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瞪了高柏銘一眼,“周副局長,你有這麼閒的話,不如去想想天機殘卷下半部在哪裡。不然明天出發(fā)我們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我這也是爲(wèi)你著想,免得你精心策劃了這麼久的陰謀,一步走錯,最後全變成了一場泡影,那時候你該多失望啊?”
高柏銘冷笑一聲,“秦組長,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說完。似乎有些怒氣衝衝的走了,秦淮撇了一眼他的背影,朝著我們說:“走吧,帶你們?nèi)€地方。”
我們兩個跟在他後面出了隱調(diào)局,來到王蔽家那個房子,我發(fā)現(xiàn)只要秦淮想找王蔽,他可以隨時出現(xiàn)在隱調(diào)局和房子裡這兩個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麼如此來去自如的,情報科的就是不一樣。
秦淮和王蔽商量了一下明天的方案,他們兩個糾結(jié)的點一直就是這個墓到底在哪,我看了他倆一眼,道:“師父,我剛剛看那畫的時候,看出了一些線索。”
我此話一出,秦淮和王蔽立馬都不說話,朝著我的方向看來。“什麼線索,小曦,趕緊說說----”王蔽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的目光落在秦淮身上。他面目表情的朝著我點點頭,我才繼續(xù)道:“我數(shù)了一下,那幅畫上出現(xiàn)的石像一共有8個,先不說這個數(shù)有沒有什麼寓意,雖然我不知道那畫到底哪裡吸引人,但就是想駐足眼睛一刻不眨的看下去,如果是這樣,那就中計了,永遠(yuǎn)看出畫中的玄機,剛剛你們說話的時候,我用餘光掃過那畫面,在不注意看的時候,那個最後的石像會張嘴。裡面有一個密道。”
“哦?”凌熠辰長著大嘴似乎有點不大相信,“這個石像莫非都是小姑娘雕的,怎麼的還怕人看啊?害羞嗎?”
王蔽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那幅畫用一種秘術(shù)繪製而成,相當(dāng)?shù)牟┐缶睿[調(diào)局這麼多人才都沒參透過。(s. )”
凌熠辰撇撇嘴,“隱調(diào)局都什麼人才,除了你跟秦老七,那些人不是害人高人一等,就是算計勝人一籌,有什麼好炫耀的?”
王蔽冷笑了一聲,“他們?nèi)羰怯共庞衷觞N去算計別人,只是個人的心胸和追求不同罷了。”王蔽組長這話說的挺超脫,只不過凌熠辰似乎有意往這上面引,明明是在說話的事。他似乎在刻意試探王蔽。
秦淮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小曦,你繼續(xù)說,你看到石像的密道是什麼樣子的,通向哪裡,你有沒有頭緒。”
我點點頭,對他們說:“那畫的確是很詭異,我不但能看到密道,當(dāng)時的畫面就如電影一般,好像有人拿著攝像機迅速的帶著我往密道里走,裡面的畫面我都看的很清楚,那密道很長,畫面過的很快,我只能記住大致的通向,裡面的細(xì)節(jié)看不清。”
王蔽饒有興許的說:“那你可看見入口了?入口在什麼地方?”
我緩了片刻,說:“當(dāng)時我的目光跟著密道而去,後來高柏銘說話的時候突然打斷了我的注意力,那畫石像的嘴瞬間就閉上了,但是在閉上的同時,我看了一張人臉。”休歡島圾。
凌熠辰驚訝的瞪大眼睛,“是誰?咱們認(rèn)識嗎?哎呀小曦,你趕緊說啊?”
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大哥,我剛要說是誰,是你說話把我打斷了好不好,現(xiàn)在還怪我嘍?我看見王蔽組長您的臉----”
此話一出,連王蔽自己都不敢相信,“你看見我的臉?開什麼玩笑?”
