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神棍說晚上別睡覺,他可以設(shè)法壇將她引來。
若是被她入了夢,以我的實力是不可能打的過她的,更何況她對我還有了防備。
表哥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我們想著對策,他也沒參與進(jìn)來。
我叫了他兩聲也沒什麼反應(yīng),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表哥,你怎麼了?”我又喚了一聲,表哥猛然回神,看向我。
“啊?沒事,沒事。”表哥敷衍的回了我一句,除了之前唐小婧的事讓表哥這般失魂過,恢復(fù)過來後還沒見過表哥什麼時候這般。
不過表哥不說,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這時我手機(jī)響起來,一看是母親打來的,我起身出去接電話。
這才知道,原來是表姑得了急癥,現(xiàn)在在手術(shù)室,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我說我這邊可能還走不了,讓表哥先回去,母親在那邊嘆了口氣道:“你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聽到母親的話,我鼻子一酸,雖然母親沒有說想我之類肉麻的話,但我還是聽出了思念的味道。
我也想母親了,我怕自己這一去,就跟母親斷了聯(lián)繫,但我不敢跟母親說我要去找父親,更害怕她會擔(dān)心,父親的事已經(jīng)讓母親寢食難安了。
跟母親閒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收拾好有些落寞的心,回到屋裡。
然後跟表哥說讓他回去看看,表姑到底得了什麼病,家裡沒個男人不行。
表哥知道我想去找父親,他不放心我一個人,我笑著拍他肩膀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看得出來表哥的擔(dān)心,只是沒了車子,回去不方便,去車站買了車票,當(dāng)天表哥就回家去了。
送走了表哥,回來天色也不早了,表哥走後總感覺空蕩蕩的,身邊突然少了個人,多少都有點失落。
表哥說等家裡事情好了就來找我,實際上我不想表哥再跟著我去涉險,故而也沒有迴應(yīng)他。
準(zhǔn)備好開壇用的東西,等著子時的到來。
神棍說子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鬼在這期間出沒,能夠減少陽氣對他們的侵蝕。
子時一道,神棍就開壇做法,招魂鈴響起,我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將那女鬼引來。
不過出乎我所料,那女鬼不但來了,還找了個幫手,而那個幫手,還是我認(rèn)識的。
那就是騖,那個我爲(wèi)他治療過受傷的男鬼。
“臭道士,你到底想幹嘛?怎麼,你想叫他收了我?”女鬼一來,就朝神棍吼去,繼而又朝我看來,嘲諷意味很濃。
“你們,這是認(rèn)識?”沒想到神棍跟這女鬼還是老熟人,不過看女鬼怨氣很重,恐怕還在爲(wèi)昨夜之事耿耿於懷。
“是你!”神棍沒有回答我的話,但他與女鬼的對話就很好的說明他們確實認(rèn)識。
“你答應(yīng)我去投胎,我才放你一馬,果真是鬼話不能信。”神棍說著,一拍桌子,銅錢飛起。
他念出一道口訣,銅錢自成一柄銅錢劍,不由分說朝女鬼刺去。
女鬼不甘示弱,與神棍的戰(zhàn)鬥瞬間爆發(fā),騖朝我走來,說了些感謝我的客氣話,然後又叫我讓他們停手。
我說我說的話哪能管用,騖說可以的,女鬼找他一起來,並不是是爲(wèi)了打架,只是希望我能爲(wèi)她治病。
騖的眼神有些閃躲,不過我還是叫神棍別打了,一人一鬼斗的不分上下,神棍收手回到我身邊。
我朝女鬼走去,神棍擔(dān)心的看著我,我說沒事,然後在女鬼三步的距離停下問道:“你是有什麼心願未了?又是怎麼死的?”
