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爺好厲害,那麼多士兵都束手無策,你一出馬,立馬就找到了?”
“尋龍探穴,我可是醫卜佔,風水龍脈,什麼都會的全才?!彪叾斉:搴宓恼f。
“好了,我覺得頭很疼,先回房休息了?!本б菡f著,看了碧春一眼,然後又說:“她也只是個傳話的,你無需逼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伺候了我那麼久的丫頭,連我有哪些仇人都不知道?”
“小丫頭,你到底在懷疑什麼?懷疑誰?我還是你自己?”君千逸頓了下說:“你如果一直覺得我們是在害你的話,那麼你自己走吧,將軍府並不是牢獄,你若是不想留下,可以離開,我不攔著你。”
“哎呀,你看你說的,她一個十歲的娃娃,能去哪?你也別動氣了,自己都這樣虛弱了,還動氣,不死也傷?!?
“不是動氣,是傷心?!比欢б輩s只是淡淡的說完,推開雲二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那句話,就好像石子墜入江心一般,頓時激起一片漣漪,心有些揪著揪著的疼了。
“你看你,非要弄成這樣,傷害對你好的人,你就開心了嗎?”
“我只是……只是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好像遺忘過去,是一種罪惡一般,讓我不得安寧?!?
“那麼你要走嗎?離開這裡,去尋找你的過去?”雲二爺問。
“不,我的過去應該就藏在這裡面?!蔽覔u搖頭說:“這一點,我從來沒懷疑過,當然,你也知道,只是你不說。”
“……你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彪叾攪@了口氣說:“這一點你是不是忘了?”
“我不是。”我輕淺的說:“你也清楚的,我不是。”
雲二爺一時間還真的啞口無言了,但是隨即他又說:“你真的想多了,別再氣他了,看看他,一身傷痕累累的,你要讓他心裡也傷痕累累的嗎?”
我頓時無語,良久我輕輕的說:“我對他,其實沒多少感覺。”
“也就說,他的死活,和你完全沒有關係是不是?”雲二爺冷冷瘋反問,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好好的想想吧,小丫頭不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雲二爺說完,帶著碧春走了,我則呆呆的楞在那裡,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無情無義,這四個字,如同一把利刃一下子劈中了我,讓我有些發矇,我並不是這樣的人,卻……好像被冠上了這樣的名,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我是無情無義的人嗎?”我喃喃著。
“無情無義不好嗎?”忽然一個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想去,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我,我渾身一僵,但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卻讓我沒有掙開他。
“不好,我不是無情無義的人?!蔽矣终f。
“對別人,無情,對我有義不就好了?”那人說著,冰冷的脣掃過了我的耳邊。
我不覺渾身抖了抖,回頭,一張黑色的惡鬼臉,煞是恐怖,但是我就是怕不起來,反而覺得很親切。
“或許你說的對,我真的是……惡鬼的女人?!蔽覡懰膭?,君千逸那樣帥氣陽剛的男人,我不爲所動,卻爲一個惡鬼,兇神惡煞,血盆大口的惡鬼,而心動。
“你身上充滿了惡,靈魂都帶著陰邪,不是惡鬼的女人,還能是什麼?所以善的一面,都會讓你厭惡,所以你討厭君千逸。”他鬆開我,大刺刺的坐到一邊兒去說。
“我充滿了惡?”我皺起眉來有些不確定的問。
“不錯,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惡,難道不是嗎?”他坐在椅子上,勾著血紅的脣瓣問。
“我沒有,你憑什麼這樣說?”
“就憑,你不喜歡正義的君千逸,而是喜歡我這個鬼王?!?
“你是鬼王?”
“不錯,天下間所有的鬼都是我的僕人,你要是死了,你也是我的僕人?!?
“……我總覺得,我是透過你,在看另一個人?!蔽业拖骂^緩緩的說。
他忽而一陣風般將我攉住,按在牆上,血紅的眼睛瞪著我說:“你敢把我當做替身?你是在羞辱我嗎?”
“我沒有……”我嚇了一跳,他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你的眼睛,只能看著我,不能看別人,聽見了沒有?”他惡聲惡氣的說。
“我……聽見了?!蔽颐φf。
他這才鬆開手,微涼的手拍了拍我的臉蛋說:“乖女孩,我會寵你的?!?
這話一出,我整個人都傻了,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你哭什麼?”他擡手抹了我的淚,放到嘴裡。
我腦中一片空白,居然抱著他,將脣壓在了他的脣上,胸口有一股痛好像爆發不出來,憋住了一般難受。
等我再次回過神時,他已經將我壓在牆上,雙脣相交,激烈如火,我瞬間又迷失了自己。
“沒想到你是如此主動。”他鬆開我,看著眼神迷離的我,緩緩的說。
“我……”我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了?好像著了魔一般,不能自控。
“不過我喜歡?!彼χf完,摸了摸我的臉:“等到月圓夜,我的力量就會增強數百倍,屆時,我帶著你收復那些失去的記憶?!?
“你願意帶我去找回那些記憶?”我高興的問。
“自然願意,只有蠢貨纔會抹掉別人的記憶,把自己困住,我現在越來越期待,你出現在那蠢貨面前的一幕了?!?
“你在說什麼?誰是蠢貨?我出現在誰面前?”我茫然的問。
“要說是另一個愚蠢的我,也不爲過,幸好,我從那個我裡面分離了出來,不然,真是蠢到家了都不自知?!?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茫然了。
“你無需聽懂,只要記住,你選擇的是我,就行了?!闭f完,那個惡鬼就消失了。
而與此同時門也被一腳踢開,是雲二爺,他臉色不怎麼好的問:“剛剛屋裡還有誰?”
“什麼?屋裡沒人,就我一個啊。”我茫然的說。
“不可能,屋裡肯定還有人,是誰?”
“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脣,都腫了,還不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