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鋤歸,帶月,苗稀三人走在一鄉村小道上,苗稀不耐煩道:“師兄,我們怎么不走官道啊,像這小道,荒無人煙的,無聊死啦?”
帶月看著這樣的苗稀,微微搖頭。而鋤歸卻像沒聽見,繼續向前走著。
走了幾個山頭,有一間茶棚,有幾張稀稀松松的幾張茶桌,有兩桌客人,一桌三四人,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而另一桌只有兩人,一老者和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桌子上只有一壺茶,荷鋤歸帶兩人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剛一坐下,店小二便迎了上來,“客官,來點什么?”
荷鋤歸道:“兩碟花生,半斤牛肉,一壺酒,還有一壺茶。”
店小二唱道:“好嘞,兩碟花生,半斤牛肉,一壺酒,一壺茶;”然后對荷鋤歸道:“客官你稍等。”說完走向了柜臺。
不一會兒,店小二將東西端了上來,荷鋤歸和苗稀慢慢的喝著酒,吃著牛肉,帶月吃著花生,喝著茶。
苗稀道:“師兄,我們這是去那啊?”
鋤歸道:“到了你就知道啦。”
帶月插嘴道:“小孩家家的問這么多干嘛,三八。”
苗稀氣得小臉緋紅,對帶月道:“你,你就大啦,那兒大了,哼……”說完還狠狠的瞪了幾眼帶月胸部位置。
帶月氣道:“你在說一句,有種你再說一句。”
苗稀道:“你叫我說我就說,也太沒面子了吧?”說完獨自斟酒自飲。
帶月氣得氣喘呼呼,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氣,剛要站起來,鋤歸道:“你也說他小孩家家的,還和他計較?”
帶月狠狠的瞪了眼苗稀,不甘的坐了下去,苗稀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帶月實在收不了了,正要站起來時,山間小道上出現十多個勁裝打扮的漢字,個個都一臉怒氣,店小二和掌柜嚇得直接躲在了柜臺后面,幾個人那桌人看到那幾個人,其中一個人馬上就迎了上去,獻媚道:“林大俠,你怎么想到這來啦,來,去我們那坐坐。”
可還沒走到山間上來那幾個人面前,就被一勁裝漢子一腳踢飛,昏死過去。
其他幾人大驚,在那坐立不安。
踢人那人帶幾人走向老者那桌,對年輕人怒道:“草盛,你這忘恩負義的家伙,我們老爺好心收留你,你卻殺害我們老爺,你還有良心嗎?”
草盛淡淡道:“老頭他自己連這點戒備心都沒有,能怪我嗎?哈哈……幼稚,江湖險惡,兵不厭詐,他是活該。”
老者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切。帶頭的勁裝漢子道:“哈哈哈……江湖險惡,是啊,江湖是險惡,可老爺是你親外公啊?你都下得了手。你這畜生,他……”說著手指向老者道:“他一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你要知道,你父母,你爺爺奶奶,都是這魔頭殺的,你還助紂為虐?”
荷鋤歸和帶月淡淡的看著這一切,苗稀卻神情萬變,隨著他們聊的,越來越怒,自言道:“這畜生,竟然幫殺父母的人殺外公,畜生、畜生……”說完,滿臉怒氣的想要站起去,可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奇怪的看著荷鋤歸,荷鋤歸淡淡的道:“只可看,不許出手。”
苗稀不甘道:“為什么?”
荷鋤歸不回答,繼續喝著酒,帶月淡淡道:“你看看就會明白的。”
草盛道:“我師傅他老人家的好壞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哦?”說著,給老者的杯中滿上了茶,又給自己滿上,對老者敬茶道:“師傅,喝茶,別跟他一般見識。”
說完自己一口將茶喝了下去,老者見他喝了,自己也一口將茶喝了下去。
帶頭勁裝漢道:“畜生,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
草盛像沒聽見,自言自語的數道:“七、六……”
苗稀奇怪的看著,而帶月淡淡的笑道:“果然如此。”苗稀奇怪道:“什么如此的,到底是什么啊?”
“三、二、一……”說著嘴角溢出了黑色的鮮血,老者大驚,突然臉色也是一苦。滿臉痛色,指著草盛道:“你,你居然對老夫下毒?”
草盛道:“哈哈哈哈……老頭,你殺我父母,我豈能饒你,哈哈……”每說一個字,嘴里都噴出無數血霧。勁裝漢子們被這突然的變故弄的不知所措,老者也緩緩倒下……
苗稀像失神道:“沒想到他為父母報仇,居然可以玉石俱焚。”
帶月道:“看來上個月,我掉的拿藥被他拾得了。”
鋤歸道:“苗稀,你看這怎么樣?”
