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感到疑惑,有人已經使用了特權,所以最近風聲比較緊,不過這對你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你可以藉此機會好好看看誰纔是暗中的鬼。告訴你一下,凡是跟鼠王有關係的人,最近都比較頭疼,有人專門針對了鼠王。”
我心中一動,怪不得最近衙門的人活動頻繁了許多,就連我們那正規的古董苑最近都有不少綠皮轉來轉去,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不過,照他這麼說,如果那些出了事
的人都是跟老爺子有關係的,我或許真的能借此機會分辨出各方勢力的陣營呢!
“你知道你兩方人馬的底細?”我問。
板寸頭看了看窗外,剛纔我並沒有開多遠,那些人正在瘋狂往這邊跑。我再次踩下油門,讓車子竄了出去。
“如你所想,他們一邊是張四爺的人,而另一邊只是一些渾水摸魚的跳樑小醜而已,你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這次他們得罪了張四爺,估計也有得受了。”
我點點頭,暗想我剛纔的抉擇真是太明智了。“真的要去湖南?可那裡是張四爺的地盤。”
板寸頭嗤笑一聲,說道:“張阿四隻是別人手中的一把槍,一顆棋子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你不必太在意,讓你去,自然有辦法瞞過他們。”
“可爲什麼一定要去那裡呢?”我有些不解,如果是因爲衙門的人,他們完全可以到這邊來,幹嘛非要跑到張四爺的地盤。
板寸頭很快就就說明了原因:“呵呵,行裡有行裡的規矩,他們使用不該用的手段,壞了規矩,我們自然也不需要客氣。”
我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禍水東引?”
點了點頭,板寸頭輕笑一聲:“不錯,張阿四也快完蛋了,他一倒下,他後面的大頭也該冒頭了。”
聽了他的話,突然間我明白了許多事,這就像兩個人在博弈,各方都有自己的隊伍和盟友,雖然中間還有些和稀泥渾水摸魚的傢伙,但總體是以這兩方人馬爲主。他們之間或攻或守,各自的盟友也都手段齊出,在不明內
的人看起來這就像一場混戰,但實際上都按照各自的計劃行事,每一支人馬都有各自所負責的方面,分工明確,有條不紊。
唯一不明確得是他們因何形成這種兩陣對壘得局面,有多少人還隱藏在暗中,又有那些人充當著渾水摸魚的角色。
不過我感覺到,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都快要浮出水面了,到那時,或許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小王爺,老闆讓我提醒你一下,小心
邊的人,現在的人啊,怎麼說呢,心太黑,除了自己,誰都不可靠!”
我心中一震,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說了,但是每個人又都不明說,我不知道他們是猜測還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
邊有人出賣了我嗎?”
“我只是轉告老闆的話,內
我並不知道,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是不是每一次不管你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知道呢?我可不相信那些人能夠神機妙算。”
我低頭沉思起來,的確,從我摻和到這件事
當中後,我的行蹤好像時時刻刻都被人掌握著,不管我走到哪裡,那些人都能很快的找到我。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
板寸頭搖搖頭:“不知道,這要看自己,不過我想隱藏的再好也會露出破綻,要想找到那個人並不難,關鍵是到時候你該怎麼處理。”
這種問題我無法回答,甚至我想想都感覺很累,對於
邊的每一個人我都非常信任,如果真的有人出賣了我,我該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我不敢再想下去,甚至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們老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問,這個問題應該有必要追究一下。
板寸頭笑了,慵懶的伸了伸腰,將雙手別在腦後靠在座椅上:“放心,他絕對不會害你,因爲……算了,這些事
不是我該說的,或許你以後就會明白。”
他不說我也懶得再問,反正這事是老爺子交代下來的,他總不會害我。
中途我們將車子丟棄了,然後坐車趕到火車站。上海是個國際
大都市,人流量非常的大,所以我們在這裡也不怕被人盯上。
買了去長沙的火車票,途中經過南京的時候我本來還想下去打聽打聽陳瞎子的動靜,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老頭子也是鬼的很,但現在我都沒有弄明白他究竟是哪邊的人。所以,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吧!
