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就見遠遠的一個大伯開心的大步向我們走來。馬風立刻上前,兩個擁抱了一下,馬風搖頭輕笑:“王伯,不是說好了不用來接我的嗎。這大冷天的你怎么還是來了?!?
那王伯一聽,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少爺,嫌我老了是不?我可早就說過,當年我可是香港第一車神,那技術(shù)跟飛的一樣,我跟你說你坐別人的車我還真不放心,就現(xiàn)在的這些憑錢拿駕照的人…………”
馬風眼見王伯貌似要大談一翻趕忙投降:“好好,是是,王伯您是寶刀未老,鋒寒猶在。”
王伯大笑:“那是,哈哈…………”
車子一路飛馳,一個又一個急轉(zhuǎn)彎,一次又一次趕在黃燈變紅前沖出斑馬線,好幾個轉(zhuǎn)彎超車,我都嚇得心跳加速,而馬風則依舊一臉平靜的笑著,只是臉色有些變白了而已,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不讓王伯來接他了。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在車子緩緩爬了幾個高坡又轉(zhuǎn)了幾個彎后,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排排,一幢幢的別墅,很明顯這是一個富人住宅區(qū)呀。很快車子停在一棟別墅門前,對比周圍的別墅,這棟看起來實在不算豪華。但,如果放在伊南市,也算是頂級的吧。車子緩緩的駛?cè)肼騼?nèi)打開的大門。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庭院,中間一個圓形花壇,里面不知名的鮮花正燦爛的開放著。車子在花壇邊停下后,車門立刻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和王伯差不多年紀的阿姨。她開心的看著馬風親切的微笑:“少爺,回來了!”
馬風笑笑,說:“王嬸,這些天你們都還好吧?!?
那阿姨開心的笑容更盛:“好好,都好,都好?!?
馬風笑問:“心語呢?”
王嬸指了指山下:“小姐都想死你了,天天都念叨著你。本來她打算親自去機場接你的,可是有個早就定好戲斷非要今天完成。小姐沒辦法,不過好在今天的戲就在下面沙灘上拍,說見也就能見了?!?
馬風點頭:“哦,好,我知道了,一會我去看她。”然后又指指我說:“王嬸,這是我朋友,叫笑天,是我請回來幫我的。”
王嬸忙應到:“唉唉,少爺請回來的,那就是貴客,我會安排,少爺放心好了?!?
王嬸給我安排了一間面海的房間,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邊上還有一小門,外面是一個半圓形的陽臺??粗@間裝修精致的房間,忽然想到,住別墅,這不就是很早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嗎?屁股還沒坐熱,就聽房門被敲響,我說了聲“請進?!本鸵婑R風推門而入:“帶你去一個地方?!?
淺水灣,號稱東方夏威夷,香港的風水寶地,高級住宅,娛樂,休閑區(qū)。就連全國皆知的富商李嘉誠也定居于此。風景如畫,知名旅游地,形如新月,沙灘上的沙礫又細又滑,長年水溫十六七度到二十六七度之間,冬暖夏涼,此刻我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美景。不能說我土,只能說這里太美…………難怪那么多富商云集,如果是我,肯定也會住在這里。
“多么美麗的地方,但愿不會變成死亡之地?!瘪R風的話把我拉回現(xiàn)實。此刻,我正盯著沙灘上穿著泳裝的一群瘋玩的人群。難道他們不冷么?突然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貌似比內(nèi)陸熱很多。從上飛機開始,我就將外套脫掉一直沒穿,可是到現(xiàn)在依舊一點也沒覺得冷。而馬風更夸張,上衣一件白襯衫,下般一件休閑西褲,修身得體。感覺就像模特展衣一樣。再看看我,上身一松松垮垮的T桖,下身一條發(fā)白的牛仔褲。我憤憤的想,這小子故意拿我當綠葉的,肯定是故意的。
想歸想,我仍開口:“不會的,因為有我們在?!?
馬風望著遠方微笑:“不只我們,還有一些人,明后天就到了?!?
我大喜,人多力量大,笑說:“嗯,人越多越好,多個人多份勝算,我們一定能贏?!?
