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密室里出來的人,既不是圣教的成員,也不是李石頭他們,孫靈靈和八月都很意外,小玄和李嬸是在佟千里他們三人來以前就到密室里躲藏起來了,而在之后的激烈戰斗中,守陣人和李石頭雙雙遇害,就沒有人知道小玄他們倆躲在密室里的事情了。
根據佟千里和高昱軒的說法,這個大陣的守陣人和李石頭一起戰死了,大家對小玄的身份就起了疑心。
陳昌思考的比較多,見雙方都是持懷疑的態度,就想要先表明身份,于是說道:“我們都是國家的工作人員,不是壞人,只要你們不是圣教的成員,那么咱們有話慢慢說,不要鬧誤會。”
小玄從小到大都只是受師父的教導,而守陣人一再的對小玄灌輸外面的社會無比險惡,以防止小玄對外界社會產生好奇,小玄聽到陳昌這么說之后,背在身后的手暗暗的運用靈氣,他準備要毀掉自己手中的化金盤了。
小玄對著陳昌問道:“我的師父呢?”小玄不見自己的師父在場,就十分的擔心自己的師父。
陳昌一皺眉,說道:“對不起,孩子,我們不知道你的師父師父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們來到這里后這里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些破壞掉大陣的圣教成員們已經都被我們趕走了。”
“孩子,你和這個大陣的守陣人是什么關系啊?如果守陣人是你的師父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情況。”
小玄聽到了四月這么說,把視線轉移到了四月的身上,四月的身材不算特別高大,須發皆白,給人的感覺就是慈眉善目,小玄見四月和自己的師父年紀相仿,心中就涌起一絲親切的感覺。
小玄盯著四月說道:“我的師父就是這里的守陣人,我是他唯一的徒弟,只要我見到我師父,我就相信你們不是壞人。”
四月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你可要堅強啊!”
聽四月這么一說,小玄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自小師父把他從外界把他帶回來之后,就盡心盡力的撫養著小玄,在小玄的心目中,師父和父親的概念是劃等號的,他怎么能不緊張?
四月緩緩的說道:“我們趕到這里的時候,已經來的太晚了,你的師父,已經為了守衛這座大陣而光榮的犧牲了,同時犧牲的還有另一位趕來幫忙守護這座大陣的一個我們的朋友,叫做鹿文鐘的。而我們的一個先前來到這里的成員,名字叫李石頭的,在和那些圣教成員作戰的時候落到了金沙江里,現在也已經是下落不明。”
聽到自己的師父已經戰死的消息,年少的小玄有點不相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說道:“不可能,我師父很厲害的,他怎么會死?”然后小玄突然提高了聲調喊到:“我不相信!我要見我師父!”
四月見小玄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趕緊安慰小玄道:“孩子,你不要激動,我不想騙你,你看,這是你師父的最后的照片。”四月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翻開圖片就找到了那天自己為了取證的時候,給守陣人拍的照片。然后四月把照片放大,對著小玄舉起了手機。
小玄是修道之人,又沒有接觸太多的現代化的電器,視力那是特別的好,雖然和四月隔著十來步的距離,可是還是看清楚了四月手機屏幕上的守陣人尸體,照片上的守陣人仰面倒在了地上,手中還緊握著自己的那根長棍,瞪著眼睛。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小玄一看到這張照片,心理一下子承受不了,“噗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一下子大哭了起來。手中的化金盤也脫手落在了小玄身后的密室樓梯上,然后滾落到了密室里。
小玄身邊站著的李嬸趕忙扶住了小玄,李嬸也是淚流滿面,李嬸作為一個聾啞人在村子里受盡了欺負,最終被守陣人收留,在這里衣食無憂,還和守陣人學了一些道法,自從進入大陣的日子可以說是李嬸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現在守陣人死了,她也是萬分的傷心。
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小玄的身份了,也都替小玄難過。四月收起自己的手機后,對小玄說道:“那些圣教的成員在摧毀了這座鎮壓著水鬼們的小塔之后,已經被我們趕跑了,可是這里的水鬼太多,會傷害到附近的百姓,我們就留下來收服這些水鬼,你師父的遺體我們暫時用冰封了起來,打算過了頭七之后再掩埋,你可以隨我去看看。”