苗稀不懂,滿臉疑問的看著荷鋤歸,荷鋤歸淡淡道:“如果你是這小子,你會怎么做?”
苗稀道:“當然是為父報仇啦。”說完大驚道:“師兄,你是說?”
荷鋤歸道:“嗯,不錯,我們魔教就這樣,為了一個好的徒弟,殺光他全家,讓其無牽無掛的練武,這也是不變的定義。”
苗稀道:“那我師傅……”
荷鋤歸道:“我叫人調查了,也是如此。”
苗稀不敢相信道:“不,怎么可能,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傳我他畢生絕學,怎么可能?”
荷鋤歸道:“為的就是你代你們一門帶領魔教,稱霸武林。”
苗稀突然失神道:“那就是說,她……”說著望向帶月道:“她師傅不但是殺我師傅的兇手,更是替我報殺父殺母之仇的恩人咯?”
荷鋤歸淡淡道:“可以這么說吧。”
苗稀突然不語,慢慢的喝著悶酒。
老者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草盛也緩緩地倒下,而一群勁裝漢子這才反應過來,都上去攙扶草盛,可手還沒伸到草盛身上,就草盛身上已經有一只手攙扶著了。
草盛虛弱的看著攙扶自己的苗稀;苗稀目光根本不對上草盛的目光,而是淡淡的望著帶月,草盛感激道:“小兄弟,你不用白費心機啦,我這毒已功心,沒法救了。”
苗稀不理他,眼睛看著天,淡淡的道:“解藥呢?救救她行嗎?”
所有人不明所以,都莫名其妙的順著苗稀目光看看天又看看苗稀。苗稀有些急,對著帶月吼道:“把解藥交出來。”
帶月傲慢道:“什么解藥,你開始還要喊殺喊打倒,這會兒……”說著將兒音故意托著非常長。
苗稀凌空一掌向帶月拍去,掌風將地上泥土分成兩半的向帶月飛去去,可離桌子還有幾步時,掌風像消失了一樣。苗稀對荷鋤歸急道:“師兄,你……?”
荷鋤歸淡淡道:“師妹,就別調戲他啦,給他吧。”
帶月道:“這怎么行,怎么便宜就給他啊,我才不干呢。”
草盛臉色越來越差,勁裝漢子們急了,跑到桌子邊跪下急道:“求求女俠救救我家少爺?”
帶月調戲道:“你家少爺?在那啊?”說著還四處望望,手指指向草盛,對勁裝漢子道:“他嗎?剛才你不是還要殺他嗎,現在……”苗稀急吼道:“解藥。”
帶月氣氣的道:“你吼什么,現在是你求我,你還這么兇,怎么,你以為你是誰啊?”
帶頭的勁裝漢子見帶月發火,急道:“姑娘別發火,有什么氣找我們出,只求你救救我家少爺,我愿為姑娘做牛做馬?”
帶月道:“我要你有什么用,就你?給我托后腿吧?”
勁裝漢子臉紅的低下了頭;苗稀見扶著的草盛已經虛弱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急道:“你到底要怎么樣才救他?”
帶月道:“除非……除非……”
苗稀道:“除非什么?你說啊?”
帶月道“除非你以后叫我姐姐,嘿嘿……”
苗稀道“你……你……好,那快救吧。”
勁裝漢子們終于松了口氣,但接下來又急了,因為帶月根本沒動,但苗稀走攙扶著草盛過來道:“謝啦。”
帶月淡淡道:“不用。”
勁裝漢子們奇怪的望著他們,帶月道“你們現在就可以滾了吧,煩人。”
勁裝漢子道:“姑娘答應酒我家少爺啦?”
苗稀沒好口氣的道:“救什么救,我‘姐’叫你滾,你還不滾,怎么?還要我親自出手啊?”姐字咬得特別重,像很不甘心一般。
勁裝漢子們臉上皆是懼意,但帶頭的說道:“還請姑娘救救我家少爺,以后我林某這條命局是姑娘的啦,這就不討饒姑娘喝茶啦,告辭。”說完轉身對其余勁裝漢子們道:“走……”說完向山下走去……
見所有人走遠,荷鋤歸道:“你把他帶上干什么?”
苗稀道:“我……我……”半天沒下文。帶月像沒聽見一樣,說道:“快走吧師兄,不然晚上我們要露宿荒野啦?”
