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門祖突然笑了出來“沒想到你還記得那三個人呢,他們的位置我們也不 ...... ”
“他們在我們這!”沒等陽門祖說完,段玲親自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陽門祖整個人楞在椅子上。
我微微一笑,看來這陽門祖還想跟我耍花樣,段玲將目光從邪的身上抽離,估計是也看出來邪沒有理她的意思,面帶憂愁“他們三人在邢嘯占據西區后便逃到了我這里,通過匕堂的一個人引薦的,你也知道我并不懼怕邢家,無論是邢嘯還是邢家家主,所以將他們收留了下來。
邢家家主和邢嘯知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不了解,不過我相信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樣,畢竟他們的斗爭中,沒有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得罪我。”
段玲雖然剛剛面對邪有小女人的態度,但是對我們說話時,立刻就恢復了她往常陌路者老祖的霸氣,聲音雖然清淡,但是內勁讓人不敢造次。
“原來如此,這倒是好事,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他們的能量還是很大的,三個人在莫凌手下不是一時半載,從邢家內戰時我親眼看到的情況來說,這三人都是難得的才干說到這,我真真是要祝賀天門祖了。”
說著我抱拳示意了下,并沒有舉杯,一次的試探就夠了,沒必要再來惹人煩。
段玲恢復過來后,大家都互相打著哈哈,沒有談任何實質性的問題,多是回憶當初的事情,然后各自訴說自己的錯誤,酒過三巡,眾人都有微微醉意,我卻是從開始的三杯后,便再也沒有飲酒,我知道,真正的好戲是在飯后。
果然,酒席到了末了,段玲站起身對我道:“葉飛,讓陰、陽陪著他們,咱們兩個談談可好?”
我當然沒有拒絕,但是心底還是有點驚訝,段玲竟然沒有要求我帶邪一同去,她是在等我主動發話,還是只想跟我聊聊。
正在我站起身思考的過程中,段玲竟然再次催促了我一遍,我略懂意思,獨自與她走了出去,想必她剛才是相當的尷尬,但是這種尷尬只存在她與邪兩個人之間,并不影響他人。就好似你曾經的一個女友,當初沒有提分手,如今在一個酒桌上遇見了,感覺應該是相同的。
我跟在段玲身后,兩個人從側門而出,上了層樓,整層都是茶廳,沒有一個人往來,我們二人隨意走到一處,席地而坐,有點當初在哈市段玲與趙爺和邢嘯談話時的意思。
段玲靠北而坐,我坐在她的對面,看她一點點擺上茶道,沖泡鐵觀音,給我夾過一杯。
我輕輕湊過鼻子聞了下,清香醒腦,張開口一飲而盡,熱度伴著茶香將酒意沖散,段玲緊接著又補上一杯,這一次,我卻是不著急細細的品著。
“葉飛,對于這次回來有什么想法沒有?”段玲一身黑裙,手上翻動,好似一只暗蝶起舞,讓人眼前一亮。
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微微收心,思考著她這句話的意思,緩緩道:“還能怎么樣,混吃等死唄。”
“不誠實。”段玲輕輕道了一句,拿起茶杯兀自抿了口,喃喃道:“先是將南方的鬼佬七等人調回,又大肆開始整裝人馬,連北區駐扎在邢家別墅的人都抽回了西區,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混吃等死?”
我暗暗抬起茶杯,其實段玲能夠知道這些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內,我相信不止他,邢嘯也肯定收到了消息,我能夠保證高層內的純凈,但卻保證不了整個西區。動靜這么大,傻子也能看出來我葉飛要搞動作,但是攻是守,我想他們絕對是猜不到的。
放下茶杯,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道:“天門祖對我的未來方向有什么看法?”
段玲輕輕笑道:“你這是來取經,還是在試探我?”
“取經。”
“好,那我就不避諱了。”段玲倒是意外的爽快,面色嚴肅了些“現在的情況是個機會,不止對你,對我亦如此,抓住了前途無量,抓不住,就只能潛伏爪牙等待下一次,萬不可過了機會在動手,到時候只能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所以,是進是退,都在你的一念之間,必須早作決斷。”
我聽她的話來了興趣,問道:“這進又如何,退又如何?”
“進,你會有百分之十的機會,退,倒是可以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存活下來!”
我聞言一驚,心中思量自己在決策上的失誤,但是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有發現問題,怎的到了段玲的嘴里,攻取哈市只有百分之十的機會?
“還請老祖明言。”我微微低頭,以示真誠。
段玲見我此舉,卻是揚起嘴角“看來你是選擇進了,對我所說的百分之十有些疑惑是么?”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喝了杯茶,替段玲與自己滿上后,靜靜等待著下文。
“如果將進攻擴大到百分之百的機會,我們以你的劣勢來一點點減少相信你會明白的多,也清晰的多。
主要問題有幾點,一是你葉飛的實力不夠,你們整個西區的人手加上鬼佬七帶回來的撐死不過七八百人,也許比這個還要小,但邢嘯可是坐擁整個黑省,又用吉、遼兩地為支援,手下人馬上萬,比例可以為1 : 50,這一點,你就要減去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只剩下百分之七十。
第二點,如果此刻你們攻擊哈市,邢嘯所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切斷你的后路,西區你留不留人?留了等于白白犧牲,不留老本營被占,四面圍攻,必敗無疑,這一點又要減去百分之三十。
最后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你們的人馬出發,即使前兩種可能性都不算,不出半個月,我敢保證你們一個人都剩不下,全部都會毀于一旦!”
我微微皺起眉頭,詢問道:“為什么?”
段玲略微詫異“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還請老祖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