聽到四月這么說,小玄止住了哭聲,咬著嘴唇點點頭,推開了李嬸的手,向著四月走去,李嬸也趕緊擦擦眼淚跟在了小玄的身后。四月轉身對陳昌等人打個招呼,然后帶著小玄和李嬸去停放守陣人尸體的帳篷方向走去了。
孫靈靈本來還有一點幻想的,她希望李石頭可以從密室里出來,陳摶老祖不是給了他黑白無常血來躲避這個血光之災了嗎?難道是那黑白無常的血沒有起作用?希望的破滅讓孫靈靈十分的情緒低落,十二月看出來了,趕緊走過來安慰孫靈靈。
陳昌本來是想在這里找一些關于李石頭的線索的,沒有想到卻有這樣一個意外的發現,陳昌只得繼續在這里搜尋一番,只是再也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了,這時候陳昌的電話響了,陳昌一看是肖主任的電話,趕忙就接通了,肖主任告知陳昌,自從這大陣的區域開始,一直到長江的入海口,所有的沿岸警方都已經接到了協查李石頭的通告,通告上還附帶了李石頭的照片,現在已經都行動起來了,另外,陳昌請求的直升機也可以在明天早上就抵達大陣。
收起電話后的陳昌和孫靈靈他們幾個一商議,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這里將就一夜,八月和十二月帶路,陳昌一行人就向著四月他們先期在這里搭建的臨時居住地走去。
四月他們為了工作方便,選擇了一個相對平整的地區,搭建好了幾間簡易的活動房,為了不受江里水鬼的騷擾,所以這幾間活動房并沒有建在江邊,要不然陳昌他們三人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
在還沒有到達那幾間活動房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活動房前亮著火光,陳昌他們還以為是因為快到吃飯時間了,有人在做飯,離近了一看,原來是小玄和李嬸在那里燒紙,看來是小玄和李嬸已經見過守陣人的尸體了,正在這里祭奠守陣人。
陳昌他們幾個怎么能不聞不問呢?大家紛紛的走過去,拿起那些剛剛剪好的白紙投入到火盆之中,小玄見大家都來給自己的師父燒紙,抬頭向大家致謝,陳昌見小玄哭的已經通紅的雙眼,感到這孩子十分的可憐,現在這孩子的師父已經死了,大陣也已經不存在了,作為一個與世隔絕這么久的一個少年,身上又沒有別的本事或者能力,那一身的道法如果使用不當,很可能會走上邪路,就算這孩子天性善良,那也免不了在社會上飄零受罪,不如我把這孩子帶到我的學校去吧!反正這孩子的基礎很好,對于陳昌來說等于是撿了一個便宜,這次和圣教的硬碰硬月級人物和下屬們可是損失不小。
陳昌想到這里,等孫靈靈她們幾個離開這里進活動房之后,就在火盆旁蹲了下來,又抓了一把紙錢投入到火盆之中,然后向小玄問道:“你的師父已經走了,他的后事我們一定會幫著你料理好的,現在大陣也已經不存在了,我想知道一下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小玄現在已經明白自己遇到的都是和李石頭一樣的好人了,也就放下了心里的戒備,茫然的搖著頭回答道:“以前,我什么事情也是聽師父的,現在師父突然不在了,我也沒有去處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陳昌又扔了幾張白紙到火盆里,然后說道:“我是一間學校的校長,那個學校里就是專門教人學習道法的,如果你沒有地方可以去的話,可以選擇到我的學校去,你如果同意的話,等你師父的后事處理完之后,我就帶你去我的學校。等你適應了現代的環境之后,同時你的道法也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后,可以選擇離開學校自己生活,也可以選擇留在學校當一名教師或者加入我們的組織,當然,李嬸也是可以和你一起去我的學校的。”
小玄并沒有什么城府,當下就點頭同意了,一邊的李嬸卻露出了懷疑的目光,李嬸還是對于社會有著一些誤會的,陳昌是什么人?當然看出來了李嬸的臉色,陳昌站起來,面對著李嬸說道:“您放心吧!你跟著這孩子去了我的學校后,也不需要干什么,只要照顧好這孩子的生活就可以了。”陳昌不知道李嬸是啞巴,還等著李嬸回答呢!
小玄也站了起來,對著陳昌說道:“李嬸不會說話,她以前在外面受過別人的欺負,我會和李嬸說通的。”
陳昌聽小玄這么說就放心了,正要進活動房和其他的人們匯合,卻見朱思媛也拿著一盆白紙出來了,孫靈靈眼圈紅著對陳昌說道:“陳哥,你也進去看看老鹿吧,我上次來的匆忙,都沒有顧著進來看看。”
陳昌才想起來,自己只顧著和小玄說話了,都忘記了鹿文鐘的尸體也是停放在這里的,陳昌趕緊就邁步進了這間活動房之內。這次最想不到的就是鹿文鐘的戰死,還是陳昌建議鹿文鐘來這里的,陳昌多多少少有點內疚。陳昌推門嘆氣道:“唉,老鹿啊!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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