荷鋤歸道:“那就走吧。”說著在桌子上甩下一粒碎銀,便向道路上走去,帶月緊跟了上去。而苗稀看看攙扶在一旁的草盛,自言道:“你啊,居然昏過去啦,真享福啊。”說著將草盛抗在肩上,把草盛抗在肩上,苗稀臉上沒有一點吃力的表情,緊步的跟了上去……
“少爺,你們這次?”一寬廣的大廳里,荷鋤歸、帶月、苗稀、草盛分主賓而坐,一六旬老者在下方弓身問道。
帶月道:“這次我們只是來散散心,沒什么時,你也別問了。”
老者道:“是是是。那這位公子?”說著看著草盛。
苗稀不耐煩道:“他是我們的客人,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老者驚恐道:“是是是……敢問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草盛奇怪的看著他們,見老者這樣驚恐,忖道:“他們究竟是什么人,這老者怎會這般害怕?”臉上一臉微笑的對老者道:“在下草盛,不知老伯貴姓啊?”
老者見草盛笑著對自己說話,驚恐萬分,唯唯諾諾的答道:“小人姓喬,在這管理這莊子,草公子就別老伯的叫了,如果看得起,就叫我一聲喬管家就行啦。”
草盛道:“行。”
帶月淡淡開口道:“草公子一路辛勞,喬三,你給他安排個房間吧。”
喬管家道:“是。”說完對這外面叫道:“小曼,帶草公子去西廂房。”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侍女,走到草盛面前微微彎腰道:“草公子這邊請?”說時還像草盛指向門外的右方,草盛開步走了出去,小曼也跟了出去……
每到一個路口,小曼都會提快速度,在草盛之前到達,然后指引草盛前進,走了幾個路口,草盛道:“姑娘,你們這莊子有多大啊?都走這么久啦?”
小曼道:“我們內莊近百畝吧。”
草盛道:“什么?光莊子內就占地百畝?”
小曼道:“是啊,我們外莊有近千畝。”
草盛道:“怎么大的家業,你們老爺是干什么的?”
小曼奇怪的看著草盛道:“你不知道我家老爺是干什么的?”
盛道:“我不知道很奇怪嗎?”
小曼道:“沒,公子,我們快走吧,再走一里就到了。”說著加快了腳步,像害怕草盛再問似的。
草盛跟了上去,問道:“那個?今天帶我來的幾個公子是什么人啊?”
小曼道:“你不知道他們是誰?”
草盛尷尬道:“怎么?不知道很奇怪嗎?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
小曼道:“沒,他就是我們老爺。”說著再也不理問來問去的草盛,快步的向前走去……
“姑娘,你們老爺怎么這么年輕啊?”、“姑娘,你家老爺旁那女子是他什么人啊?”、“姑娘,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啊?”……“好了,草公子,我們到了。你安心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小曼像解脫般說道。
草盛撇著嘴道:“什么盡管吩咐,連幾個問題都舍不得回答?”
“我,我……”小曼張口結舌的在那我道。
“行了,行了,別我我我的啦,不說就不說,有什么大不了的。”說著不理小曼,大步向屋內走去……
……“我說兄弟,你太不意思了吧?把我一個人放在這。還有,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啊?”走廊上,苗稀坐在欄桿上,草盛問道。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麻煩了。”苗稀淡淡的道來。
草盛一臉淫dang的奸笑道:“嘿嘿,好。我不問你們是誰啦,那能不能告訴我,和你們一起那丫頭是誰啊?什么名字?有心上人了沒?”
苗稀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草盛道:“你喜歡她?”
草盛別扭道:“唉……說那么直接干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苗稀鄙夷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先不說她有沒有心上人,就你?你還嫩呢?喜歡她,有的你受的。”
草盛奇怪道:“什么意思,什么先不說有沒有心上人,什么叫有得我受的,你說清楚行不?”
苗稀沒好氣道:“你以后就會知道什么叫什么叫有的你受的,不過心上人嘛?呵呵~她倒是有一個……”
草盛急問道:“誰啊?那人是誰啊?比起我來怎么樣啊?”
苗稀在草盛身上上下掃視幾遍,草盛擺著幾個酷酷的姿勢急道:“怎么樣?我有得比嗎?”
苗稀道:“是啊?你有得比嗎?”
草盛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得比嗎?難道我連比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苗稀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關系,不過我挺佩服你的自知之明的,哈哈哈……”
草盛道:“什么跟什么啊?兄弟,我可沒見過你這么看不起人的,你給我說說看,究竟是誰?是誰能讓我連比一下都行的?”
苗稀淡淡的一個字一個字道:“他就是愿、無、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