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局長認(rèn)識此人?”我看到局長的表情怪異,不由問道。
局長點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是我表弟,成天不學(xué)無術(shù),跟著那些混混在鎮(zhèn)上鬧事,一般沒出什么大事,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唐韻站出來道:“局長,不能因為他是你表弟你就偏袒他,我現(xiàn)在有權(quán)利懷疑,他跟那兩起剝皮少女案有嚴(yán)重關(guān)系,并且,他剛才還試圖對我不軌,雖然未遂,但……”
唐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而是看向局長,局長也知道他表弟什么德性,那是見到漂亮妞,兩條腿都發(fā)軟的那種。
“表哥,什么剝皮少女,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色迷心竅,才會跟著這位姑娘,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好了,閉嘴。”局長吼道,臉色十分難看。
雖然說他不相信他表弟跟剝皮少女案件有關(guān),但他既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那他就有最大嫌疑。
他保證會去查個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朝身后人揮手,讓他們將他表弟帶回去。
他表弟還在大聲嚷嚷說不是他干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能這么對他。
其實我們都明白,那人肯定不是剝皮少女兇手,可單單他對唐韻做出不軌行為,讓他感受一下牢獄之災(zāi),也未嘗不可。
局長將人帶走后,我說我們也回去吧,今天晚上算是白忙一場。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睡一覺,才能更好的計劃如何引蛇出洞。
我們轉(zhuǎn)身走出破廟,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與唐斯凡走在前面,聽到這個聲音,我跟他行動先于思想,朝聲音來源快速追去。
聲音很近,路也十分平坦,很快我們就來到那個地方,就見一個人躺在地上,而一個女的披著長發(fā)蹲在那人跟前。
她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沒有轉(zhuǎn)頭看我們,反而站起來,朝前面快速跑去。
我手電照過去,發(fā)現(xiàn)她奔跑發(fā)絲揚起的時候,她背上一個十分顯眼的骷髏頭暴露出來。
雖然她跑得很快,但那骷髏頭實在太顯眼,并且當(dāng)時在牟光亮家的時候,我還挺震撼的,印象深刻,所以我想,我大概知道剝皮少女案件,跟誰有關(guān)了。
唐斯凡蹲下身子檢查了那個女孩一番,說女孩是痛暈過去了,得趕緊送醫(yī)院,我提議唐斯凡和唐韻兩人負(fù)責(zé)將人送到醫(yī)院,給局長打了一個電話。
而我和神棍他們則一同前往牟光亮家,既然他們能夠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當(dāng)我們到牟光亮家的時候,只見他家里十分冷清,四處巡邏的小嘍嘍一個也沒有,這讓我和神棍他們都都感覺十分疑惑,就算是走,也不可能走的這么徹底吧。
一陣風(fēng)卷過,帶走一片蕭條,這里沉寂的空氣令人感覺十分難受,別墅隱隱傳來小聲啜泣聲,神棍一張追魂符飛出,只見那符文徑直往別墅飛去。
我與他對視一眼,隨即跟著他一起往里面走,趙夢仙他們見狀,也跟著我們進(jìn)去,鬼三在我身后拉了拉道:“刀哥,是不是有鬼啊?”
我看向鬼三,這丫的見的鬼也算是不少了,怎么現(xiàn)在還這么害怕?我說不知道,得進(jìn)去看了才知道。
鬼三點點頭,哦了一聲之后就沒有再說話,而是跟在我身后一起進(jìn)門。
里面很暗,并且伴隨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一進(jìn)去就感覺好像落入冰窖一般,門推開之后,那啜泣的聲音立刻停了,反而傳來婉轉(zhuǎn)的歌聲。
歌聲聽起來很是悲涼,像是從二樓傳來的,我說去二樓,鬼三緊緊的跟在我身后,我朝炎冰看去,只見他神色依舊十分冷漠,不動聲色的跟在我身后。
在炎冰身上,我看到當(dāng)初唐華的影子,唐華也是不愛說話,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只是炎冰卻比唐華看起來更加冷漠,更不好相處。
我想不明白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跟著我,趕都趕不走,見他沒有絲毫的害怕之色,我也就沒有再管他,反正是一個怪人。
來到二樓之后,發(fā)現(xiàn)上面陰森的氣息更重,即使我現(xiàn)在穿的很多,也感覺到十分的陰冷。客廳沒人,聲音是從一個房間傳出來的,神棍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的存在。
我朝那發(fā)出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輕輕敲了敲門,門卻自動開了,我手電照去,就看到一個女的長發(fā)披肩的站在房間的窗戶邊上。
聲音十分凄涼,唱的什么歌我不知道,總之聽著很是悲涼,我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似乎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依然自顧自的繼續(xù)唱自己的歌,對我說的話罔若未聞,直到她唱完了那首歌之后,她才緩緩轉(zhuǎn)身。
看她的背影,我直覺應(yīng)該是個美女,可當(dāng)她轉(zhuǎn)過頭來之后,她的容貌著實讓我嚇了一跳,那是一張什么樣的臉啊。
可以說整個臉都是坑坑洼洼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就好像原本一張光潔的紙,被人蹂躪成一團(tuán)一般,那種慘不忍睹的模樣,讓我看了不忍心再看第二遍。
我將手電光下調(diào),她凄慘幽幽的聲音響起道:“我美嗎?哈哈哈,我這樣子,你一定很害怕吧,可是,這也不是我想要的啊,原本,我也是個人見人愛的美女,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朝我咆哮,朝我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大概猜到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她就是被害人之一,只是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問她叫什么,她說名字很重要嗎,反正就算有名字,也不會有人再叫她了。
我叫她別這樣,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安心步入輪回,投胎之后,一樣可以活的很精彩,她看著我笑,笑的十分滲人。
她說她不甘心,她要將害她的人全部變成跟她一樣,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活生生將皮剝下的滋味,到底有多“爽”。
我知道她心里已經(jīng)開始扭曲,變得十分極端,我勸道,就算她這樣做了,她自己也會同樣受到地府的制裁,到時候,別說是投胎,不對她用刑,就已經(jīng)是對她最大的寬容了。
她不以為然的道:“那又怎樣,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正值青春,又有一個良好的前途,死于非命不說,還死的這么凄慘,我心里頓時一陣悲涼,決定不在同她討論這個問題,而是問這別墅的主人去哪里了。
她搖頭說不知道,她也在這里等他們回來,可是他們都不在,沒有等回他們,卻等來了我們。
我勸她回頭,而她一臉的戾氣,配上她如今的容貌,簡直就是對心靈的一種考驗,我勸她還是回去,不要再逗留在陽間,這樣對誰都不好。
聽我再次嘮叨,她猛地轉(zhuǎn)頭朝我撲來,伸手朝我抓來,我猝不及防,沒想到她說翻臉就翻臉,往后急退沒退成,而神棍沒有開陰陽眼,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速度沒有她快,一下子被她掐住脖子,我拿出銀針朝她刺去,神棍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急忙打開天眼,就看到那女鬼掐著我脖子。
神棍拿出符紙朝女鬼打去,女鬼見狀,將我往里面一帶,我整個人跟著撲進(jìn)去,而銀針也從我手上落下。
我被掐住說不出話來,感覺有些窒息了,顧曉樂從冥刀中飛出,一把將女鬼的手抓住,往窗外一甩,把我從女鬼的手中解脫出來。
我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趙夢仙叫我道:“小刀,唐斯凡打來電話,說找到孟巧雪了。”
我還沒做出反應(yīng),就見那女鬼猛地從窗外飄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