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幽一聽到這,氣得雙手緊握成拳頭在身側顫抖,心下決定,在出去後,一定要好好懲治一下公孫龍!若可以,她發誓一定要毀了公孫主家。
“幽兒,莫要衝動,無論他如何,他都是你的親生父親!莫要爲了他而墮落於魔道!”林月婉兒感覺出末幽的戾氣,立刻伸出手反手握住末幽因生氣而顫抖的拳頭。
“孃親,你放心,我不會墮落魔道,但這種禽獸竟然用那種方法強娶你,我一定要替你報仇!對了,後來聽說,外婆與姨娘出去找你,卻沒有任何線索!”末幽深吸口氣道。
“後來啊……”林月婉兒見末幽的心態平復後,心裡鬆了口氣,繼續道。
後來,當林月鳳傾將皇位傳給林月兮兒後,便向神農提出要出去尋找林月婉兒,神農開始並不同意,但頂不住林月鳳傾的苦苦哀求加之神女心軟的請求,這才同意。
神女見神農同意後,便向神農請纓,由她一路保護林月鳳傾及兮兒下山尋找,下山後,她們三個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關於林月婉兒的任何線索。
回到巫山後,林月鳳傾一直鬱鬱寡歡,而林月兮兒也深深自責,最終林月鳳傾纏綿病榻,兮兒也變得清冷,完全將所以的精力放於照顧母皇及治理國家之上。
因爲兮兒發現,她越自責越是令朝綱混亂,奸臣肆意妄爲,母皇及時出言點醒了她,爲了不讓林月國毀在她林月兮兒的手裡,所以兮兒也只得用這些事來分散自己的自責。
神農不忍她們母女倆如此,便離開巫山,找到自己的好基友伏羲,說出事情原因,伏羲看在神農的面子上,幫他去調查。
不調查倒也罷了,這一調查伏羲竟然查出礪幽的詭計,而他也在不知不覺中被礪幽算計在內了。
伏羲回來後,讓神農去將調查結果告訴林月母女,可當神農回到巫山後,方纔從神女口中得知,林月鳳傾病死了,她死前在林月國史書裡只寫了“林月婉兒重病身亡”這句。
神農嘆息一聲,告訴林月兮兒,這一切都是礪幽在搞鬼,是礪幽派手下抹去了關於林月婉兒的所有線索。
同時,林月兮兒也知道了礪幽那一石多鳥的陰謀,很想去報仇,卻被仙帝李睿給攔下,李睿告訴兮兒,這件事,會由林月婉兒的後代出面解決。
若兮兒貿然出手,婉兒的後代將會永遠回不到這個世界,婉兒也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兮兒聽後,只得放棄報仇的計劃,因爲她不想姐姐與自己未曾謀面的外甥女被時空所阻隔。
聽完林月婉兒的話,末幽沉默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礪幽搞的鬼,看來她回到這裡還真是有使命在身啊,但是她那個表裡不一父親,她是不會讓他安生的!
她要讓公孫龍親眼看著他在乎的人在乎的家族毀在她的手裡,末幽暗地裡咬了咬牙,心裡已然有了打算。
“幽兒啊,能與你再次見面,孃親也知足了,無論日後如何,孃親永遠站在你這邊!”林月婉兒伸出手將末幽略顯凌亂的劉海理順後,露出一抹慈愛的笑容。
“幽兒,告訴孃親,自從七年前,你被靈長老傳送走後,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林月婉兒握住末幽的手,笑得溫柔無比。
“我這些年啊……”末幽將目光轉身窗外,緩緩向林月婉兒述說起這些年所發生的事,也坦白了自己穿越回來後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喜歡自己師尊的事。
“幽兒,愛情是不分界限的,就算你們是師徒那又如何,現在不好好戀愛,別到老了後悔,愛情是無罪的,就算爲了愛情將要受罰,那也甘之如飴!”林月婉兒微微一笑道。
末幽沉默了,或許真應該聽孃親的話,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哪怕最後無法在一塊,至少不會後悔,保留那份記憶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咱們現在可還在魔域裡,這裡可都是魔,想這些爲時過早,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救你、救我的同伴們離開纔是王道!”末幽輕輕一笑,若這次能離開,她便勇敢去追愛!
“對方可是魔,你現在的修爲在他們眼前不值一提!怕就怕魔手段陰險!讓咱們生不如死!”林月婉兒輕嘆口氣,或許這就是曾經女媧娘娘所說的她的劫數吧。
“孃親,女兒相信事在人爲,一定會想出完美的計劃的!”末幽握緊林月婉兒的手,總覺得她並沒有完全向自己坦白,似乎還有事瞞著自己,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孃親的劫數,女媧娘娘說的便是這個了!”林月婉兒看了看末幽,目光幽深,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但末幽卻也能聽出個大概的意思來。
末幽看向林月婉兒那高深莫測的眼神,陣陣不祥之感油然而生,總覺得許多事情都是她無法能夠掌控的,而且她似乎也被圈在一個圈套裡。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礪幽將末幽與林月婉兒關在客房內七天,到了第八天時,礪幽踏入客房看向正坐在那裡的兩位,嘴角浮上詭異而陰險的笑容。
“公孫末幽,本尊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直接和你挑明瞭吧,只要你告訴本尊其它六柄兇劍的下落,你與你母親包括你的那些同伴也會平安無事的離開魔域!”
