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難道我們真的不去找九師哥了嗎?”一客棧之臥室中,宇晟失落的坐在一四方桌前,草木長雙手撐著桌子站在宇晟對面道。
三師兄不悅道:“你能不能不要問這問題?你這一路都問幾百遍了,煩不?”
草木長道:“既然師兄知道煩,那你就說九師哥怎麼了?是不是被那幾人打傷了?”
三師兄嘆一口氣道:“哎……木長啊,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無違的事不是你該問的。”
草木長道:“師兄,你知道嗎?我最敬重的就是師傅,九師哥和你,雖然我們聊天的時(shí)間不多,但我知道師兄是重情重義的漢子,可這次……”
三師兄厲聲道:“不要再說了,如果在說,不要怪我以谷規(guī)做了?”
草木長失望道:“三師兄…你還記得師傅怎麼說的嗎?現(xiàn)在……”“啪……”還沒等草木長說完,宇晟一巴掌將草木長打倒在地。”
草木長從地上爬起來,對宇晟吼道:“姓宇的……就當(dāng)我重來都沒認(rèn)識過你,居然連姓金的混蛋都救,可是九師哥的生死都不知道,你也不找找,我看錯你了。不要以爲(wèi)我這段日子,天天低聲下氣的求你,求你告訴我九師哥的下落,我就怕了你……”“砰……”這時(shí)門被撞開,金晨宇氣沖沖的闖進(jìn)來,一拳擊向剛爬起來的草木長,草木長被擊飛三尺開外,金晨宇追上去,將膝蓋抵在倒地平躺的草木長胸口。一巴掌打在草木長臉上道:“姓草的,不要以爲(wèi)你跟姓願的殘廢學(xué)就真的無敵了,他現(xiàn)在是殘廢……殘廢你懂嗎?我叫你罵……我叫你罵……”金晨宇說一次“我叫你罵”就給草木長一巴掌,草木長沒有還手,將眼光掃向宇晟,見宇晟坐在那,漠不關(guān)心這邊的事,草木長嘴角漸漸的流起了血。草木長笑了:“啊哈哈哈……啊哈哈哈……”金晨宇大怒道:“我叫你笑……我叫你笑……殘廢,怎麼被打傻了?我叫你笑……叫你笑……”巴掌扇得更用力。
草木長收起笑容,冷視著正扇著巴掌的金晨宇,冷冷的道:“你扇夠了嗎?”語氣的冰冷,讓金晨宇本來要扇下去的巴掌舉在半空,半響金晨宇回過神來,將巴掌狠狠的像草木長的臉扇去,離臉還有半寸的距離,巴掌停了下來,這時(shí)金晨宇的手腕,被草木長以左手兩根手指夾住……兩根手指一轉(zhuǎn)“卡擦……”“啊……”金晨宇痛苦的叫著,這時(shí)他的手還被草木長的兩指夾住,整個人疼得汗流滿面。
這時(shí)一個人影向草木長襲來,草木長將右手向人影推去,“砰……”人影與草木長單掌相碰,草木長被擊飛,而金晨宇由於被草木長死死的夾著手腕,也跟著飛了出去,人影快速伸右手將金晨宇的左手拉住,而木長突然借力使力,狠狠一拉金晨宇,整個人反彈回來,旋轉(zhuǎn)的向金晨宇飛去,由於金晨宇的手還在草木長手中,而草木長又是旋轉(zhuǎn)角度剛好是向金晨宇背面,“咔咔……”“啊……”金晨宇的手臂反方向,將草木長裹住,所有手臂骨頭被草木長給折斷,草木長一把從後面抱住金晨宇,右手成刀像拉著金晨宇手的人影手腕砍去,在將要砍到手腕時(shí),那手臂將金晨宇放開,縮了回去,剛好錯開草木長向下砍的手掌。
這時(shí)異變突起,那剛縮開的手下面突然出現(xiàn)一個腳尖,一腳提上手腕,手腕剛踢上來,草木長下劈的手掌突然轉(zhuǎn)彎,向人影的手削去,手掌剛好處在拇指上,將拇指硬生生的打斷掉地上。
靜……出奇的靜……草木長和金晨宇背靠著背,金晨宇被草木長弄廢的手臂裹在草木長身上,草木長狠狠的盯著前方,那裡宇晟呆呆的看著沒有拇指的右手,沒錯,剛纔出手的是宇晟。
“滴…滴…答…答……”宇晟手上的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草木長用右手將嘴角的血抹去,輕藐道:“沒想到你和姓金的一樣,都他媽不是東西。”說完將夾著金晨宇的手指向前一甩鬆開,金晨宇直接的軟著倒地。
宇晟呆呆的道:“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草木長打斷宇晟的話吼道:“別假仁假義了,我算把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們看清了,什麼同門情誼,什麼兄弟感情,都是屁話,我告訴你,我不稀罕,從現(xiàn)在起,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誰,下次見面,我們誰也不認(rèn)識誰。”說完緩緩向門外走去……
宇晟呆呆的看著草木長的背影,那背影是那麼的單調(diào),是那麼的孤獨(dú)……
荒山、野店,江湖上市井中,三教九流的人,傍晚時(shí),都會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時(shí)入住,草木長獨(dú)自一人坐在一不起眼的角落獨(dú)斟獨(dú)飲,桌上兩個小炒和一疊花生米,草木長雙眼朦朧,已經(jīng)帶有幾分醉意,迷迷糊糊道:“小二……再來壺……”這時(shí)一個小二到草木長身邊,彎著腰道:“客官,你都喝三壺了,注意身子啊?”
