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里后,方晨很快就找到收馬地方,她牽著馬到收禽口的地方,大家都看過來了呢!
方晨的馬一看就知道是野馬,野馬野性還在,賣馬的時候,這只斷了腳的野馬,引起了一些爭紛。
“這馬一看就知道是剛抓到的,加上又斷了腳,買回去還不知道能不能醫得好,加上野馬又難訓,這馬的價錢不好說了!”買馬的人,經常收到野馬,他話雖然是這么說了,但是眼神都是往馬上放的。
“大叔,這馬你一看就知道剛抓,你看它剛抓就這么聽話,怎么會難訓呢?這斷了腳的,又不是沒得接了,你看這腳,我都給他接過了,只要再休養上個把月,肯定看不出它斷過腳的,這價錢確實得好好說!”來到鎮上幾次,方晨也知道該什么跟別人談生意了,別人說不好,她并不急。
“這斷了腳的,怎么可能會不瘸,這要真休養個把月就能好的話,這全天下還有瘸子嗎?”老板看向那只馬的腳,已經接好了,從它站起來的樣子看,應該沒多大問題。
“大叔你真說笑,這要真都不能治好,這全天下的瘸子就多了。”對比,方晨也會,沒有醫不好的傷,只是沒找到方法,方晨是這么認為的。
“小姑娘,你這馬是野馬對吧!”野馬的馬價就跟牛價一樣,買馬的也看中她這馬的,這馬夠強壯,拿回去跟那些家里的家馬配種,生出來的小馬肯定比較強壯。
“是只母的,還是只母野馬!”方晨注重的說了個母字,母的能生仔,這價錢比公馬貴一些。
“小姑娘,我就實話說來吧,這你野馬啊,我只能給出母牛的價錢。”買牛的說道,這野母的價錢跟家牛的價家牛一樣,大家都是那么收的。
“母牛的價錢!”方晨瞪著眼,不是說馬的價錢比牛貴嗎,怎么能出牛的價錢買買,這不是想坑她嗎?
“對,我們收野馬的話,都是那么算的,野馬的價跟家牛的價一樣的。”當然了,也是有區別的,訓養過的野馬,收的價還是不變。
“那一斤家牛的價是多少?”嗯,這馬算是意外之財,方晨雖然想賣個大錢,但是能賣得出去就不錯了,她還要早些回去,沒時間跟別人爭。
“一斤豬肉的價錢平時是二十文錢,不過今天是災年,肉價直漲,已經漲到四十文錢,現在家禽都快被吃絕了,家禽的價錢也在往上漲,而牛肉向來都比豬肉便宜五文錢,現在牛肉是一斤三十五文錢,這一斤活牛價錢已經是三十文了。”現在賣肉的最賺錢了,因為等到了新米,大家的日子又有了盼頭,前些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個個都瘦了下去,新米到了,正等著補身呢。
“那稱馬吧!”方晨心里偷樂了,這只馬大約就三百多斤,賣了這只馬,過冬用的衣服被子什么的,她都有了!這一床被子是四百文錢,方晨是早就算好了,冬天沒被子的日子,前主活得過,但是方晨不認為自己能埃得過那冰冷的冬天,這衣服被子什么的,是必須要準備的。
回家的路上,方晨怕別人見財起義,她故意走錯路,走到草叢里,繞了遠路,直到感覺身后沒有人了以后,才順著來的路回家。回去的路上,方晨是跑著回去的,雖然知道身后已經沒有人了,但是身上帶著巨款,方晨怎么都沒法安下心來,這錢啊,要藏起來才是最安全的。
回到家,方晨就關起了門,看著桌子上的十五兩銀子,方晨眼睛冒著金光,她沒想到,這一只馬那么價錢,連帶的,她看向關在家里的那只小馬,眼神也不單純了。十五兩銀啊,這只小馬長大后……嗯,又是十五兩銀子了!咳,方晨想的是美了,她也不想想現在是災年,是因為家禽被吃得快絕的原故,這肉價才這么貴的,這要換在平日里,這只馬只值五兩,也許還不到呢。
賣了母馬后,方晨沒再把馬看成是肉了,錢跟肉,她選擇了錢,秋收過后,村里已經恢復以往的生息,鎮里的人也是一樣的,只要恢復到以往的生活水平,等到新米有賣的時候,一斤也就是四五文錢,到時候她就可以吃上新米了,想著,方晨心里就更樂了,來到這里后,都沒有吃過一頓正常的飯菜,好懷念米飯的味道。
就在村里恢復以往的生息,方晨又到村里走動的時候她才發現,村里少了好多人,原來別個村前兩個月出現了吃人的情況,而顧家村里雖然沒吃過的現象,但餓死的情況還是有的,當時餓死人大家反應并不大,畢竟你餓死了,別人距離餓死也不遠了,看別到別人的死,他們也只能可憐自己了。
年老的人是餓死的,而年幼的人也有,不過他們更多的是被賣了,看到村里的女孩子兒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方晨有些不能適應,被賣的都是女兒得多,重男輕女,在那個朝代都是一樣,女孩兒真的不值錢嗎?
不過,方晨并不怪他們,他們都生存在這個時代,都認為傳宗接代只有男人才能辦得到,那個稞小蝌蚪就代表了全部,那里又想到女人十月懷胎的辛苦。
不僅是村里的女孩兒被賣了很多,受災的地方也是一樣的,方晨想,這個時候女孩兒少了但是并沒有體現出來,她只希望,那些被賣的女孩兒還能有被贖回來的一天,不然等到過幾年,男女比例就失衡了。
不過,村里的人確實沒時間想那么多,因為他們在受災的那些日子,以地換糧了以后,每年都要交租子給地主,這樣就造成了他們糧食不夠了,他們能做的,除了照顧好莊稼之外,還要多開些地,新開的地雖然收成不好,但勝在前兩年不用交稅,他們只要辛苦點,就不愁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