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輝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定更天了。城門早已經關閉。好在這座縣城因為地理位置不是特別的重要,并沒有護城河。城墻也不是那么高大。楊文輝從小在這里長大,當然知道什么地方的城墻有破損。繞著城墻走了一會之后,就選擇了城墻上的一個破損之處攀爬上了城墻。青丘子遠遠的跟在楊文輝的身后,如果楊文輝失控開始亂殺無辜,青丘子就要出手制止。
城墻在古代是作為一座城市的防御主體存在的。一座城守不守得住,關鍵要看城墻會不會被敵兵突破。每座城的守衛者都在城墻上布置了巡邏兵來巡視城墻。楊文輝所在的這個縣城不是邊關城市。這里的城防是比較懈怠的,城兵幾乎都偷懶不巡邏。不過楊文輝想要進入城里就要路過駐守著城兵的城樓。楊文輝不想和這些城兵糾纏,就只能選擇直接從城頭跳到城里。
楊文輝記得青丘子說過現在自己的身體已經被符咒強化到了刀槍不入的程度,那么這從城墻上跳到地面的問題應該也不大。楊文輝現在腦子發暈,幾乎是想什么就是什么。已經不會前思后想了。其實這也是他要失去人性的開始。
楊文輝看了看黑乎乎的城內,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就跳了下去。
那時候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沒有電,富人家還有點燈光,窮人家一般天黑了就都睡覺了。楊文輝倒是不擔心會遇到人。只不過楊文輝的出現引起了一些狗的狂吠。楊文輝只得趕快的向著縣衙走去。衙門所在的那條街是本縣的中心位置,商鋪多一些。住戶少狗就少。楊文輝聽到狗叫現在十分的心煩。他不知道,這其實是受了僵尸本能的驅使。
楊文輝沒一會就摸到了縣衙門的門口。縣衙的大門緊閉著。門上掛著兩只燈籠照明。并沒有崗哨。
楊文輝走到了門前,開始敲打著縣衙的大門。
敲門聲驚醒了睡在門房的門子。這個門子也是新縣令帶來的一個遠方親戚。因為很多人要進縣衙都要和門子打聽事情,亦或通過門子往里面遞紅包,這當然少不了門子的好處,也是一個好差事了。仗著和新縣令有親戚關系,這門子也少不了做些仗勢欺人的勾當。
門子今天也是剛睡著,被楊文輝吵醒之后,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嘴里不干不凈的披著衣服,挑了一個燈籠來看看是什么人在這夜里敲縣衙的門。
這小子剛開了一道門縫,楊文輝就用力的一推這大門。厚有五寸許的大門被楊文輝一把推了個大開。門后的門子也被這大門推倒在地。手里的燈籠也摔在一邊。
楊文輝一看這倒在地上的門子,楊文輝的目光一下就鎖定了門子的脖子!一種奇妙的感覺就涌上心頭。就和看到了一道絕世美食一樣,楊文輝一下子就撲向了門子。
門子本來是沒好氣,如果這推門者沒什么背景的話,這門子倒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來人。這突然被楊文輝推門撞倒。已經被這大門推開的氣勢嚇到了。一般人哪有這力氣能把這么厚的大門這么快的推開啊?接下來衣服上沾滿血跡的楊文輝突然闖進來,越發的把門子嚇傻了。門子通過燈籠的光認出了楊文輝。自己今天看門沒去亂葬崗。可是回來的兄弟們說的很清楚,楊文輝一家人都被砍了頭。現在這明明已經死了的人推門進來了,而且眼冒兇光的撲向了自己,這門子早嚇也嚇死了。平時窮兇極惡的門子連掙扎都沒有來得及,就被楊文輝一口咬到了脖子上。
門子的鮮血入口了,楊文輝覺得甘之如飴。他饑渴的大口吞咽門子的鮮血。楊文輝的脖子已經被刀砍過了,是有一道大口子的。一部分血從這道口子里流淌了一地。
門子的血能有多少?一會就被楊文輝吸光了。楊文輝滿足的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慘狀,并沒有被嚇到,反而有一種復仇的快感。他反腳把大門踢得閉上,然后落了栓。
楊文輝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轉身一腳把門子掉在地上的燈籠踢到了堆放雜物的角落里。向著縣衙的后堂轉去。
新縣令已經接手了上一任縣令的住處,不過嫌不夠氣派,正在著人整修。這段時間就住在這縣衙的后堂。
楊文輝轉到后堂的時候,后堂院子里只有正屋里依舊亮著燈。楊文輝徑自的來到了正屋的窗前。因為剛才吸血產生的興奮感已經消失了。楊文輝又恢復了一點理智。這次沒有直接的破門而入,而是用沾了血濕乎乎的手指在靠邊的窗欞紙上捅開一個小孔。
楊文輝通過這個小孔一看,可把楊文輝氣壞了。只見脫得一絲不掛的新縣令,正趴在一個少女的身上發泄著**!
