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以誠被輕狂張狂的話弄得氣極反笑。
“呵呵~你說,我倒要聽聽看,小小年紀的你,究竟身懷何種起死回生之妙法?”
“說了你也不懂……救活李秀才我至少能有七成把握,但是,你得負責幫我搞定家屬,沒有我的許可,你絕不可對泄露半個字,如若不然……”自信飛揚,胸有成竹的輕狂說到最后,眸子飛快的轉換成聲色俱厲的危險警告。
望著眼前這個小丫頭騙子,茍以誠實在是想不通,眼前這碰瓷兒的小騙子,究竟是從何而來的自信,雙手抱胸不屑的目光射向輕狂,如同在看一個滿嘴胡言的神經病一般。
輕狂自然看到茍以誠眼眸里的輕視和不信。
一言不發,余光瞄到院中那足有千斤重的假山石時,粉嫩的櫻唇微勾,轉身便走了過去。
兩根宛如干柴般的瘦弱胳膊,呈擁抱姿勢,毫不費力的就把巨石給抱離地面。
瞬間,茍以誠徹底傻眼了!
這,這小丫頭究竟還是人不?
這也太恐怖了吧!
嘴唇劇烈的抽搐了好一陣,瞠目結舌了好一陣后,這才終于從震驚中找回了聲音。
“你……你……”
茍以誠活了整整三十年,還從來沒有受到如此之大的視覺和心里的雙重沖擊。
難不成,這丫頭真的身懷絕世醫術不成?
輕狂看著被徹底震懾得快要嚇傻了的茍以誠,很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吩咐著。
“這就嚇傻了,你這個男人也太沒用了吧!就趕緊出去對外面的家屬傳達,就說此刻一個世外神醫剛好來拜訪你們,但性格刁鉆不輕易見客,能有七成把握把人救活,但不能絕對保證救活,我相信這七成的幾率,家屬應是求之不得的,還有,即刻關閉醫館不再營業,讓家屬在醫館外面等候,你和你爹趕緊進來,我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對你們說呢!”
茍以誠難辨真假,決定還試上一試,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
兩刻鐘后。
父子兩個和仆人,全都依言準備好了輕狂等會手術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當準備好所有的簡單手術需要的器材后,燈火通明的房屋內,再很是不解的看著一旁準備的東西,全都摸不著頭腦。
想不通為什么治病又并非刮骨療傷,居然有匕首不說,更是連婦人的縫衣針線和烈酒都有。
再看看輕狂渾身那怪異至極的打扮,嘴上戴著的所謂口罩和腦袋上的帽子,心里的詭異之感越來越強。
“你們兩個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治療中途絕不可進入,要知道,這可是關乎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輕狂神情肅穆的把兩人給驅離出了房間。
不是她小氣吝嗇,而是在古代的第一次手術實踐,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是十成的把握,更何況,在這個沒有各種急救藥物的情況下,貿貿然讓這父子兩個來觀摩學習,學個皮毛就去給別的病人治病。
那么。
她這就是實打實的好心辦壞事。
更重要的是,她——信不過這父子兩人。
畢竟如此外科手術的治療,打破了傳承了幾千年的中醫傳統治療,她可不想被當成妖魔鬼怪葬身火海。
茍以誠父子抱著兩分忐忑,三分期待,五分不信的復雜心理離開屋子后,輕狂很快便忙活了起來。
把李秀才四肢捆綁好,用一個衣服充當遮當物,避免李秀才中途醒來看到手術過程后,便開始進入正題。
小瓶子里被稀釋的靈泉水全給病人灌下去一大半后,再給病人實施腦袋一下的麻醉工作。
用烈酒把病人整個腹部清潔干凈后,再用被她稀釋過靈泉涂抹腹部,以防針灸麻醉效果不佳。
又是喝,又是涂抹的,輕狂相信,這靈泉能定能讓奄奄一息的李秀才挺過這一場手術的。
催動透視異能。
冷光一閃,匕首準確無誤的就朝著右側闌尾處劃去。
由于闌尾潰膿較為嚴重,輕狂劃破的傷口足有七厘米長,血,頓時洶涌出。
止血,切開腹膜,見濃性液體溢出,用趕緊的棉花吸出,由于手術中的止血鉗沒有,輕狂只能用手指替代把病變的部分勾至傷口外,速度上加快,處理好闌尾系膜后,飛快的割掉病變闌尾,再用靈泉把剛才膿液流淌過的地方簡單清洗后放入腹腔。
捏著針線的纖細手指如同翩然飛舞的蝴蝶一般,快速的縫合傷口。
整個手術時間,她一個人完成只用了大約十分鐘。
“看來,我的速度還有待提高啊!”輕狂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心情頗為舒暢的感嘆著。
手術很成功。
