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曉峰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見走廊上蔡小慧拿著圖紙仍在沉思,輕聲問:“媳婦,搞定沒有?”
蔡小慧不答,忽然拿起筆在紙上連寫帶畫好一陣,然后把筆一扔,叫道:“搞定!”
史曉峰大喜:“我就知道世界上沒有你搞不定的事!”
蔡小慧笑道:“少拍馬屁。韓尼瑪這張圖確實有點難度,我要不是玩過一個類似的密室逃脫,還真破解不了。現在,你照我畫出的路線,應該能在半小時內找到桑小媚。”
史曉峰說:“好,我們快去!”
蔡小慧搖頭,說:“不是我們,是你一個人去,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史曉峰不解:“更重要的事,是什么?”
蔡小慧不答,反問道:“你和蔣姐姐聯手打敗過韓尼瑪,如果換了和桑小媚聯手,結果會怎樣?”
史曉峰一愣,說:“桑小媚擅長的是射擊、迷煙和爆炸,真實功夫遠不如蔣珊,我和她聯手也對付不了韓仇。”
蔡小慧點點頭,又問:“那么,你能帶著她在24小時內擺脫韓尼瑪的追蹤嗎?”
史曉峰沉默很久,搖頭道:“我做不到。”
蔡小慧說:“所以我們一定要兵分兩路!我要布一個局,一個能迷惑、誤導韓尼瑪的局,把他從你們身邊引開,你們才能熬過24小時,桑小媚才能有一年的安全時間!”
史曉峰沉吟道:“韓仇不是一般人,他能輕易被你迷惑、誤導嗎?”
蔡小慧道:“所以你要幫我聯系上小安東尼奧和妮娜,沒有他們幫忙,我一個人辦不到。”
史曉峰反復思忖,搖頭道:“我不同意,這樣太冒險了,我不能為了桑小媚讓你置身險地!”
蔡小慧張開雙臂抱住他,嫣然一笑:“史大胖子,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不和韓尼瑪斗勇,只和他斗智,難道你對我沒信心嗎?”
史曉峰渾身骨頭都酥了,摟住女友的纖腰,在櫻唇上輕輕一吻,說:“你的智商秒殺韓尼瑪!好吧,你去試試。好在韓仇不但承諾過不傷害我的親人朋友,還發過重誓不傷害客家人——但你要適可而止,不要真的激怒了他。”
蔡小慧輕聲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史曉峰轉身走了幾步,終不放心,又緊緊抱住她,在耳邊道:“你答應我,有危險馬上停手!要是你…我、我……”
蔡小慧笑道:“我不會出事的。我要不在了,你肯定妻妾成群,我才不讓你得逞!”
史曉峰皺眉道:“又胡說了,什么妻妾成群,你要是那什么了…我終身不娶!”
蔡小慧有些感動,后悔不該開這種玩笑,她嘆道:“今生有4個女人和你有注定的姻緣——這話是半仙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本來想替你作主,把最后一個名額給周姐姐,但現在看來桑小媚更需要你的保護,你帶她去新月村吧。”
史曉峰一震:“半仙真說過這話?”
蔡小慧點頭,史曉峰又說:“我保護桑小媚,不一定非得帶她去新月村。”
蔡小慧道:“我在外圍布局,幫你們度過24小時,之后韓尼瑪承諾一年不動桑小媚,但他可以一直跟蹤桑小媚,等一年后再下手,對不對?”
史曉峰一凜:“不錯!別人他可以放過,桑小媚他是非殺不可!”
蔡小慧道:“說到點子上了!桑小媚躲在巴西也被韓尼瑪找到了,就因為電話暴露目標,新月村在全世界的地圖上都找不到,那里也沒有任何現代通訊——還有更好的地方讓桑小媚藏身嗎?”
史曉峰沉吟道:“可是…可是,韓仇也能跟蹤我們到新月村啊。”
蔡小慧嘆道:“所以我要布第二個局,讓他跟蹤不到你們,我可不想給狄丹族的朋友帶去災難。”
史曉峰雙臂一緊,說:“媳婦,你和桑小媚面都沒見過,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對不對?”
蔡小慧笑道:“算是吧。我說過我很貪心的,要不是半仙說你命中注定一拖四,我連非兒都會嫉妒的。”
史曉峰在她唇上又深深一吻,柔聲道:“半仙還說過我們要做三世夫妻,下輩子,我不要那么多女人,只要你一個!”
蔡小慧笑靨如花:“好,記住這句話!下輩子要敢說話不算數,我天天家暴你!”
史曉峰醉了:“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要不,你現在就家暴我一次先?”
蔡小慧啐道:“死相,快滾!”將他推出門。
史曉峰拿著蔡小慧畫的路線圖,離開華人總商會,穿過三條街,在路口左拐前行八百米,再右拐穿過一條窄巷,走出來就見到迎面一幢大廈。
他仔細確認了,目的地就是這幢大廈,看時間過去了20分鐘。
他進入大廈,乘電梯上15樓,小心觀察周邊環境后,按響了1502房間的門鈴。
“是誰?”——聲音驚惶未定,正是桑小媚。
這一刻史曉峰對蔡小慧是死心塌地了:我媳婦就是牛B,畫的圖能當導航用!換了桑小媚畫的,沒準把我帶到大西洋了。
“是我,快開門!”
門一開,桑小媚就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不放。
史曉峰感覺到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心里感慨:桑小媚不是軟弱的女人,竟然對韓仇怕成這個樣子。
“好啦,有我在,現在安全了。”
“我怕…你帶我走,隨便去什么地方……我永遠不要再見到姓韓的魔鬼!”
“你不是…挺會迷惑男人嗎,嘿嘿…怎么就對付不了姓韓的?”
“呸,你還取笑我!姓韓的沒人性的,我那些伎倆對他根本沒用,我…我從沒見過這么可怕的人!”
史曉峰心想:我倒不覺得韓仇多可怕,看來他真是恨你入骨了。不過小慧早就說過,韓仇是個笑面虎,一天到晚笑嘻嘻的,殺起人來絕對不含糊。
想到這里,他說:“韓仇有沒有對你怎樣?他不會就這么放過你吧。”
桑小媚驚魂稍定,說:“我和他交手時,被打中胸口,從昨晚開始,每隔兩小時就疼一次,有時是火燒火燎,有時是像針扎一樣……”
史曉峰神色凝重,說:“讓我看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