草木長不悅道:“怎麼?怕我不給酒錢?是不?”說著將手一甩,將幾顆碎銀子丟到桌上。
店小二看了看銀子,裝作急道:“不不……客官你誤會了,像你這樣年輕有爲(wèi)的少俠,怎麼會賴賬吃白食呢,我這就去給你拿。”說著向櫃檯走去。
草木長不屑的撇撇嘴道:“狗眼看人低……”說著有吃起了菜,不一會兒,店小二又將一壺酒端了上來……
酒足飯飽,草木長叫道:“小二買單。”
不一會兒,小二跑了過來,對草木長道:“客官,共三兩四錢,收三兩就行了。”
草木長道:“哦……哦……哦……”草木長搖搖晃晃的將一顆拇指大的碎銀子遞給店小二道:“多的就當(dāng)給你的小費(fèi),記住,以後別狗眼看人低。”
店小二連連點(diǎn)頭道:“嗯,謝謝客官,你走好,你走好。”草木長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三尺長劍,晃晃悠悠的向門口走去,剛到門口,這時(shí)胸前一個人影撞了上來,草木長直接向後倒去,手情急之下,將人影抓在懷裡,兩人一起像後倒去。草木長這時(shí)搖搖晃晃的抱著人影爬起來,仔細(xì)一看,來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眉清目秀的公子,只是這會兒年輕公子身著有些狼狽,雙邊臉上有些紅暈,草木長醉醺醺指著年輕公子道:“你……你也喝酒了?”
年輕公子羞澀道:“沒……沒……”
草木長道:“那你臉怎麼紅了?”
年輕公子剛要回答,這時(shí)客棧外面,一羣兇神惡煞的人,手持武器,浩浩蕩蕩的向這邊涌來,年輕公子滿臉的驚慌失措,對草木長道:“在下有事,下次再向少俠賠禮道歉……”說著向店裡跑去,剛跑兩步,草木長伸手一拉,將年輕公子拉回來,慣性作用,又將年輕公子抱在了懷裡,醉醺醺道:“撞了人就想跑,沒那麼容易啊,說句道歉就完了嗎?太簡單了吧?”這時(shí)外面的人已經(jīng)圍在了門口,年輕公子大急,想掙脫草木長的懷抱,可越掙扎,草木長抱得越緊,最後整和身子都貼在了草木長身上,臉上的紅暈更濃……
這時(shí)外面圍著門口的一羣人中,走出個三十開外的中年,滿臉絡(luò)腮鬍子,手拿一柄兩尺大刀,刀指著年輕公子,剛要開口說話,但還沒開口,草木長淡淡的聲音傳來
“我最討厭別人拿刀指著我了,限你馬上在我眼前消失,不然你將永遠(yuǎn)消失在這世界上。”
本來要說話的絡(luò)腮鬍子聽到這,一張本來就看不見的臉黑了下來,大怒道:“小兔崽子活得不賴煩了,居然敢跟你家大爺我這樣說話,上,弄死他,把那丫頭活捉。”說完,所有人向草木長衝去。
“丫頭?”草木長疑惑的看著懷裡的年輕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