青丘子曾經告訴過楊文輝,劉小姐已經被新縣令抓到了縣衙里。不用說,那個可憐的少女肯定就是劉小姐了。楊文輝剛剛恢復的一點理智被眼前這一幕徹底擊潰了。
楊文輝兩步走到了正屋的門前,用力的一推這房門。房門里是插著門栓的,門軸也很結實楊文輝這一下沒有推開。這推門聲就驚動了屋里的縣令。縣令聽到這推門聲很大,趕緊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扯著嗓子喊道:“什么人?”旋即反應過來不能這么喊,改口大喊道:“來人呀!有刺客!”
這縣衙的后堂里是住著一些縣令的家丁的,至于衙役們都回家了。不過這些家丁也是配有武器的,一聽到有刺客,都趕快穿衣抄家伙從廂房里跑了出來。
楊文輝一推門沒有推開,反而驚動了其他人,氣的他雙用力的拍打房門。剛才推開縣衙的大門是因為大門已經被門子打開了,可是縣令的這房門里面插著栓,楊文輝力氣大也推不開。那些拿著刀的家丁們就從楊文輝的背后抄了上來。
這些家丁一看只有楊文輝一個人,氣不打一處來,這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縣衙里亂闖,打擾我們睡覺,好大的膽子!
聽到身后有人靠近,楊文輝猛地一轉身,就赤手空拳的向著這些家丁撲了過去。
這些家丁只能透過正屋里透出的一點燈光照明,他們看不清楊文輝身上和臉上的血跡。如果是白天的情況下,這些家丁估計早被楊文輝的樣子嚇跑了。
這些家丁仗著人多,手中又有鋼刀,一起舉刀對著楊文輝就是一通猛砍。
楊文輝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仍然是習慣的見招拆招。可是對方人多,沒有兩個照面身上就挨了兩刀。那些家丁就發現這兩刀砍在楊文輝身上,就和砍在破布上一樣,手感完全不對啊!而且被砍中的楊文輝依舊活蹦亂跳的,這不科學啊!這些家丁就有些慌亂了。
楊文輝可沒有慌,在被砍了兩刀之后,也發現這鋼刀砍在身上對于自己沒有實際傷害,不覺膽氣大漲,不顧刀砍的向離著自己最近的家丁沖了過去。待沖到這個家丁跟前的時候,一把抓住這個家丁的肩膀,對著這個家丁脖子根就咬了下去。
這一突發情況嚇壞了這些家丁,大家一下都不知所措。在第一個扭頭逃跑的家丁帶動下,大家都一窩蜂的向著大門跑去。
楊文輝現在又一次的受鮮血的刺激,顧不得再去找屋里縣令的麻煩了,追著這些家丁們向大門跑去。
大門已經被楊文輝關住了,這些家丁在急切之間哪能一下子打開?被楊文輝堵在門道里就是一陣亂咬。在一片哀嚎聲中,這幾個家丁被楊文輝盡數的咬死。
楊文輝咬死這幾個家丁之后,又轉身向著后堂氣勢洶洶的走去。
在正屋內的縣令并沒有敢打開大門,他可不想冒險。聽到家丁們和楊文輝到前堂去了,他就匆匆的穿上了衣褲,摘了屋內的鎮宅寶劍,趴在窗戶上通過窗戶紙上的窟窿向院子里看。不過屋里有燈光,縣令看的不是很清楚。他干脆回身吹滅了油燈,繼續趴在窗戶上觀看。
縣令見楊文輝從前堂回來了,就知道不對頭了。嚇得趕緊大喊:“這位英雄,不知道本官有何得罪之處,咱們好商量!本官有的是錢,三千兩五千兩的隨便開個價!”
楊文輝哪里會和縣令講條件?他知道門上落了栓,這次楊文輝直接奔著窗戶就來了。可把縣令嚇壞了,他趕緊手持鎮宅寶劍向后一退,靠在了床邊,身體不停的哆嗦著。
楊文輝一掌就打在窗欞上,窗欞的結構哪有房門結實?窗欞應聲而碎。楊文輝用手扳著窗臺就往正屋里爬。
楊文輝的手腳現在是有點僵硬不太由自己控制,爬窗子的動作十分笨拙。縣令一看,以為楊文輝是受傷了。他在躊躇要不要趁這個時候給楊文輝一劍?
就在這個時候,從屋頂傳來了一個聲音:“好孽障,竟敢在這里大開殺戒!你以為天下就沒有人來掃滅你了嗎?”話音未落,一道劍光自屋頂射向了楊文輝。
楊文輝被這道劍光從窗臺擊落。在擊落楊文輝之后,這道劍光飛快的返回了屋頂。
縣令急忙爬到窗口一看,借著淡淡的月光,就見一個拎著長劍的道人傲立于屋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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