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羣正朝我們倆撲過來的小鬼,我連忙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謝必安。
“你這般動作顯然是不把我們哥倆放在了眼裡啊!“隨即他就把手裡的鏈條一甩,揮向了那羣正朝我們撲過來的小鬼。
那些小鬼雖然很怕謝必安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但仗著人多,也是一股腦的朝我們衝了過來。
隨著鐵鏈碰到那些小鬼的身上,那些小鬼就像是碰到了燒紅的烙鐵一樣,紛紛跳到了一邊,在那齜牙看著我們。
“還叫來了兩個幫手麼?不過,你傷了我的孩子,不管你們是何方神聖,我都會要你們付出代價!”隨後她就將手裡那根柺杖丟到了一邊。
只見她渾身的黑氣越來越濃郁,彷彿墨汁一般充斥在她的周圍。
隨著她的氣勢正緩緩上漲,那些小鬼也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又開始悍不畏死的朝我們衝過來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這種邪門歪道,好了,老二,隨我佈下天羅地網,先收了這羣小的,再去把那大的解決掉!”
隨著謝必安話音剛落,他就把甩出去的那條鐵鏈收回到了自己的身旁。一旁的範無救也是身形一閃,倆人就站在了一起。
緊接著他們倆唸唸有詞,手裡的那兩條鐵鏈也是變得越來越長,互相交織著,彷彿真的在織成一張大網。
“別愣神了老頭,咱倆先攔一會,等他倆布好這天羅地網之後,咱倆再看戲也不遲!”說完,我就朝那幾只剛要衝過來的小鬼甩了幾枚銀針。
他也在一旁時不時的從手裡扔出幾張符紙,局面瞬間就變得僵持不下。
“沒想到你們兩個人還會這種法術,你們倆究竟是誰?爲什麼要幫著他來傷害我的孩子們!”那老太太看著頭上那張逐漸成形的網,也是站在那些小鬼身後朝我們喊著。
“想知道我們倆是誰?等你死了之後你就會知道了!”那謝必安也是突然睜開了雙眼,高聲喝道。
隨著他睜開眼,我擡頭一看,天上的那張編織多時的網終於是落了下來,那些小鬼當時就被兜頭網在了裡面,只不過有幾隻小鬼躲的遠,遺留下來幾隻漏網之魚罷了。
“你們倆去把那幾只漏網的小鬼捉回來,我們倆留在這裡對付這隻大的!”謝必安看了我一眼,張口對我說著。
我拍了一下站在一旁的老王頭:“走吧,咱們倆也不能歇著不是?總得找點什麼事情幹對吧!”之後,我們倆就朝那幾只跑掉的小鬼追了過去。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我們倆人帶著一共捉住了五隻小鬼就回到了巷子裡。
“剛剛跑掉的沒這麼少啊,怎麼其他的小鬼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呢?”我心裡不解的問著站在一旁的老王頭。
“會不會是他們溜得太快了,剛剛那麼亂,咱們倆沒看見?”
“不會,只要是有那些小鬼活動過的痕跡,我都能看到一些淡淡的鬼氣。可我剛剛掃視了一圈,並沒有其他的痕跡了?!?
“他們不是跑了,而是回到了那棵柳樹裡了?!闭驹谝慌缘闹x必安聽著我們倆在想剛剛消失的小鬼跑到哪裡去了,隨即朝前面一指,對我們說著。
只見眼前的那棵柳樹,早就蛻掉了之前的枯黃之色,轉而變成了一種猩紅的顏色,就連附近的空氣裡,都帶有一絲絲的腥味。
“這是吸收了多少的血氣??!”我看著眼前正緩緩變幻著顏色的柳樹,問著謝必安。
“恐怕,他之前都在偷偷的吸食著活人身上的精血和遊離在這附近的殘魄,之後就儲存在了這棵柳樹裡?!彼彩悄樕茈y看的對我說著。
此時,太陽已經慢慢的從東邊的地平線上,只看著眼前空氣裡似乎都瀰漫著一絲絲粉紅色,我頓時感覺著樹很是詭異。
“那你們倆倒是出手啊,先把那老太太解決了,在解決掉這棵破樹!”我也是在一旁交急的催促著。
“不行,現在她已經和這棵柳樹融爲一體,而且此時她還在吸收著儲存在樹裡的那些精血,我們現在要是動手,散發出來的能量估計夠把這一個小鎮炸平的。”
“那你們倆再施展一次天羅地網??!不能殺了她就先把她困住也好啊!”
