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搖頭晃腦地說道:“我見這玉佩樣式古樸,玉質堅硬,要論這做工,估計是唐朝以前的物件,弄不好就是兩漢的東西,是個寶貝。當前的市價要在……”
我看這小子還越說越來勁了,就故意擠兌他,說:“忽悠,接著忽悠!”
小胖說:“誰又忽悠你了?咱們說正經事。我認識一個港商,他專迷信這兩漢的東西,等咱們回去以后,這一轉手,說不定就能弄個樓房!”
我趕緊把玉佩收進懷里,說:“你可別打這玉佩的主意,這可是烏小憂她父親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讓她留在身邊也是個念想。”
小胖一咧嘴,說道:“嘿,你小子要是把她給俘虜了,那玉佩不早晚還是你的?我看那烏小憂雖然有點像外國人,但是長得確實不賴……”
我聽小胖這小子嘴里越說越沒譜了,趕緊叫他打住,找找身上還帶了什么東西,看以后能不能用得著。
小胖又翻找了一番,既然在背包里摸出了一瓶子白酒,當時咬開瓶蓋,兩個人就著那“劈哩啪啦”的火堆輪流喝起來。
半瓶子烈酒喝了下去,這肚子里就像火焰燎烤一樣,渾身都是火氣。小胖就罵起那張三和麻四來,說這倆小子算是個什么東西,那江豬剛一冒出頭來,他們倒先逃了,“要不是胖爺我的腳氣病犯了,非得把他們給立斬當場了不可!”
我也覺得這兩個人大有古怪,又想著這次行程更是里外透著古怪,就說:“小胖,你覺不覺得我們這一次的行程有些太古怪?”
小胖歪著頭,傻呼呼地看著我:“奇怪?都這樣了,還能有什么太奇怪的?”
我說:“從我們在北京出發,到坐上船,再到遇見江豬,好像都是別人早已經安排好的一樣。”
小胖想了想,說道:“我看你是恐怖小說寫多了犯傻吧?咱們這次的行動就是三叔一手安排的,難道他還能害我們兩個?再說了,咱們雖然是他安排走水路的,但是咱們現在已經出來了,莫非他還能控制我們二人的腿腳不成?”
我自己想了一想,也覺得太過荒謬。這世間之事,風云轉換,瞬息變化無窮,就是誰有著神機妙算,又怎么能夠預見我們的一舉一動?除非他真的成了神仙。想通了這些,我心里就輕松了,然后就喊小胖,“柴禾不多了,你趕緊再弄點兒去。”小胖還賴在大石頭上,“哼唧哼唧”地裝傻,被我一腳給蹬了下去。
我和小胖喝了酒、烤了火,身上漸漸暖和過來,東邊的天空也漸漸地發白了。我見小胖去弄柴禾去了,就把濕衣服搭在樹枝上,在火堆上來回烘烤著。這時,我感覺脖子后面一陣癢癢,好像是有誰在后面吹氣一樣。我沒有多想,以為是個蚊子,伸手就是一巴掌,可是剛打過,那癢癢又出現了。
我以為是小胖在后面用狗尾巴草逗我玩,就說:“小胖,別鬧!”可是那癢癢還在繼續,我就氣哼哼地轉過身去,想好好臭罵他一頓,可是身后卻是什么人也沒有。
我一愣,眼前猛然一陣恍惚,就覺得好像有個穿著對襟紅色棉襖的小孩從眼前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