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愣住了,那泡茶的水可是剛剛燒開沒有多久的,雖然涼了一會,但是至少也得有個七八十度,秦淮就想完全沒感覺到一樣。直愣愣得瞪著我,我趕緊上前問:“師傅,你沒事吧。”
秦淮這時候才緩過神,連連擺手,說:“沒事,你稍等我一會,我去換一下。”然後起身,幾乎是踉踉蹌蹌的進的內(nèi)室,我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裡原來還是個套間,可能剛剛說話太專注了,那門的顏色跟牆面很貼近,好像是故意要僞裝一樣。
等了一會,不見我?guī)煾赋鰜恚犚姷膮s是裡面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好像是一男一女。只是聲音極小,完全聽不清,我怕我到了跟前,又被我?guī)煾赴l(fā)現(xiàn),所以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接近,仔仔細(xì)細(xì)的聽了半天,也沒聽清楚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聽見我?guī)煾傅哪_步聲,我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秦淮換了一條褲子走了出來,又恢復(fù)到了往日的神色,彷彿什麼都沒發(fā)生一般。
“師父,你剛剛那反應(yīng)……難道我真中了鳳求凰?”我一臉詫異的問道,“雙姐……可以相信嗎?師父?”
秦淮坐了下來。又倒了一杯茶,然後瞪著我說:“小曦,你覺得師父值得相信嗎?”
我不假思索的猛然點點頭,“當(dāng)然可信了。”
秦淮恩了一聲,說:“我覺得這八鏡陣有問題,我們出來的太過簡單。小曦,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八鏡陣的設(shè)計者會是誰,總覺得有一股力量,在背後推著我們走,這股力量並非來自冥昱教,也就是說,在姜虹的背後。有一個人在操縱全局,姜虹不過是個聽命者。”
我一愣,“難道在姜虹身後還有一個**oss?”我詫異的問道。
秦淮搖搖頭,“重點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你看到的所謂的夏懿空的回憶,有部分應(yīng)該是真實的,但是有部分是你臆想的,用你本來心中的疑惑,製造出的幻覺,擾亂你的心性,但是卻沒想到,根本沒有控制住你。”
紅禪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我的頭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閉著眼睛說:“恩,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沒想到我主人會那麼傻,傻到腦子缺好幾根弦,反應(yīng)極慢,還沒等想明白已經(jīng)走出來了。”我直接把紅禪從腦袋頂上抓下來,朝著滾燙的茶水扔,嚇的紅禪一個勁求饒,說自己錯了我才放過他。
秦淮嘴角微微上揚,道:“赫連雙是個值得相信的隊友,不然爲(wèi)師也不會帶在身邊,很多的幻像,是源於你對她的猜忌,把你在鏡子中看到的幻像講講。”
我猶豫了一番,後來還是細(xì)細(xì)的說了一遍,尤其是我覺得有問題的地方,我都可以加強了語氣,想引起秦淮的重視,秦淮從始至終,都完全沒有表情,根本看不出這些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等我全說完了,秦淮微微一笑,“我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你能出來了,赫連雙在那個時候還沒出生,這幻象是想讓你對她產(chǎn)生極大的誤解,然後動手殺了她,一旦你跟幻境裡的人發(fā)生糾葛,就會再也出不來了,行,我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麼問題?”