“我們的鎖鏈已經不夠再施展一次天羅地網的了。”說完,他也是看著自己手裡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鐵鏈,滿臉無奈的對我說著。
“那我們就只能看著她吸收著那些精血壯大自己?”我在一旁不敢相信的問著謝必安。
“現在,只能這樣了?!闭f完之後,他的眼睛也是轉過去,緊盯著那棵正在變得越來越紅的柳樹。
“這都是怎麼回事??!”我看著他們倆竟然拿這棵樹也是沒有辦法,我也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只見那棵柳樹似乎停止了蠕動,樹幹上正流淌著的精血似乎也沒的差不多了,就問著謝必安:“現在能出手了嗎?”
“看這樣子,她似乎已經飽和了,等會你們倆先衝上去試探一下她現在的實力,我們倆準備一些能夠一擊必殺的招式,否則她一受傷,就會調動那些精血爲她療傷,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她拖死?!?
“好,你們倆先準備著,我們倆先上前面試試水!”說完,我就朝那樹衝了過去。
走到跟前一看,我也是被嚇了一跳。只見那老太太的臉此時竟然在那樹幹的中間,樹幹的外皮也不再像是一般的柳樹一樣,反倒是和活人的皮膚一樣,樹皮底部就像是有著一根根的血管一樣,那些精血就在那些血管裡面流淌著,就像是一個活人一般。
“發什麼楞啊,趕快動手!”老王頭吼了我一嗓子,之後自己手裡的符紙也是扔向了那棵柳樹。
這時我才反應過神來,連忙把剛纔準備好的銀針朝那柳樹甩去。
看著銀針紛紛甩到了那樹幹的位置,我也是暗自竊喜,沒想到自己這招偷襲竟然得手了。之後我就想看看那柳樹被我傷成什麼樣了。
可隨著我走到跟前,只見到那根根柳條竟然捲住了那一枚枚銀針,我頓時大呼不妙,準備拔腿就跑。
可那柳樹竟然渾身一抖,彷彿千手觀音一般伸出了密密麻麻的柳條,竟然想把我捲過去。
“桀桀,你們既然逼我使出了這招式,不付出點精血怎麼能夠解我心頭之恨?”隨即那些柳條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跟隨著我的身形衝了過來。
很快,那些柳條就捆住了我的全身,我被那些柳條勒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了,頓時感覺自己渾身使不出力氣。
感覺著那些柳條正慢慢的朝我皮膚下面鑽著,我頓時疼痛萬分,這也使我恢復了一些神智。
“死老頭,別光看熱鬧啊,趕緊...救我...”
“別催別催,馬上就好。”他也是在那裡用手指蘸著硃砂,不知道畫著什麼。
“天地無極,鬼神聽令,開通天庭,使人長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嬰。滅鬼除魔,來至千靈。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念完咒語,只聽他剛剛唸完就甩過來一張符紙。
“啊!”那老太太一陣吃痛隨即那些柳枝就收縮了回去。
我摸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呼吸著空氣,頓時感覺自己還能活著真好。
“好了小刀你先退下,接下來我們倆就好好會會她讓她也知道我們黑白無常不是那麼好惹的!”聽到這句話之後我也是放下了心來 隨即就被老王頭扶到了一旁看戲。
“剛剛你不是打的挺開心的嗎?這回再來試試!”說完謝必安就率先出了手,將自己手裡的一截鐵鏈甩出了手。
隨著他手裡的鐵鏈飛了出去,那鐵鏈就在空中蠕動了起來,彷彿要變成一個人一般。果然沒過多久,那鐵鏈就變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傀儡。
那傀儡看起來全身都是以那鐵鏈爲材料鑄成的,渾身漆黑無比,在陽光的照耀下看不見一絲光澤,彷彿他身上的黑色,似乎連陽光都退避三舍。
“怎麼,自己打不過了,於是就不知在哪找個傀儡來送死?”那老太太看見正飛過來的傀儡,也是揮舞起了柳條,想要將它纏在半空中。
可那些柳條剛剛碰到那傀儡的身上,那老太太好像也頓時感覺到了不妙,只見,那些柳條一碰到那傀儡的身上,瞬間就變得焦黃無比,彷彿秋天乾枯的樹枝一樣。隨即她就切斷了自己和那些柳條之間的聯繫,之後,那些柳條就變成了一縷飛灰,消散在了空中。
“我去,這玩意這麼厲害,你爲什麼不早點使出來!”我看到這鐵疙瘩竟然這麼猛,也是問著站在一旁的謝必安。
“你沒看見剛剛我們倆佈置了多久才把它從地府裡面召出來麼?不然,你以爲上次你擅闖地府,你還能活著走出來?”
聽到他說完這席話,我頓時我也是後背一陣發涼,瞬間就感覺到了地府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