王府,就是皇上也要顧忌三分的。
馬車之中,云染臉色難看的呼氣,一側的荔枝柔聲勸她:“郡主,何必為了別人氣著自個兒,這不值當,還有燕郡王身為皇帝面前的紅人,說明他是極聰明的,又如何那般輕易對付得了的,所以咱們不急,慢慢總能尋著法子收拾他的,郡主這是著急了,所以才會連連的失利。”
荔枝的話落,云染的心緒平定了一些,想想也是,自已是急燥了一些,自從知道燕祁是自已救過的人,竟然還退了自已的婚事,她便心急的想收拾他,不過燕祁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所以是她急燥了一些。
“嗯,確實是我急燥了,也太輕敵了,從現在開始我若再做,定然會好好的盤算的。”
云染安靜下來,恢復了淡定幽然,荔枝松了一口氣。
她可不希望郡主被燕郡王氣壞了身子。
馬車里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忽地外面有破風之聲接近馬車,那熟悉的氣息讓云染臉上的神容一動,不過很快她感受到暗處的龍一出招了,云染趕緊的命令:“龍一,住手。”
龍一生生的收拳退回了暗處,來人從馬車之外飄進了馬車,笑望向云染。
“師妹功力雖失,可是敏捷的感覺更勝從前了。”
一個身著青衫,俊雅溫和的男子笑意盈盈的望著云染,眉梢輕挑,眼眸中滿是溫柔的光澤。
這男子乃是流花堂的人,云染的九師兄秦流風。
“師兄,你怎么來了?”
云染驚喜,看到師兄心情變得大好起來,秦流風伸出手摸了摸云染的頭,寵溺的開口:“是師傅讓我過來的,最近鳳臺縣有人在找你,所以師傅命我前來告訴你一聲。”
“有人找我,誰啊?”
云染很奇怪,她在鳳臺縣不顯山不露水的一直很低調,誰會找她啊,忽地她眼神一暗:“難道是淮南王府的人不成?”
“其中有一撥是淮南王府的人,不過另外一撥人卻不是,師傅讓我帶幾個人仔細的查了,那些人來自于京城,拿了你易容后的畫像,四處在找你的下落。”
云染眸色一暗,挑眉深思,京城誰會找她啊,還是她易容后的樣子。忽地她想到一人來,燕祁,定然是燕祁,他找她做什么,報恩嗎?還是要殺人滅口,不過后一種可能性被她給掐滅了,因為當日她并不知道燕祁的身份,所以他沒理由殺她滅口,那么就是前一種了,報恩。他這樣的人恐怕生來是不喜欠人的,自已救了他,沒有不報了這恩的理由。
云染想到了燕祁,便想到如何收拾這家伙了,忽爾意味深長的一笑,望向秦流風。
“師兄,幫我一件事如何?”
“你說,”秦流風溫和的開口,對于這個小師妹,他可是很疼愛的,當她是親妹子一般的疼著。
云染笑意莫測的說道:“師兄,這世上可是有和我人皮面具相像之人的。”
“呃,怎么會?”秦流風有些難以置信,怎么會有人和師妹人皮面具相像的人啊。
云染笑了,燕祁,這會我要送你一份大禮了,她望向秦流風,笑得風霽雪月,明媚燦爛:“怎么不會,等你看到她你就知道了,這樣你跟我回云王府,我寫一封信,你給我送過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