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聽錯了,她沒有姐姐?白素素不是她姐姐?
或許說,白晶晶說的是氣話?她不承認白素素是她姐姐?
“白素素,不是你姐姐嗎?”我問。
白晶晶反問:“誰是白素素?我根本就不認識!”
我不想再跟白晶晶討論這個話題,這個白晶晶看起來有些潑辣,跟白素素的性格截然不同。我脫光了她的衣服,還看了她的胴體,要是她拿這個說事,只怕有得我受了。
“那你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吧。”我說完扭頭就走,卻聽得白晶晶叫道:“我要喝水。”
我去給白晶晶倒來了一杯溫開水,見她沒穿衣服,便說:“你的衣服都濕透了,先穿我的吧。”
“不穿。”白晶晶翻了個白眼。
不穿就不穿,我見白晶晶似乎氣色不錯,燒應該退得差不多了,就去我父母的臥室睡覺了。折騰了一個晚上,可把我累得,要不是先前有美女和玉體欣賞,眼皮子早合了。
一倒在床上,我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挺香。
潛意識里,我感覺到床前有人,睜開眼睛一看,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
是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很苗條。在我眼里,她是一個怪人。我每次看到她,她都穿著一套黑色的風衣,頭戴一頂黑帽,同時,也戴著一頂墨鏡,不管白天黑夜。她那白皙的皮膚跟這一身黑色的打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自稱是我父親的朋友,也是個醫生,要我叫她瓊姨。
而我第一次看到她,是她在欺負我父親。在診所里,她把我父親推在了墻上,伸手就要去掐我父親的脖子,我大吃一驚,下意識就要叫出口,但是,因為我是偷偷來診所的,怕被我父親知道,所以不敢叫。
瓊姨的手就要掐到我父親脖子上時,停頓了一下,然后停了下來,低聲對我父親說了一句話,然后就走了。
結果第二天,我父親就大病了一場,全身散架了一樣,下不了床。盡管如此,父親還是叫我去熬藥湯,熬那我喝了兩次差一點就要將肚子里的東西全吐出來的藥湯。
熬好后,我端著藥湯坐在家門前,一陣唉聲嘆氣,不明白父親為什么非要我喝這難喝的東西。
就在這時,瓊姨出現了,她叫我不要再喝這藥湯了,因為,這藥湯,能令我失去記憶。
我不相信,因為我覺得父親沒必要這么做,畢竟,我是他兒子啊。
瓊姨說,我父親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讓我忘記一段我不該看到的一段畫面。這讓我立馬想起父親在診所里脫女人衣服的事。
但是,我還是半信半疑,父親雖然對我兇了點,但也不至于為了在外面搞女人而讓我失憶吧。
瓊姨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熬藥湯的藥材中是不是有一條全身黑紋的魚?”
我說是的。
瓊姨問:“你知道那魚是什么魚嗎?”
我說不知道。
瓊姨說:“那叫食尸魚。”
據瓊姨的解釋,食尸魚,顧名思義,就是食尸而活的魚,這種魚,人吃了后,會喪失一部分記憶。如果吃得多了,有可能會變成呆子。
我不相信父親會這么做,所以,叫瓊姨馬上走,別再挑撥我和父親之間的關系。瓊姨說:“我之所以告訴你真相,是見你聰明,不想你變成傻子。如果你不信,我帶你去看看,你父親是在哪里捕的魚。”
其實我也問過父親,那魚是在哪里捕的,父親沒說,只陰著個臉叫我不要問。我也很好奇,這魚來自哪里。
于是,趁父親和母親都睡了后,乘著月光,我拿著個手電筒,跟瓊姨來到了后山的一座小湖泊前。
這湖泊不大,約摸三四十平方米,平時我們很少來這里,因為聽村里人講,這湖里有水鬼,經常淹死人。
這時,月光如紗一般照在湖面,湖水不驚,寂靜無聲。湖面呈暗黑色,倒映著天上的月光,像是一副顏色暗淡的畫。又因為想到湖里有鬼,令我心驚肉跳地,有些后悔來了。
瓊姨看了看我,說你好歹也是個男子漢了,膽子這么小。
我被她一激,將頭一昂,不服氣道:“誰說我膽子小?我若膽子小,就不會來了。”
瓊姨微微一笑,沒再說什么,然后,來我來到離湖泊很近的一顆大樹邊停下了。
瓊姨在地上摸了摸,竟然摸出一條鐵鏈來。而這條鐵鏈,一聲延伸到水里。
一見此景,我的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瓊姨說:“鐵鏈的另一頭,是你永遠也想不到的東西。你想知道是什么嗎?”
我點了點頭。
瓊姨望著我又問:“你不害怕?”
我搖了搖頭。
瓊姨說:“在看之前,你要向我保證兩件事。第一,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我,特別是你爸;第二,不能跟任何人說起你看到了什么,特別是你爸。做得到嗎?”
“做得到。”我咽了口唾沫,感覺喉嚨干巴巴地,手心不由冒起了一股冷汗。
瓊姨滿意地笑了笑,道:“那好,現在你把鐵鏈另一頭綁著的東西拉上來。”
我抓起鐵鏈,拉了拉,另一頭紋絲不動,非常沉。
那另一頭到底綁著什么呀?我滿腹疑惑,于是用足了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鐵鏈動了。但是,我要將它拉上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我看了眼瓊姨,叫她過來幫忙。
瓊姨動了不動,“如果這個東西你都拉不上來,你還能干什么?”
我不再多說,抓緊鐵鏈,一咬牙,身子往后倒,沉喝一聲,下面的東西終于被我再次拉動了,并且,開始慢慢地被我拉著往上浮。我邊拉邊往后退。沒想到鐵鏈的另一頭還挺長,我足足退了十來米,終于,那東西浮出水面了。
我定睛一看,是一個方形黑色的東西,像是一個木框。
“啪啪……”從那黑物傳來一陣水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橫沖直撞。
越往上拉,那聲響越大。我可以判定,那應該是魚。
終于將那黑物拉出了水面,我如釋重負,扔掉鐵鏈朝那黑物走去。
待近了,我用手電筒一照,倒抽一口冷氣。
這哪里是什么木框?分明是一具棺材!
不過,這棺材很特別,只有兩個臉盆大,像是用石頭雕刻,呈黑色。并且,一般的棺材是四個角,而它,卻是七個角。
迷你七角棺材。
這是我父親放在湖泊里的嗎?他為什么這么做?
這時,棺材里再次傳來一陣“啪啪”的聲響,應該是魚見沒有水,開始掙扎了。
莫不成,父親用它來捕魚?
在我們這兒,經常有人在河邊、田間撈泥鰍、鱔魚、河蝦,用的是網,還從來沒有見過用石棺的。
我疑惑地望向瓊姨。
瓊姨說:“你打開看看。不過你一定要記住,我剛才跟你所說的兩條。”
我蹲下身,用手電筒將石棺再次照了好幾遍,發現這石棺有七面,每一面都有兩個指頭大小的縫隙。這縫隙成錐形,應該是防止進去的魚出來。
而在石棺的蓋子上,有一把小鎖,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
我沒有鑰匙,莫不成用石頭砸?
瓊姨將手遞了過來,手中正有一把鑰匙。
我問:“你怎么有鑰匙?”
“別問,你打開就成。”瓊姨淡淡地道。
我接過鑰匙,小心翼翼地將鎖打開了。然后用力一提,將棺材蓋給提了起來。
將棺材蓋放在地上后,我便迫不及待地朝棺材里望。
而這一望,令我驚叫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