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趕龍客?”胖子喃喃自語。
“八成是了,不過我感覺他就像一個黑社會頭子,又有點像邪教教主之類的玩意兒,帶著人在這里搞非法集會,傳播迷信什么的?!?
“泥猴子,你懂個毛,迷信可是古代歷史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要是沒有迷信,也就沒有事死如事生那些講究,也就沒有崇拜和信仰,最重要的是也就沒有這些金銀滿冢,還有咱們什么事。像博物館里那些帶著眼鏡的老頭子,研究的不就是這些迷信的玩意兒么。人家這叫什么知道不,這已經(jīng)不是迷信了,而是文化,是文明?!?
“嘿嘿,反正瓜爺我看的是心神搖曳啊,瞧瞧人這氣勢,這派頭,管他是黑社會頭子也好,邪教教主也罷,能混到這種地步,也算是頂天了。就沖這一點,就值得瓜爺我打心眼里尊敬。”
真的是趕龍客嗎?我雙眼生花的看著祭臺上的人影,我的感覺告訴我就是他。這還是我第一看到他的影像,雖然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是那種氣魄已經(jīng)透出畫面深入到人的心中,這就是創(chuàng)造了種種奇跡,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
“沒路了,咱們該怎么過去?”
這倒是個問題,那邊的路我們不敢走,這邊又被堵死了,完全就無路可走。
“要不,咱們用炸藥?”胖子說了一句,當即就把包裹弄過來在里面翻找起來。我趕緊打住他,這種事必須要專業(yè)人員才行,若是掌握不好炸藥的分量,很可能用都沒有,也很可能會將整個石道都炸塌了,到時候我們都得被活埋進去。
“咱們再找找吧,忘了前面的事了么,這里也肯定會有門的。”
我們開始在四周的石壁上摸索起來,很快阿雪那邊就有了發(fā)現(xiàn),在前面條石砌成的墻壁上,有一塊地方只要一敲就發(fā)出“咚咚”的空洞響聲,很明顯,里面是空心的。
這一個線索太重要了,我們趕緊拿出工具,很快就撬出一塊薄石板,立馬發(fā)現(xiàn)這墻壁的整體都是空心的,只不過這一塊石板比較薄而已。
我貓腰探著體進去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墻不是空的,而是兩堵墻離得比較近而已,中間相隔一米左右的距離。
四人相繼鉆進去,后面的墻壁卻是完全實體的,但是這道狹窄的通道兩邊有一個黑洞洞的門戶,是建立在兩邊的巖壁上的,每一道門戶都有一道筆直向下的階梯,深不見底。
剛解決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出來了,路有兩條,咱們該走哪一條呢?如果這里不是危險重重,如果不是經(jīng)歷了張阿四那件事,我們可能會分開走,但現(xiàn)在是絕對不能分開的。
“行了,沒有必要這么困擾,隨便選一條就是了,路是要人走的,不走怎么知道哪是錯哪是對的呢!”胖子對于這種事顯得有些無所謂,反正我們也分不清方向,對于底下有什么也不知道,再怎么猶豫還是要做出選擇的,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做出選擇。
我點點頭,同意了他的話,剛想朝其中一條通道走去,阿雪突然拉住了我。
“王佛,剛才那幅圖,你感覺趕龍客手中捧著的石板是什么?”
我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是為什么,但還是回答道:“應該是書本之類的東西吧!那個時候沒有紙張,而要想將要記錄的東西保持的更為久遠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刻在堅硬的不容易變質(zhì)的物體上面,石板,金屬,骨頭之類的?!?
阿雪點點頭,突然朝我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趕龍客應該是個左撇子?!?
