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們都去死,啊!”那老太太見自己散出去的柳枝竟然連一時半刻都阻攔不住它的步伐,頓時也是火冒三丈,渾身瀰漫的精血更是翻涌了起來。
“我去,這老太婆好像要發大招了,趕快想個辦法啊!”
謝必安也是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急什麼,好戲纔剛剛開始。”
我看他一臉淡然的注視著前方的戰局,也是轉頭看向了那黑色的傀儡。
只見那老太太渾身都散發著猩紅的光芒,就連這附近的空氣,都因爲她抽調精血而變得更加鮮紅。可那傀儡畢竟是死物,全然不顧這般景象,仍然揮著拳頭,朝她衝了過去。
“看我這回,就破了你這傀儡,之後我一定要一滴滴的抽乾你們的精血!”她也是在那大吼著,面前凝聚了一團精血,想要一舉擊敗這傀儡。
只聽見一聲悶響,她應聲倒下。粗大的樹幹倒向了一旁的牆壁,瞬間就將那石牆壓倒一打片。還好這裡沒有人,否則的話,一定會被嚇得半死吧!
之後,那傀儡也是癱在了一旁,謝必安連忙將它收了回來,又將那藏在樹幹裡的老太太也拘禁了出來。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就走到了我的身邊:“這鬼魂便是剛剛附身於那傀儡當中陰魂,他在我地府當中也是頗有實力,這回爲了幫你這個忙,他也受了不輕的傷,該怎麼辦,你自己知道吧?”
“放心,我一定把他治的活蹦亂跳的,讓他健健康康的回去和你報道!”
隨後,謝必安兩鬼就帶著這一干陰魂踏上了前往地府的路途。
那些鬼魂剛剛離開不久,眼前的那棵柳樹就自己燒了起來。看著眼前正慢慢變爲灰燼的樹幹,我心裡也是萬分感慨,隨即就準備帶著那受傷的陰魂回到我的心理諮詢公司。
“別急著走啊,再等一會,就一會!”
一旁的老王頭不知道又在想著什麼歪主意,我聽到他說再等一會,也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跳進了那堆還沒熄滅的火星裡。
“老頭,你要是想死,剛剛爲什麼不直接叫他們倆順帶捎你一程,何必自己再遭受這般苦難?”
“啊呸,老子我活的好好的,我還要再活五十年呢,你個死崽,竟然敢咒我死!”他也是一蹦一跳的從那碳火中跑了出來。
等他走進之後,我纔看見他手裡似乎捏著一截小臂長短的木頭,正在那寶貝似得盯著看。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一塊破木頭也值得去那火堆裡撿?”我不解的看著他。
“你懂得什麼,這截木頭,用處可大了去了!”說完,他就仔細的擦拭了一下那木頭上的灰燼,將它包好放進了自己隨身帶的小箱子裡。
“我說你怎麼什麼東西都往你那破箱子裡面放,難不成你那箱子裡面藏著一個垃圾堆?”
“你才裝了一箱子的垃圾呢,我這箱子裡面,裝的都是寶貝,寶貝!”他背好了自己的箱子,也是準備和我一同返回心理諮詢公司。
“老頭,我說......”
“別和我說話,我心情差著呢!”
“我說......”
“都說了別和我說話,小心我一會揍你啊!”
“我說,你那鬍子一會颳了吧,都被火燒成那樣了......”
他聽我說完,自己也是下意識的摸著自己下巴上留的鬍子。可他剛一摸,臉色頓時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我日!”隨即這巷子裡就傳出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很快,我們倆就回到了心理諮詢公司。我熟練的推開了房門,將那鬼魂平放到了牀上。
“嗯,還好,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內傷,只需要調理幾天就好了。”說完,我就掏出了自己的銀針,照著穴位一一紮了下去。
之後我又跑到了藥房,抓了幾副中藥,扔在了藥壺裡面,用小火慢慢的煎著。
“還好沒全燒著,萬幸萬幸。”只見那老王頭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還一邊摸著自己剪完的鬍子一邊照著鏡子。
“老頭,我跟你說個事啊?”