其實,我有太多的問題,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問,很久沒跟秦淮單獨相處了,就算兩個人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師父,夏懿空和我?guī)熥娴氖拢钦娴膯幔磕莻€鳳求凰……還有你給夏懿空看的地圖……”
秦淮的眸子泛著淡淡的光芒,“是真的,都是些舊事,我不想提罷了,至於那個地圖的事,也是真的,只是當(dāng)時我並沒說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你看的圖跟我給夏懿空的圖應(yīng)該也不是一個,一晃二十幾年了,至於鳳求凰,你大可放心,你很健康。”秦淮嘆了一句。
我哦了一聲,竟然不知道該繼續(xù)問什麼,秦淮一直出神的望著窗外,轉(zhuǎn)過頭道:“其實你仔細(xì)想想也知道,若那真是夏懿空的記憶,怎麼會出現(xiàn)她走後的場景,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安排。”
我點點頭,也是後來纔想明白這一點,“師父,那個黑袍人真的存在嗎?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夏懿空的人。”
秦淮恩了一聲,“存在,正是濟引的妹妹,那天結(jié)婚的人也是濟引的妹妹,濟引也去了,後來她把這一切告訴了我?guī)熃悖贿^是算到她不會獨活罷了。”
我嘆口氣,沒想到之前還有這麼的恩怨,“那他妹妹現(xiàn)在在哪?”
秦淮若無其事了端起茶杯,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死了。”他的眼底閃著陣陣的寒光,難道濟引妹妹的死跟秦淮有關(guān)係?我有點難以置信,我知道即使問了,秦淮也不會說。
我一時有點語塞,不知道問什麼,只好靜靜的坐著,秦淮忽然站起身,從他身後簡易的書櫃裡拿出來一個發(fā)黃的書,這書還是線狀的,保存的並不是很好,有些地方已經(jīng)發(fā)黴,書的首頁破爛不堪,前幾頁也都沒有好的,中間的頁的紙張也都極爲(wèi)脆弱,哪怕輕輕的一翻可能就碎了。
我看著這書問,“師父,這是什麼書啊?”
秦淮指了指,說:“這是很多年前,我?guī)煾福簿褪悄銕熥孓k案的時候,在一個古墓之中得到的,本來以爲(wèi)沒什麼大用,這書應(yīng)該是唐宋時期的,那個墓到現(xiàn)在也無法確定是誰的。”
我哦了一聲,把那本書拿起來,翻了翻,這書裡面的字我都不大認(rèn)識,而且寫的人好像是好幾個朝代的,然後本書的筆者把之前的那些資料都整理其中,我對於這種看不懂的書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但是秦淮讓我看,必然是大有深意,我小心翼翼的翻了幾遍,書裡好像是講有這麼一個組織,叫四嶽,似乎從很久以前就有了,四嶽裡面的人大多都會秘術(shù),記載了很多他們用秘術(shù)的一些成就,其中不乏一些歷史上的名人,比如書的後幾頁,我還看到了袁天罡,原本也是這個組織中的成員,只是這個組織非常低調(diào),我根本就沒聽過,只不過,這個組織貌似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也跟一些國家大事挨不上邊,這個組織的生命力很強,似乎活躍了幾千年,組織裡的人也都很長壽,其他的我就看不懂什麼了。
我擡頭問秦淮,“師父,這個是四嶽不是冥昱教吧,我怎麼好像以前都沒聽過?我就聽說過五嶽,五嶽劍派。”
紅禪這回學(xué)聰明瞭,站在秦淮頭上說:“恩,我主人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了。”我也不能去抓我?guī)煾割^髮吧,瞪了他一眼,這小子還得意的跟我做鬼臉。他匠歡才。
“這個並不是冥昱教,冥昱教也傳承了幾千年,但是從始至終沒改過名字,無論興隆還是衰敗,都叫冥昱教,你沒發(fā)現(xiàn)這冊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仔細(xì)看看那名單。”秦淮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又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書的裡記載的名單有點問題,每二十年左右會重新記錄一次組織里人員的名錄,雖然有些人很長壽,會連續(xù)記錄十頁以上,但是有一個人從始至終就沒變過,就是這個組織的領(lǐng)頭人物,就叫呂四嶽。
我愣了一下,這書跨越的年份至少一千多年,這個呂四嶽是何妨神聖,活了一千多年?老妖精已經(jīng)不能形容了,後來我想起來一件事,這個呂四嶽會不會是一種職位,不管誰當(dāng)組織的頭都叫呂四嶽,我將想法說給秦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