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際回到春雨人家的時候,李胖子突然打來電話,說:“你在哪?”
“在家,怎么了?”李國際耳朵夾著手機,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開。
李濤生這胖子的語氣有些抱怨,說:“學校里不知道抽什么風,調了幾個學生過來,把宿舍補滿了,哥幾個正尋思著吃頓飯,你來不來?”
李國際聽了,說:“等我一會,馬上就過去。”
他的宿舍原本就他和李濤生兩人,如今想在宿舍呆一陣子,第一次吃飯不好不去,也正好見見這幾個學生。
李國際和李濤生都是進修生,本來李國際以為,這次調來的學生也是進修生,沒想到一介紹,這四人都是應屆生。
金融系王強,魯超,馬兵瑞和范子豪。
一頓飯吃的痛快無比,魯超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東北人,為人豪爽,吃起飯來和李濤生有的一拼,兩人吃著吃著就吃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馬兵瑞和李國際一樣,是農村來的孩子,今年大三了,馬上就上大四,整個人給人給沉穩的感覺。
王強個子不高,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李國際看得出來,這小子是個狠茬,高中時候應該沒少打架。
整個桌子上,數范子豪氣質好,用王強的話來說,他可以去當小白了,肯定受歡迎。
范子豪沒說話,端起酒杯沖王強一比劃,狠狠的灌了一杯。
王強見狀擼袖子了,笑呵呵的說:“耗子,今兒哥哥摸摸你的底兒。”
范子豪笑著說:“就怕你摸不著。”
王強一邊倒酒,一邊說:“你以為你是咱們學校里那些大姑娘,只能看不能摸?”
說到女人了,這幫犢子話題打開,一下親近了不少。
魯超在一邊起哄,說:“耗子這名字不錯,不過王強,不是我打擊你,快畢業了,耗子沒準還能來個黃昏摸,你就有點夠嗆了。”
這一記補刀,徹底點了王強,非要跟范子豪比出個子丑寅卯來。
李國際笑呵呵的看著,魯超補完刀,又和李濤生搶飯吃了。
馬兵瑞看著李國際問:“聽說你是南津大學去年的畢業生,為什么想起進修來了?”
李國際說:“我學的是傳媒專業,工作之后不太喜歡,就重新回爐了。”
幾人一聽這話,都給李國際比了個拇指。
范子豪說:“真魄力,我就不行,爸媽讓我考研,我都怵頭。”
王強說:“等你摸到了,就舍不得畢業了。”
范子豪反擊,說:“說的就像你摸到過似的。”
飯快吃完的時候,李國際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是顧胖子打來的,瞿老爺子生辰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顧胖子,李國際記得他是賣車的。
他打電話來干什么?
李國際接通,傳來的聲音不是顧胖子,是邵立志。
“四哥,干嘛呢?”
李國際說:“吃飯呢。”
邵立志聲音有些亢奮,對李國際說:“別吃了,回頭我請你吃大餐,顧胖子弄了一輛好車,我心里喜歡的很,你過來給我參謀參謀。”
讓邵立志都喜歡到這種程度的車,應該差不了,李國際想起顧胖子似乎說過普通車弄不來的話,心里頓時也有些好奇。
就像女人對名包沒什么抵抗力一樣,稍微上點年紀的男人,對好車的抵抗力也沒多大。
李國際看過的好車都有數,坐是沒坐過,感了興趣之后,他在電話里問邵立志:“什么車,把你喜歡成這樣?”
邵立志這會正興奮呢,沒跟李國際透底兒,就說:“你趕緊過來吧,不會讓你失望的,你要是失望,我請你一個月的大餐。”
李國際笑罵:“就憑你這句話,我也得失望一次給你看看。”
到了顧胖子的店里,見到兩人之后,李國際就被邵立志拉著去看車了。
李國際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
到了地方,沒等邵立志說話,李國際一眼就看中了一輛鶴立雞群的大家伙。
氣派,霸道,男人的車。
這些詞頓時從李國際腦子里一閃而過。
邵立志急不可耐的鉆了進去,對李國際和顧胖子打招呼,說:“快上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李國際笑著拉開后排門,坐了進去,空間很大,很舒服。
轟鳴聲如雷,大家伙帶著不可一世的勁頭竄了出去。
顧胖子的能量不小,店后竟然有一個很大的試車場。
李國際只看了一眼車型,聽了一聲轟鳴,就徹底喜歡上了這個大家伙。
05版陸地巡洋艦,生來就有一股子彪悍的氣息,在邵立志手下,就像個猛獸一樣,在試車場上發出陣陣轟鳴,咆哮個不停。
跑了幾圈,邵立志停車,對李國際說:“四哥,借我點錢,我要買了這車。”
李國際看著邵立志,看看一直笑瞇瞇的顧胖子,對邵立志說:“我買,你開!”
他沒去管邵立志為什么連八九十萬都拿不出來,他是真心喜歡這輛車,喜歡這股子彪悍的氣息。
花開兩生面,人念魔佛間。
李國際沉穩寡言的表面底下,那股子魔性被這輛巡洋艦給激發了出來。
……
同樣魔性的,還有給蘇向君寢室打電話的葉良辰。
張文秀被田美美惹了一肚子火氣,蘇向君還沒勸過來,就讓葉良辰給徹底點燃了。
電話里,葉良辰說:“在下葉良辰,找張文秀。”
張文秀說:“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葉良辰輕輕一笑,說:“正巧,我想找你呢,你就接電話了,良辰做事講究效率,我們長話短說。”
張文秀說:“你到底是誰?”
葉良辰說:“在下葉良辰,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南津大學呆不下去,你們宿舍其他人也是,別逼良辰去你們那破學校找你們,張文秀,李媛,馬蘇素,蘇向君,你們可以找人,我良辰不介意和你們玩玩……”
“神經病!”張文秀掛斷電話。
蘇向君說:“怎么了?”
張文秀說:“一個自稱葉良辰的神經病,說有一百種方法讓我們在南津大學呆不下去。”
李媛笑罵:“他以為她是誰?神經病。”
“他怎么說?”馬蘇素瞪著眼睛問。
張文秀說:“他提了我們幾個的名字,唯獨沒說田美美,估計是田美美找的人,嚇唬我們呢。”
“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