“你說。”此時他正沉浸在自己保全了一些鬍子的喜悅當中,完全沒注意我在幹什麼。
“我想說,你不僅燒到了鬍子,你後面的頭髮貌似也燒了一點。”
我說完之後,他連忙將鏡子湊了過去,只見他又急匆匆的衝回了房間。
“哎,乾脆像我一樣剪個短髮多好。”說完,我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過了一會,我就將插在那陰魂上的銀針一一的拔了下來,這時候藥壺裡面的藥也熬的差不多了,我就將那藥汁濾了出來,慢慢的熬成了藥膏,裡面的藥渣加了一點水,繼續在那小火上熬著。
我將手裡的藥膏仔細的塗抹到了他的傷口處,沒過一會,那些傷口處就散發著一陣陣的黑煙,彷彿有什麼東西出來了一般。
看到這裡,我才放下心來。能散出黑煙,證明這藥膏此時已經起到了效果,那些殘存在他傷口裡面的鬼氣,都被悉數排了出來。
隨後我又把那藥壺裡的藥湯放在小碗裡,慢慢的喂到了他的嘴邊。只見那些藥汁剛一進他嘴裡面,就化作了了陣陣氣體,四散到他的身體裡了。
這藥,若是給活人吃下去,保準是吃一個死一個,可就是這能害死人的藥湯,卻能治好鬼身上的傷,我不禁感嘆著鬼醫之道的博大精深。
辦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我就百般無聊的翻著那本草藥書,時不時的看一眼躺在牀上的那隻鬼,等著他醒過來。
“咳咳......”隨著一陣咳嗽,那躺在牀上的鬼魂終於是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過來了,你要是再醒不過來,我可就打算動用特殊手段了!”
“我這是在哪裡?”他剛一睜眼久開口問找我。
“你這是在我的心理諮詢公司呢,你被謝必安從地府裡面召了出來,身子也是受了一些傷,不過剛剛我已經給你服下了藥了,過不了幾天,你就能回去報道了。”
“原來已經提前回去了,那我也不便在此久留,我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他竟然想從那牀上爬起來,只不過因爲身子還沒好,掙扎了一下之後,又倒在了牀上。
“你急什麼啊,謝必安那傢伙允了你在我這裡治病,等你治好之後再回去也不遲。”我一邊擦拭著自己的銀針,一邊對他說著。
“可是,地府裡還有人在等著我回去,我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躺在那牀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剛剛用盡了渾身力氣一般。
“你急什麼?難道自己老婆在家裡等著你開飯呢?”我沒好氣的對他說著。
“我老婆患了病,我還要回去把守好地府的大門,這樣她才能去安心治病。”他也是躺在牀上和我說著。
“得病了?患的什麼病?沒準我能幫上你的忙。”我聽他這麼一說,也是將手裡的銀針放在了毛巾上,側臉朝他問著。
“她得的病,你治不了,哎......”
“說來聽聽嘛,沒準我治不了,我認識的人就能治好了呢?”我也是在一旁勸說著他。
他似乎猶豫了一會,才緩緩的說著:“我老婆其實也不算是得了病,只不過每天,她都會虛弱無比,可隔一段時間,她就又會變回常樣。”
“這是個什麼病?”我也在一旁靜靜的思索著,腦袋裡正回想著衆多病癥。
“難道你老婆中了什麼蠱毒?”我在一旁問著他。
“不會,我已經在地府問過很多人,可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而且她身體與我並無二樣,只是會隔一段時間虛弱一些罷了。”
“那她虛弱的時候,有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或者身體有什麼反常的地方?”我仍舊不死心的問著他。
“沒有什麼反常的,就是身子會變的虛弱,彷彿自己渾身的鬼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鬼氣被抽走,虛弱......”我腦海裡正幻想著這些病癥。
“等下次謝必安再來,我叫他帶上你老婆,我再好好給她看一看,你這描述的還是太籠統了。”
“真的麼?如果真的能治好折磨她這幾百年間的這病,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他聽我說完這席話,臉上也是激動無比。
“哪需要你做什麼,這次你能從地府出來,已經是救了我一命,正好我這次還你這一個人情。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安心養病,等傷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好好好,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他也是滿懷期待的躺在了牀上,安心的接受著我給他施針。
“呼,這回就該差不多了,今天一共給你用銀針走了三次穴位,而且我還用藥材相輔,你再過兩天基本就能恢復如初了。”我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和他說著。
“真的嗎?”他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現在就可以下牀試試走路了,記住,你千萬別飄,畢竟你現在鬼氣還未穩住,身子還是虛弱。”
隨後她就慢慢的做了起來,沿著牀邊緩緩的站直了身子。隨後,他就慢慢的朝前邁了一步。
“真的是太神奇了,你真是一名神醫!”他滿臉驚喜的對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