原來女鬼入我夢找我治療,是因爲(wèi)害怕撞見神棍,因爲(wèi)他們之前有過糾紛,所以才以那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我跟前,只是今天卻被神棍強(qiáng)行帶來,她不得已,才找來在陰間相識的騖。
本來找騖來是有備無患,若是真打起來,她也有個幫手,只是沒想到騖跟我認(rèn)識,騖勸他收手,不要與我起衝突,只是沒想到還是打起來了。
我問他手恢復(fù)的怎麼樣,騖拿出來給我看,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看起來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我說他應(yīng)該去他該去的地方,騖看向那女鬼說會的。
騖回到女鬼身邊,我沒想到鬼也會愛上鬼,不過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只能祝他們幸福。
女鬼生前是被人用水果刀刺進(jìn)胸口被拋屍而死。
兇手正是他男友的情人,那天女鬼出差提前回來,並沒有跟自己男友說,想給他一個驚喜。
卻沒想到,男友倒給了她驚嚇,一開門,就看到客廳裡兩個狗男女白花花的身子正在牀上翻雲(yún)覆雨。
本來兩人馬上就要結(jié)婚,連禮堂都訂好了,卻沒想到還沒結(jié)婚呢,男友就揹著她找小三了。
她氣不過,上前抓起那女的的頭髮,啪啪就是幾巴掌,然後還甩了男友幾巴掌。
她去勢兇猛,兩人都被她彪悍的手段鎮(zhèn)住,那小三率先反應(yīng)過來,抓起水果刀就朝她刺去。
連著刺了兩刀,全部刺到手上,女鬼吃痛,轉(zhuǎn)身想要將刀搶過來,那小三在慌亂中猛地刺進(jìn)她胸口。
那小三嚇得手一抖,直接鬆開水果刀,驚慌失措的叫到該怎麼辦。
而女鬼的男友這纔回過神來,兩人將衣服穿好後,茫然的坐在地上,到了晚上,男友纔想到辦法。
找來紙箱,將女鬼裝進(jìn)裡面,兩人擡著下了樓,最後將車開到郊外的海邊,將女鬼的屍體拋到海中。
這件事發(fā)生在一個月以前,女鬼剛死不到兩天,就碰到了騖,兩人結(jié)識後就一直在一起。
也因此,在騖那裡學(xué)會不少東西,之前面對神棍的時候,她還有逃生的能力。
聽完女鬼的故事,我感慨不已,那就是這渣男,畜牲,而女鬼因水果刀沒有被拔出,所以一直都感覺心在痛,呼吸難受。
想要解決,唯有找到她屍體,但都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想要找回她的屍體,談何容易。
我答應(yīng)幫她找回屍體,但找回之後,她必須去投胎,女鬼答應(yīng)了,但還要親眼見證那兩個狗男女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她纔會安心離開。
不得已,我只好打電話給唐韻,唐韻如今是警察中隊隊長,這也算是一起命案。
本來以爲(wèi)唐韻不會接我電話,這妮子的脾氣我就沒摸透過,她兇巴巴的語氣傳來道:“有什麼事,快說。”
對於她這樣的態(tài)度,我也只是撇撇嘴沒說啥,然後將女鬼的事跟她說了。
她問我現(xiàn)在在哪,我一愣,這辦事效率要不要這麼高,難道現(xiàn)在就要去。
我說就在我租的公寓這裡,說完她就掛斷電話,不到十分鐘就出現(xiàn)在我跟前,同行的還有一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小夥子。
“你該不會在監(jiān)視我吧?”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現(xiàn)了,飛也沒這麼快的。
“正巧在附近辦案,你說的那屍體在哪?”唐韻問道,我看向女鬼,女鬼說在郊外的護(hù)城河裡。
護(hù)城河距離市中心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女鬼說她知道是在哪裡拋屍的,可以帶我們?nèi)ァ?
我跟女鬼說話,唐韻身邊的小夥子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他一臉的驚異。
“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小夥子聲音挺陽光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
我說我跟鬼說話,你信嗎,那小夥子還想說話,被唐韻吼了一句,悻悻地縮回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