兩天後,我們兩人終於到了長沙。這裡的氣候比起上海這種沿海城市要穩定的多,天氣晴晴朗朗的,看著很舒服。
就在我們準備出站的時候,板寸頭突然拉住了我,奴了奴嘴,說道:“別急,你看那邊。”
我轉頭瞄去,在出口的位置有幾個人正拿著照片不停的比對著,幾乎每個出去的人都要查看一遍。
“張四爺的人?”我說。
“不,應該是衙門的便衣,張阿四還沒有猖狂到這種程度,我估計這幾個人是衝著你來的,張阿四的手雖然伸不到衙門,但買通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得小心著點,落到他們手裡跟落到張阿四手裡沒有什麼區別。”
“那我們怎麼辦?這出口完全被堵死了,我們要出去肯定要經過他們眼皮子底下,估計混不過去啊!”
板寸頭卻笑了一下,說道:“小王爺,他們那手段只能對付傻瓜,以你的頭腦怎麼會想不出辦法呢?你看看我們周圍有這麼多羣衆,若是好好利用一下照樣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我看看四周,的確很多人,畢竟是在火車站。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主意,只是這個主意有些不太厚道
“這樣不好吧?”我有些爲難的看著板寸頭。
“小王爺,男人做事最好不要拖泥帶水,咱們現在面臨的是特殊
шшш●тTk дn●C〇 況,自然要特殊對待。該怎麼做你自己做決定吧!”
想了想,我無奈的搖搖頭,緩緩蹲在地上,扯著嗓子大吼一聲:“不好了,有炸彈,大家都快跑啊!”
站內頓時變得混亂起來,我那一嗓子引起了連鎖反應,人們都爭先恐後的朝著門口跑去,原本寬敞的大門頓時間變得擁擠起來。
“小王爺,好樣的,你比我想象的還狠啊!”板寸頭在
後說。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的?”
“我只是想讓你找個人騙一騙,讓他帶我們出去而已。”
我無語,說你幹嘛不早說,我估計明天新聞頭條肯定是“長沙火車站驚現炸彈,經專業人士檢測,原來是個‘啞彈’,呼籲旅客,不要輕信謠言。”
我們二人跟著人羣朝外面擠去,那幾個便衣早就傻眼了,看著慌亂衝出來的人羣,一個個面面相覷,束手無策。
出了火車站,板寸頭帶著我坐進一輛的士,在市裡饒了兩圈後,最後停在一家茶館前。
這茶館是一家老式茶館,看起來客人還不少。板寸頭說,這茶館也是他們老闆的產業,雖然不賺什麼錢,但起碼有個據點,用來談個生意再合適不過了。
他將我帶到裡間然後便離開了,半個多小時後,房門被推開,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人年齡應該不到四十,長得白白淨淨,就像書生一樣文質彬彬的,一看到我便親切的笑了一下。“王佛,你來了。”
我點點頭,有種怪異的感覺,這個中年竟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我卻可以肯定,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你就是王魁?這裡的老闆?”我問。
中年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我是王魁,但我不是這裡的老闆,真正的老闆另有其人,我也是幫人做事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這關係讓我有些弄不懂了,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想了想我便直接問道:“我爺爺讓我過來找你,是有什麼交代?”
“不錯,你爺爺讓你找的人就是我,他跟我們老闆的關係,這個,很複雜。但我們老闆說了,畢竟快是一家人了,有些事
我們若是能幫的上忙,自然也不會推辭。”
“等等,等等,什麼快成爲一家人?我怎麼聽不懂?”
“呵呵,你不知道嗎?你爺爺和我們老闆約定了一門親事,你很快就會成我我們家姑爺,這事你爺爺沒有告訴你嗎?”
“什麼?你是說水月就是……”
“呵呵,不錯,她是我們老闆唯一的孫女,你應該已經見過她了吧?”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想到老爺子讓我找的人竟然是水月的家人。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好奇,我很想見見王魁口中的老闆,看看他究竟是誰,是不是我猜測中的何濤。
我將我的要求提了出來,但王魁卻說他們老闆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北京潘家園子。不過他說老爺子已經跟他們老闆商議好了,接下來的事
只要按照他們商議好的計劃行事就可以,而這些完全不需要我
心,只要保證一點,那就是無條件的服從這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