馬風微笑著點點頭。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一直對著一個方向,我順著看去,遠遠的在沙灘上貌似有個戲組在拍戲。
看著忙碌的戲組我得瑟的對馬風說到:“我跟你說,我從小就想當演員做明星,紅地毯,閃光燈,領獎臺,那種感覺想想都興奮。”
馬風笑笑,說:“既然如此,那你真應該去看看。”說完抬腳向戲組走去。我也忙跟上,走近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圍觀,不過看起來貌似都是游客,有幾個人離劇組十幾米遠用繩帶把人群攔住,透過人群依稀只能看到一點點情形。但,當我看到一人時,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已。拉著馬風興奮的說:“看,快看,依依,是依依。”頓時,性感女神,美腿皇后,選美冠軍,影視歌三棲明星,香港和平大使。好萊塢最具知名度的中國女星。一連串形容詞瞬間涌入腦海,而此刻她本人就在我十幾米前,我能不激動么,她的每首歌,每部電影每集電視我都知道。我自認不是一個追星狂人,可是做為一個正常男人,喜歡一個女神那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我懶得逼視馬風的故作清高,要不是有那“拍攝現(xiàn)場,請保持安靜,謝謝。”幾個大字在,或許,我早就忍不住大喊“依依我愛你,依依我愛你……”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坐在一臺小電視前一個帶帽子的瘦高男子高喊了句“咔”,瞬間整個劇組都停了下來,坐的坐,喝水的喝水,抽煙的抽煙。而我仿佛是在做夢般的看到依依微笑著向我走來,不,不是走來,是跑來。我掐下大腿,“咝……”一口涼氣,疼。是真的,不是做夢。只見依依越來越近,而她笑容也越來越開心。我愣愣的傻傻的笑著,不僅得意的心想,唉,有時太過英俊也是一種錯呀,而我就偏偏就特別容易犯這種錯。
同時,人群沸騰了,“依依我愛你?!薄耙酪牢覑勰恪薄耙酪兰佑汀薄耙酪牢矣肋h支持你…………”眼看依依就要被人群包圍,就見依依快速閃躲了幾下,更加快速的向我跑來??纯?,什么叫魅力?什么叫男人味?這就是,眼看依依已經(jīng)到面前,立馬張開雙臂,閉眼微笑著等待美人的投懷送抱。但,一會,又一會,只覺一陣清風掃過身體,除此之外別無感覺,摟摟了舉在半空的雙肩,咦!怎么里面沒人呢?睜眼一看,只見依依緊緊的吊在馬風身上,而馬風也緊緊的抱著依依。瞬間,整個人如吃了火藥般全身急速竄至爆炸的臨界點,牙癢的能把核桃殼一下咬開再磨成核桃粉。做為一個正常男人,看到自己的夢中**和別的男人緊緊相擁,任誰都會抓狂。正當我體內(nèi)翻江倒海,五味俱雜時,下一刻,依依一甜甜的聲:“哥,想死你啦?!鳖D時就像給我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樣,瞬間恢復正常。當下心中大喜:“這趟香港來的太值了,竟然能見到自己的夢中**,而且是竟然還是馬風的妹妹。憑我和馬風現(xiàn)在的關系,以后免不了要更上一層樓,不不不,我看還是他直接就做我大舅哥好了,嘿嘿嘿嘿……?!?
正想的入神,“笑天,笑天……”馬風在我面前揮手叫道。
“啊,啊,哦,在在……”
“想什么呢?”
“哦,那什么,你妹妹不是叫心語么?”我對馬風問道。
“我就是,依依只是我的藝名。當然,也是我的小名?!币宦曁鹈赖穆曇?,我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美麗臉龐,忙恭笑:“哦哦,原來是這樣,您好!我叫笑天。是你哥哥的朋友,也是您忠實的粉絲?!?
依依挽著馬風的一只胳膊笑到:“我知道,我哥剛和我介紹過你了,很高興認識你?!?
“呵呵呵呵,我,我也是,很榮幸認識你?!贝藭r心中早已狂笑,哇哈哈哈,這良好的開端簡直太完美啦。哈哈……
望著幾米前原本追著依依現(xiàn)在卻怒視著馬風的男性和一群看到馬風后眼睛發(fā)直的美女,心想這馬氏兄妹真是人中龍鳳,走到那都是焦點,不過,我現(xiàn)在可一點都不吃馬風的醋,畢竟如果他不是依依的哥哥,我還真沒有勝算的信心。
很快依依在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她對馬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回去繼續(xù)拍戲,我看著依依完美的背影輕聲呢喃:“難怪你看到依依那么平靜,原來依依就是你妹妹心語。”
馬風笑著輕說:“依依今天是碰巧在這兒拍戲,來看她是其一,我?guī)銇磉@里真正要的看的地方是那兒?!闭f完馬風抬手指著遠方一個建筑。
我順著馬風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座閣樓?”
“不錯,鎮(zhèn)海樓。下面就是埋棺之地,當年先祖和各路高人將怪物埋此之后,費盡心血開山換道,利用大自然的山川河海在原有的風水寶地上加了一個大陣壓制邪物。但,由于近年來的社會發(fā)展,大陣早已被破壞消失,就連原有的風水寶地的地脈也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壞。雖然不至于一下斷絕此地的先天靈氣,但終究影響極大。所以,我才向政府申請,以捐建的方式建造了這棟樓,實際上它叫鎖妖塔。”馬風平靜的娓娓道來。
我望著遠方的巍峨的閣樓由衷的贊嘆:“你幸苦了?!?
馬風卻有些暗然:“不,這算不了什么,我的父母終其一生都在尋找消滅這邪物的方法。最終也是因此而死,他們比我做的多太多了?!?
“會后悔嗎?”我輕聲問。
馬風搖搖頭:“我的父母終其一生,無非是想消滅邪物,不想再讓子孫后世背負如此重擔。這是他們的愿望,也是他們的遺愿。而現(xiàn)在,這一切是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我聽得出馬風每次說他父母時,都會有些激動和傷心。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只會笑的人,原來,那一切都不過是傷口上的一道棉紗??此平Y(jié)實,實則一旦觸碰立刻會變成鮮血淋漓的痛。
我望著閣樓的方向,目光堅定:“愿與君上刀山,下火海,闖地獄,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