手探了探被捆綁在木板上李秀才的額頭,高燒已經褪去,整個人的氣色也明顯好轉了不少,呼吸均勻,就如同睡著了一般。
催動透視異能再次查看了傷口既腹腔里面,輕狂看到細若游絲的白霧,正在被傷口慢慢的吸收,很快,便全部消失不見,傷口至少恢復的有三成,所以她也沒急。
飛快的把李秀才的衣物整理好,松開被捆綁住的四肢,把手術過程中染血的布料全都用廢棄衣物包裹遮擋好后,查看了一番沒有任何血跡后,這才朝著房門處走去,拉開大門。
“行了。”
“這……這么快就好了?”父子兩個皆是不信的瞪大了眼,視線直直的望著輕狂。
試圖從輕狂的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蛛絲馬跡。
可惜,破綻沒有看到,父子兩個只看到了眼前這瘦瘦小小的丫頭眸子對他們的鄙視。
“若不信,你們就自個去瞧瞧……”輕狂的話還沒有說完,父子兩個便爭先恐后的朝著屋內走去。
當茍老大夫急切的給李秀才把完脈搏,又探了探額頭的溫度后,頓時激動得猛的從凳子上崩了起來。
“誠兒,你……你也趕緊來瞧瞧,看看是不是我把錯脈了?不可思議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茍老頭身子顫抖的一把拉住一旁的兒子催促著。
輕狂見這老頭居然質疑她‘鬼醫’的醫術,頓時就沒好氣的不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沒見識的老頭兒,真是不可愛……
茍以誠雖然早就從李秀才的臉色和呼吸中看到了明顯的好轉,也自然從父親的失控的激動舉止中知道定是這丫頭果真讓李秀才脫離了危險,但是,為了讓父親放心,他只得坐下去再次把脈確認。
片刻后。
“爹,李秀才真的脫離危險了……”茍以誠此刻心里不是個滋味的宣布著這個消息。
“……果真脫離危險了,丫頭……你,這一切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茍大夫激動得手舞足蹈,看向輕狂的眼神兒,簡直全然都是癡迷于醫學研究的瘋狂怪人一般。
穿越過來好久都沒有收到如此崇拜對待的輕快,此刻很是臭屁高傲的揚起下巴。
“咳咳……”輕狂清了清嗓子。
就在茍大夫父子兩個雙眼亮晶晶的全心全意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之時,輕狂湊近茍老頭卻笑得很是惡劣。
“這是個——秘密……一般人我可不會告訴的……”
父子兩個被耍,頓時又氣又怒,吹胡子瞪眼的瞪了輕狂好一陣,這才不甘的所有脫口而出的話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畢竟,如此絕妙傳神的醫術,不輕易外傳也是人之常情。
是他們強人所難了。
只是,父子兩人心里卻如同貓爪一般的難受。
“成了……別做出這么一副模樣,實話告訴你們把,并非我不肯外傳,而是,此等治療手法打破了傳統治療,而且,諸多稀有的藥物也較為缺乏,所以,若只外傳一些皮毛,對你們來說,不僅有害無益,還會傷及更多病患的,等到時機成熟只是,我師門一派定會傾囊相授,造福天下百姓的……”輕狂長嘆一聲,擲地有聲的脆生保證道。
無論輕狂所說是否是真,父子兩個都只能就此暫時作罷。
“李秀才還有多久才能好起來?”
“明天就能下床,五天過后就沒什么大礙了,這關鍵的五天,你叫上他娘子和我一起親自照料他……”輕狂說完后,突然間,想起了屋子里那些帶血的東西還沒有銷毀呢!
“對了,幫我把李秀才抱到床上去,再給我弄一個火盆到房間里來,還有,你們可好記好,萬不可泄露我的身份,就對家屬說,我是在你們醫館里打工的……”
面對眼前這小丫頭把自個當奴才使喚的茍以誠,嘴角抽了抽,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一一吩咐奴仆照辦。
五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第五天,在輕狂靈泉水的作用下,李秀才很快就恢復如初,就連小腹處的刀口也提前拆線后,也絲毫傷疤都沒有留下。
一家子感恩戴德的鬼茍大夫父子和輕狂磕頭后,相互攙扶著便離開醫館走回了家。
功成身退,手術完全成功的輕快剛辭別茍大夫父子,剛走出醫館還未出小鎮,突然間,便見聽到街上眾人驚慌失措的哭吼驚叫之聲。
“不好啦!我們大燕前去和親的燕世子和北疆打起來了……。”
“天啦!好好的和親,為什么兩國居然突然交戰起來了?”
“據說燕世子這次糟了暗算,生死不明,這仗還怎么打?逃吧!”
輕狂聽到這個消息,瞬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