“礪幽,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況且我也不知道其它六柄兇劍在什麼地方!”末幽看了礪幽一眼,心裡明瞭。
這礪幽畢竟是魔,若七柄兇劍到了他的手中,那便是災難的開始。
礪幽似乎早料到這個結果,並未再次相逼,只是輕哼一聲離開了客房。
然而打從第九天開始,礪幽每天都會進入她們的客房費舌的勸末幽說出其它六柄兇劍的所在。
奈何末幽的嘴巴卻十分的緊,怎麼也不願意透露關於其它六柄兇劍的線索。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末幽他們被困在魔界一月有餘,礪幽不斷來找末幽,試圖從她的口中套出其它六柄兇劍的線索,可卻依舊無功而返。
礪幽的耐心也在不斷交涉中消耗怠盡了,這天,礪幽一進入末幽的客房,二話不說,直接切入主題,“本尊再問一遍,其它六柄兇劍在哪?”
末幽對於礪幽的話是置之不理,倔強地將臉別向一邊,一副“你休想知道”的架勢。
礪幽立刻來到末幽身邊,伸出手用力鉗上她的脖子威脅著,“你若不說出其它六柄兇劍的下落,你身邊的林月婉兒包括地牢內的那幾位都將會爲此而喪命!”
“呸,你無恥!”末幽一聽氣得想揍他,卻因爲靈力被封而根本無法還手。
“不可,幽兒,無論如何也不得說出其它六柄兇劍的線索,否則,孃親就算死也不會原諒你!”林月婉兒未等末幽再說話,咬了咬牙轉眼告訴身邊的末幽。
“孃親!”末幽心痛又氣急,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邊是分別七年的母親和生死與共的同伴,一邊是不擇手段的魔,依她現在的修爲根本不是魔的對手。
或許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是,孃親卻又說出那種話,這要她如何是好,想著想著,末幽開始糾結了。
“哼,我給你七天時間考慮,七天後便來要答覆,若不能得到答覆,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礪幽輕哼一聲,擱下狠話後,便轉身離開。
在接下來的七天內,林月婉兒不斷勸說末幽一定要守住秘密,否則她立刻碰死在末幽的面前。
末幽心情十分鬱結,自己與孃親纔剛剛認識,卻又面臨兩難的選擇,但看著林月婉兒如此堅持,末幽咬了咬牙,只得應下了。
第八日,礪幽果然前來要答覆,林月婉兒沖末幽肯定的點了點頭,末幽知道她的意思,轉而告訴礪幽,她的答覆依舊如初。
礪幽聽完末幽的話,危險地瞇起眼,撂下“你給我等著!”的狠話後甩袖離開。
自打礪幽那日憤然離開後,一連七日都十分的平靜,礪幽不但沒來找她,且末幽也並未聽到地牢內的朋友出什麼事的消息。
又過了三天,依舊平靜,末幽總覺得有點詭異,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麼?
子時 魔域地牢。
被困魔界快兩個月了,霜月他們不止一次商量過逃獄的計劃,可都胎死腹中,因爲這地牢的守衛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嚴密,幾乎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怎麼辦,根本無法找機會溜出去,不知道大姐怎麼樣了!”霜月一臉擔憂地看向牢外來回巡視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魔卒,心裡一陣鬱悶。
“沒有消息傳來,就說明末丫頭並無危險!”梓應微擰了擰了眉頭,他早該注意這是陷阱了,可是畢竟這事關係到末幽孃親啊。
就在這時,地牢外傳來一陣一陣的腳步聲,牢內的霜月他們立刻噤言。
當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霜月立刻愣住了,因爲向他們這邊走來的魔卒押著的正是許久之前失蹤的公孫龍的第四小妾四姨娘雪姨娘與霜月的孃親第二小妾二姨娘萍兒。
霜月一臉不解,這些魔卒到底想做什麼,而且來的魔卒似乎不止一批,在後面又跟進來幾批。
霜月的目光從魔卒的身上移到雪姨娘身上,卻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隨後霜月便看向自己的孃親,自打自己出生後,她就被公孫龍送去林月婉兒身邊養著。
對於這位孃親,她的心情很複雜,孃親身體羸弱,她知道,可是,剛出生就與孃親分離,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雖然林月婉兒對她很好,可終就只是母親。
再怎麼樣,也不如養在自己親生孃親的身邊好啊,真不知道公孫龍是怎麼想的,霜月邊想邊嘆息。
“月兒!”林萍兒在看到霜月的第一眼,就認出她便是被公孫龍送走的女兒了,頓時熱淚盈眶,隨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鉗制著她的兩位魔卒。
“孃親……”霜月也迅速站了起來跑向林萍兒,母女倆緊緊地擁抱在一塊,看得陵越他們也有點眼眶溼潤了,不由得將臉別向一邊。
雪姨娘瞪著擁抱在一塊的兩位,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位夭折的兒子,這一切全部拜公孫末幽那煞星所賜,好在那煞星也被抓來了,但願那什麼礪幽別那麼輕易放過公孫末幽!
正當雪姨娘在那裡憤懣時,之前被林萍兒掙脫開的魔卒笑得猥瑣的靠近她,雪姨娘這才發覺事情不妙,可是卻遲了,在她反應過來時,卻已然被那兩位魔卒扯了過去。
隨著布料撕碎的聲音響起,那些魔卒竟然當著地牢內所有人的面凌辱著雪姨娘。
頓時牢內的人全部都閉上了眼,但雪姨娘的叫聲夾雜著魔卒邪惡的笑聲直接鑽入他們的耳朵裡,隨著雪姨娘悽慘的叫聲慢慢變小,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對於雪姨娘,霜月到是巴不得她死,但是還未等她沉浸在泄憤後的爽快中時,她的孃親竟然被那幫魔卒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