我愣住了,好一會才終于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不由升起一種佩服的感覺。就像我們平常人一樣,習慣的動作自然是左手拿書右手拿筆,就算是平時看書,一般況下也是左手拿書右手翻書。但如果是左撇子的話,況則是相反的。
既然趕龍客是左撇子,那他習慣的動作都是偏向左邊,那這里的通道也分左右,我們不是應該走左邊嗎。
我心中頓時松了下來,不管這種猜測對不對,但起碼心中有了一個安慰。我們心安理得的順著左邊的通道走下階梯。
階梯并不是很長,沒多久我們便到了底部,走過一段狹窄的通道,一個寬闊的石庭出現(xiàn)在眼前。這石庭的布局非常奇特,是呈八角形的,每一個角都有一道石門,八道石門都緊緊關閉著。
在石庭的中央有一個神臺,是個高寬都有近兩米的正方形,上面有一座雕像,高約一米,擱置在神臺的中央。在雕像的腳下有一個銅壺,籃球般大小,像是一個熏香爐,但我感覺就像個酒壇子。
上面的雕像同樣非常奇特,就好像幾個人拼湊起來的一樣,有三條腿,六只手臂,雖然只有一個腦袋,但是四個方向都有一張看不到表和面目五官的臉。雕像的整體都是黑色的,用寬大的長袍籠罩著,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給人一種非常神秘而又怪異的感覺。
這種雕像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為何,這種三腿六臂四面的雕像總給我一種很邪惡的感覺,其周籠罩在長袍中,像一層迷霧一般在遮掩著什么,讓我的心頭也彌漫著一股不詳。
胖子和猴子兩人已經(jīng)完全被神臺上的銅壺吸引住了,雙眼中流露出一種叫做“貪婪”的光芒。那銅壺看起來非常精致,如果弄出去的話,肯定價值不菲,他們心中打的什么算盤我再清楚不過了。
二人慢慢的走到神臺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胖子忍不住說道:“泥猴子,我知道你單力薄,這東西看起來分量不輕,要不就瓜爺我?guī)е懔?,也好減去你的負擔。”
猴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臉上的頹廢一掃而空?!澳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門都沒有。告訴你,小爺我好得很,帶著這東西綽綽有余,倒是你,我看你受傷不輕,為了你的體健康著想這東西還是由我來帶著吧!”
我感到有些無奈,這兩個家伙貪心一犯就啥也不管了,我剛想說,阿雪卻先開口了?!澳銈儍蓚€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別動那東西?!?
我看她的臉色非常嚴肅,便猜到這其中肯定有什么門道。就問她,結(jié)果她的解釋讓我們都嚇了一跳。
她說這上面的雕像曾經(jīng)聽人提起過,不是什么好東西,是一種神,一種邪神。關于它有一種傳說,它的四張面孔象征著邪惡、災難、病害與死亡。它的六只手中攥著的是人的七六,恐懼、絕望、怨恨、憂傷、痛苦與憤怒。它所過之處,都彌漫著一種不詳。
這是一種人最為害怕的神靈,在古代巫師的心中,它又是詛咒之神,在黑巫術中常常提到他。巫師們都相信,通過邪神他們可以獲得強大邪惡的力量,通過詛咒,能讓他們的敵人陷入災難病痛之中直到死亡。所以,這算是黑巫術中最為惡毒的一種,哪怕在巫術流行的時代,也是一種忌的存在。
這里竟然供奉著一座邪神,不想可知,肯定是用來詛咒外來者的。但不管是巫術還是詛咒,都需要媒介,就像藥需要藥引一樣,這銅壺中肯定有著用來供奉邪神的東西,通過它,與邪神建立一種聯(lián)系,從而達到詛咒的目的。
聽她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到這里的東西恐怕不是那么好招惹的,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來到這里后我們見識了太多詭異的無法理解的事,如果說這里有什么詛咒之類的,也可以歸納到正常的范疇。
但我還是忽略了胖子兩人“堅毅不拔”的精神,這邊阿雪剛將后果的嚴重說出來,他們兩人卻偷偷的將那蓋子掀開了,兩個腦袋正擠在一塊,全神貫注的看著那銅壺里面。
我頭皮一陣發(fā)麻,暗罵了一聲夯貨。果然,這時兩人同時驚叫一聲,齊齊后退兩步。
“~他姥姥,娘的這什么鬼東西,里面怎么裝著一個死孩子?”
“鬼嬰,肯定是鬼嬰。小爺我剛才還看到它睜眼了?!?
“去去,滾一邊去,你一定花眼了,瓜爺我怎么沒看見。不過這死孩子確實太難看了,嚇壞瓜爺我的小心肝了?!?
看他倆語無倫次的大叫,我心中也有些緊張起來,現(xiàn)在蓋子已經(jīng)被他們打開了,索我也伸頭看了一眼。
當下眼皮一陣急跳,心中也有些駭然。這銅壺里滿是一種淡紅色的液體,跟我之前在石盤中看到的相似。而在壺底蜷臥著一個嬰孩,只有巴掌大小,體被泡的都發(fā)紅了,手腳齊全,面目五官都清晰可變,甚至嬰孩體內(nèi)的血管和內(nèi)臟都隱約可見。
雖然只是一個死孩子,但給人的壓力可比一半的死人都要大的多。不是有那句話么,人小鬼大。這源自一種觀念上的不接受,一個孩子,本應該是茁壯成長的時候,卻被弄到這里,總讓人覺得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