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渾身一顫,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開始在心里升起:“爺?shù)囊馑际且易鍪裁矗俊彼穆曇衾飵е荒酀?
“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本座的意思?!北壁ち饔x緩緩站起來說。
“你要我去勾引君千逸?”柳絮兒咬著唇問。
“你果然是聰慧過人,本座提個頭你就知道該如何做了,不枉本座如此寵愛于你?!北壁ち饔x勾起唇瓣淡淡的說。
“寵愛?你真的寵愛我嗎?讓我監(jiān)視一個太監(jiān),也罷了,畢竟他不能對我怎樣,但是,君千逸不一樣,他是正常的男人,你就不怕我變心嗎?”柳絮兒苦澀的問。
北冥流觴微微皺了皺眉:“如若你當真變心,那就隨了你,本座為你賜婚,就當做是你為本座多年效力的酬勞如何?”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柳絮兒哭了:“你知道在千歲府的這段時間有多難熬?”
“本座從來不留沒用的人,你要有價值,才能留在本座身邊,你懂么?”
“那么諸葛九九呢?你總是去找她,她又有何價值?”
“你是在質(zhì)問本座嗎?”北冥流觴似乎已經(jīng)有些不悅了:“你不想做,愿意做的人很多,右相這個位置,不知多少人在覬覦?!?
柳絮兒驚慌失措的說:“不,是妾身錯了,妾身只是太苦……”
北冥流觴頓了下說:“放心吧,承諾你的,本座自然會給你,你好好為本座辦事,右相永遠不倒?!?
“謝謝爺……”柳絮兒含著淚將頭磕在了床榻之上,心痛是無法控制的,在他眼中,自己永遠都是棋子,他無情到了極致,跟著他那么多年,卻還是得不到一絲眷戀嗎?她本以為,自己是例外的那一個。
黑暗中已經(jīng)沒有人了,北冥流觴已經(jīng)離開,柳絮兒大聲的嗚咽出來,雙手緊捏,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夜風微微吹拂著窗棱,我躺在千歲爺?shù)拇查街希煤苁?,但是卻又被扯入那個離奇的夢里。
一個穿著黑色奇裝異服的男人,遞給我一個紅色的東西,恭敬的說:“這是先生吩咐要送給小姐的請?zhí)?,明天晚上請?wù)必出席他的婚禮?!?
我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然而嘴卻自己張開了:“他要結(jié)婚?他真的要結(jié)婚?”
“不錯?!?
“我要見他?!?
“先生不想見你?!蹦莻€人說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我捏著那張紅色的紙,手微微顫抖,不知道心里那種痛從何處來,然后我從身上找到一個奇怪的盒子,那盒子會亮,按了幾個按鈕,放到耳邊,居然有奇怪的聲音。
這里到底是哪?為什么每一次做這個夢都那么奇怪,全是我從未見過的東西,就算皇宮也不會有的奇怪東西。
忽然那邊好像沒聲音了,然而這個時候,我卻又說話了:“我要見你?!?
“你從來沒打過這個號碼?!币粋€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響起,我真是太吃驚了。
“我要見你?!蔽乙琅f重復這四個字。
“……老地方,我只等你十分鐘?!蹦腥祟D了下緩緩的說,不知為何我的心卻是一沉,但還是想也不想就沖了出去。
一路上光怪陸離,四處都是光亮,五顏六色的,晃眼,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地府嗎?
我上了一個花里胡哨的盒子,這種盒子我曾經(jīng)也夢到過,能跑得飛快,坐到盒子里,我說了一個地名,那盒子果然就飛快的跑了起來。
停下之后,我看到一個更加混亂的地方,女人穿著很少的布料走來走去,和男人打情罵俏,好像這里的青樓一般,我一言不發(fā)的沖進去。
“我要見你們老板?!蔽覜_到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面前說。
“老板沒說要見你?!?
“他要我來的?!蔽铱戳丝词滞蟮臇|西,焦急的說。
“對不起,老板沒說要見你,他也不會見你的。”那些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
“是嗎?”我淡淡的說著,轉(zhuǎn)身就把旁邊一桌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去了。
“你這是干什么?”旁邊的人不滿的問。
“我要見你們老板!”我又看向那幾個黑衣人強調(diào)說。
“老板不會見你的?!?
我繼續(xù)砸,順著砸了好幾桌,一下子被人抓住了:“你個三八,干什么?”那人說著就揮手要打下來,卻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捏住,我一抬頭,只見千歲爺站在那里,不,他們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這個男人并沒有長發(fā),穿著很奇怪的衣服。
“老板……”幾個黑衣人趕緊走過來低低的說。
“廢了他。”男人只突出這三個字,而我只是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幾個黑衣人扭著那男人走了,然后有一個看著比較面善的男人走出來說:“今天這位小姐損壞的所有東西,都有我們酒吧來陪,這幾位客人,我們會送一瓶好酒給你們作為補償?!?
“好了,大家繼續(xù)?!?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只是看著他,等所有人都散開了,我低低的說:“十分鐘,我沒有多?!?
“那又如何?”男人冷冷的反問。
“你明天真的要結(jié)婚?”
“如果你只是問這個問題的話,請?zhí)乙呀?jīng)讓人送去了,你可以走了?!蹦腥苏f完轉(zhuǎn)身就走。
“……”什么話堵在嘴邊卻說不出來,看著他越走越遠,就要走出我的生命時,我實在受不了沖了過去抱住他的腰。
“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觸我。”男人說完甩開我。
“不要……”不要結(jié)婚好不好?這句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找個人送她回去?!?
“我不回去,我來這里找你,已經(jīng)是拋棄一切了……”我喊道。
“你放棄了什么?你的尊嚴?”男人回頭譏笑的看著我:“對不起,你的尊嚴對我一文不值,攔住她。”說完,男人就往里面走去。
“不要……”我猛然睜開眼,滿頭滿身的汗,這一刻我的心不斷的抽痛,胎記也在劇烈的痛,我抬手按住了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戴在脖子上那個所謂的信物,此刻卻忽然散發(fā)出劇烈的腐臭味來……
再次聲明,不是穿越,再多我也不能劇透了,反正不是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