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說的很有道理,不管怎么樣都要想辦法盡快出去。“看來我們只有一個辦法,打盜洞。”我所說的盜洞是土鼠式盜洞,就是在打盜洞的途中將前面挖出來的填到后面,只要一個勁的往前鉆后面的完全不管不問。這種打盜洞的好處就是快而簡單,短處就是只能短距離的,不過應付咱們現(xiàn)在的境況就再合適不過了。
兩個人打這種盜洞更是非常的快速,我在上面挖掘,阿雪負責在后面填土,我們一路往上。本來我以為這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但沒想到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我們便鉆出了雪層。
此時的山澗中寂靜無聲,上空可以看到天空了。這些積雪堆積的很是嚴密,粗略估計足有十幾米深,如果有人被這么厚的積雪直接砸中的話,肯定會當場身亡。
就在我們剛鉆上來不久,不遠處的雪面上抖動起來,很快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冒了出來。竟然是胖子這貨,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不過倒是沒有什么損傷,看來他剛才的防護做的很周到。
“死肥豬,快點給我上去,你丫的腳太臭了,隔著靴子都能聞到,真不知道你他娘的有多長時間沒有洗過腳了。”猴子的聲音從那雪洞中傳上來。
“嘿嘿,泥猴子,你不知道么,這腳氣也是護身符,專門辟邪的,所以瓜爺我一向是神鬼莫近。”
“靠,你怎么不去死,怪不得住帳篷的時候你從來不脫鞋睡覺,你丫的是怕暴露了你這大臭腳嫌丟人吧?”
兩個人一前一后從雪洞中爬出來,一看到我們,都不由愣了一下。“靠,小王爺你還真厲害,這么快就出來了?不過瓜爺我不意外,老鼠生來會打洞嘛,要說這里最打洞的那非你莫屬了。不過身后的這位仁兄,你是怎么出來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原來阿雪又將那黑色的面罩戴上了,所以胖子沒有認出來。看阿雪好像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我也沒有多說,趕緊讓胖子二人不要廢話,先將其它的人救出來再說。
隊伍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貼著山壁的,要尋找起來并不困難,而有的人還非常的聰明,在積雪涌過來的時候還將的東西拋起來,那些東西就落在雪堆的上面,我們只要照著往下挖就可以了。
情況比我想的要好很多,積雪雖然很厚,但被我們找到的人基本上都沒有受什么傷,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自己爬了上來。人一多,挖掘的就更快了,前后只用了半個多小時,被埋面的人和東西基本上都被弄上來了。而這些人的經(jīng)驗都非常豐富,有的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有的雖然昏迷了,但搶救一番就會醒過來,基本上沒有那種重傷但無法行動的人。
這時孟老大走了過來,說道:“小王爺,清點過了人數(shù),有兩個人還沒有找到,那個老喇嘛也沒有看到,他們應該還在下面。”
我心中一驚,這些人都是七爺和老太太的,可不能有所損失,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一個,千萬不能再擴大傷亡,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向他們交代。還有楊傳武,他可是我們的向?qū)В兴谖覀兡苌偃ズ芏嗦闊硬荒艹鍪隆!罢遥禳c找,都是咱們的兄弟,不能讓他們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
孟老大點點頭,然后讓所有人順著兩邊的山壁尋找,大約十分鐘后終于走了發(fā)現(xiàn),是在后面較遠的地方。這次一共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楊傳武和一個隊員,讓人驚奇的兩個人一上一下,楊傳武用他的身體替那個隊員擋住了大部分的積雪,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里面的那個青年還好,了楊傳武的嘴唇都發(fā)紫了,如果我們要再晚一步的話,恐怕他就救不回來了。
我們趕緊將他們救出來,經(jīng)過那青年敘述我們才知道他的性命都是楊傳武救回來的。當時積雪塌下來的時候,那青年因為害怕拼命的往后跑,我喊叫的聲音他根本沒有聽到。后來他跌倒了,如果沒有楊傳武的話那些積雪會直接砸在他身上將他壓死,是楊傳武追上了他,將他拖到山壁邊并用身體為他撐起了一點,這才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我不由肅然起敬,楊傳武以前雖然做過錯事,但他后悔了,這五十年來他一直在為自己當年的行為贖罪。如今他用他那蒼老的身體挽救了我們一個隊員的生命,從這常人不一定能做的出來的舉動說明他的心是善良的,起碼此時是善良的,值得我們尊敬的。
經(jīng)過我們的一番努力,楊傳武終于醒了過來,剛才是因為那些積雪的壓迫和封閉空間空氣的稀缺造成他暫時的昏迷過去,身上并沒有受太重的傷,現(xiàn)在醒過來了也就沒有什么事了。
對于我的感激,楊傳武只是淡淡一笑,輕言道:“你們不用謝我,這五十年的修行讓我明白一個道理,生命是可貴的。如果能夠救回他,就算付出我這條老命也沒什么,畢竟他還年輕。”
話雖然簡單,但道理卻很深,而且這種真正舍己為人的舉動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出來的,起碼,我認為我自己在當時的那種情況絕對做不出這種犧牲。
救回了楊傳武和那個隊員后,我們開始尋找另一個失散的人,這一次找了很久,幾乎將山壁的兩邊都找遍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孟老大又走到我面前,有些無奈的說道:“小王爺,這么長的時間,恐怕我們就是找到了也沒有什么用了。我看,我們還是放棄吧,別因此耽誤了你的大事。”
我搖搖頭,這種決定我自然不會下的。“找吧,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們不能讓我們的兄弟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長眠在這里。只要有一線機會我們就要找,哪怕我的事情不去做,我們也要找到他。”
孟老色激動的點點頭,這并不是什么慷慨激昂的言論,但應該能讓人聽到心里去。如果我拿他們根本不當一回事的話,恐怕還沒有走到地點人心就已經(jīng)散了,這事情還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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