凌熠辰再也忍不住笑了,捂著肚子說:“原來王蔽你的臉就是通向方壺古國的墓葬啊,真是神奇,快點讓本大帥哥欣賞一下……”凌熠辰一直巴拉巴拉的說個沒完,王蔽一臉黑線。
秦淮撇撇嘴,道:“行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小曦剛看的時候,王蔽應(yīng)該正巧經(jīng)過了那個密道口才會如此,你仔細(xì)想想,就在剛剛幾分鐘前你去了哪裡,我們才能判斷出通完那邊的入口在哪裡。”
王蔽恩了一聲,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最後道:“我沒去什麼特別的地方,幾分鐘前不是你告訴我要出來去鬼市一趟嗎?我就出來了,準(zhǔn)備陪著你去,從隱調(diào)局的密道里出來就等著你們了,那都沒去啊?”
王蔽組長還有點莫名其妙,秦淮卻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道:“你從隱調(diào)局的密道了出來,會經(jīng)過的地方,那個地方應(yīng)該是咱們誰都不常去的……”秦淮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莫不是井裡的第一個入口?”
我曾在前面提過,進(jìn)入隱調(diào)局的第一步,是要從王蔽家中的井下去,然後到長白山的天池周圍,等著中午12點門開才能進(jìn)去,而井下有兩個洞口,秦淮每次都會強調(diào)不讓我們走第一個洞口,雖然不知道原因。
王蔽點上一支菸,不過這煙跟凌熠辰之前抽的感覺差不多,好像是某種藥草,說道:“第一個洞口?不會不會,那裡據(jù)說是通往冥界之路,有命進(jìn)去沒命出來,當(dāng)時隱調(diào)局往裡面放了多少隻活禽,一直都沒活著出來,而且死的都特別慘,好像是被什麼猛獸攻擊的。”
說到用活禽實驗洞口的方法,這個比較古老,也不需要懂什麼靈術(shù),就是將幾隻活禽拴上繩子,然後往密道里面放,讓這個繩子儘量的放長,過一段時間拽回來,看看它們是不是還活著。
據(jù)王蔽說,那時候?qū)嶒灥臅r候,一共放了10只活禽,只有兩隻回來了,還都死了,全身都是爪子印,幾乎是被活活抓死的,剩下的全都失蹤了,而且繩子明顯是被人解開的。
秦淮恩了一聲,“這件事我也知道,當(dāng)時我也在場,正是因爲(wèi)沒人去過,那裡才真的有可能是方壺古國的密道所在,從畫裡就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地宮那麼簡單,好像是另一片長白山,之前咱們沒有發(fā)現(xiàn),局長不是一直說周圍有一片大陣嘛,能感覺到,就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應(yīng)該就是護著那片長白山脈的大陣。”
我們四個人討論了整整一下午,幾乎大致確定了方向,準(zhǔn)備回去收拾了東西,明天就8個人一起去探險了,這一次應(yīng)該相當(dāng)?shù)膬措U,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難重重,不只來自密道大陣本身的威脅,還有四個豺狼一樣的人如影隨形。
晚上說完,秦淮帶著我們往王蔽家西側(cè)走去,也沒說要上哪,走了大概二十所分鐘,來到一個小鎮(zhèn)上,這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晚上10點多了,這個小鎮(zhèn)卻燈火通明,有點不夜城的感覺,我還以爲(wèi)這裡是什麼酒吧之類的,秦淮過來想喝兩杯放鬆一下,秦淮在鎮(zhèn)上拐了幾個彎,來到一條全是鋪子的街上,奇怪的是已經(jīng)這麼晚了,這裡所有的鋪子都是來著門的,而且來來往往有很多人,只不過都穿著黑色的袍子,這袍子很長,幾乎蓋住了腳,而且連著臉一起都蓋住了,離遠(yuǎn)了看有點滲人。
秦淮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三件同樣的黑袍子,遞給我倆一人一個,淡淡的說:“穿上吧----”說完,秦淮自己先套上了,動作相當(dāng)?shù)募儗伲@麼一打扮還別說,我還真認(rèn)不出來他了,我跟凌熠辰也都相繼穿上了,很明顯,走到這個街上的人似乎都不想別人認(rèn)出來纔會如此,我覺得有點詭異,便問:“師傅,這裡是哪裡?”
秦淮簡簡單單的只回答了兩個字,“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