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明試麥,大家都停了下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唐明身爲(wèi)三班班長,這點關(guān)注程度自然不在話下,微微一笑,拿著話筒說:“相信大家盼望今天這種活動已經(jīng)盼望很久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坐在車頭的羅青青,接著說:“首先呢,感謝秦朝公司給我們提供這個機會,沒有秦朝公司的話,就沒有這次野營的機會,學(xué)校嘛,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車裡的人聽了這話轟然叫好,唐明說的是實話,但凡大學(xué)裡,學(xué)校方面組織的活動要麼雷聲大雨點小,毫無新意又無趣,要麼乾脆就不組織。
一些讓人嚮往的活動,往往是學(xué)生自發(fā)組織的。
這一點學(xué)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把活動策劃交上去,安全方面沒問題,學(xué)校一般是不會阻攔的。
秦朝廣告在南津大學(xué)並不是默默無聞,不少人是知道有個秦朝廣告的。
唐明說:“話說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來了,上次校友會,就是秦朝公司贊助的,鄙人有幸,曾經(jīng)和葉總一起合過影,對了……”
他話頭一轉(zhuǎn),對蘇向君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的宿舍樓就是秦朝公司的冠名。”
聽到唐明把話題扯到冠名上,李國際眉頭就是一皺,擡頭看了一眼唐明。
蘇向君和李國際的表情如出一轍,平而淡之的看了一眼唐明。
唐明笑了笑,說:“不怕大家笑話,我追了含玉兩年,無功而返,當(dāng)時含玉跟我說了一句話,她原話是這麼說的,你把你們宿舍樓冠名成HB鉛筆的兄弟型號,我就不反對你追求我。”
這話一出,整個車廂裡都爆笑出聲,看了看左含玉。HB鉛筆的兄弟型號,真虧這女神想的出來。
左含玉面不改色,用手扶了扶眼鏡,李國際覺得挺有意思。從唐明的表現(xiàn)上來看,這人不失手段,爲(wèi)人幹練風(fēng)趣,又是儀表堂堂,這樣一個人。居然追求了兩年左含玉,一點進展都沒有?
當(dāng)然,這只是表面功夫,李國際不認(rèn)識唐明,更提不上了解,所以他只是看著,就連心裡都沒有輕易做判斷。
唐明見左含玉面無表情,苦笑著說:“好不容易遇到這個機會,我對坐在你身邊的仁兄很是嫉妒,請問這位兄臺貴姓?”
他的話音一落。車廂裡又是起鬨的聲音,大家都看著李國際。
李國際面不改色,這種小劑量的手段在他面前,很好使,不過效果不大,唯一的效果就是,李國際注意到這個唐明瞭。
看到李國際似笑非笑的表情,唐明也知道他不會配合,聳了聳肩說:“好吧,看來這位仁兄對我的真心還不太瞭解。”
有人喊了一嗓子:“仁兄不需要你的真心?!?
衆(zhòng)人大笑。李媛等人也轉(zhuǎn)過頭來沒心沒肺的笑,李國際注意到,蘇向君臉上也帶著笑意。
能讓蘇向君笑,這唐明也算有功。恩,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李國際骨子裡賤病又犯了,誰誰誰不是說過,男人在鍾愛的女人面前,都是賤骨頭。
羅青青強忍著笑,看到出。她是憋得真難受。
李濤生看著唐明的表演,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轉(zhuǎn)頭對李國際說:“要不要讓這貨消停會兒?”
李國際說:“算了。”
唐明還在說話,李濤生問李國際話這功夫,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把吉他,正在調(diào)絃。
車廂裡亂哄哄的,都是喝彩鼓掌的聲音。
“唐大班長終於要唱歌了,如果不是要當(dāng)班長,唐明早就是文藝會的人了,據(jù)說許諾了副會長的職位他都沒去?!?
“唐班長唱歌的樣子,是真迷人?!?
“班長,今天唱什麼?”
唐明掃了一下弦,手指如飛,彈了一段秀,對著話筒,看著左含玉說:“一首春泥!”
叫好聲此起彼伏,看得出,這唐明的確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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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聲音清脆悅耳,唐明的聲音也透著磁性,一首春泥讓他剛出了原汁原味的感覺。
學(xué)生們都沉浸在歌聲裡,左含玉看李國際聽的認(rèn)真,突然扭頭對他說:“你那篇論文,我看過很多遍?!?
“???”李國際反映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左含玉說的是他在康教授幫助下,發(fā)表的那篇論文。
點了點頭,李國際說:“一篇論文而已,我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正好趕上輿論中心點罷了?!?
這篇論文之所以能在全國性質(zhì)的刊物上發(fā)表,和李國際所說的輿論中心點不無關(guān)係,大家都關(guān)注的事,討論的焦點,李國際提出超前的論點趨勢,自然備受關(guān)注。
這一點別人不瞭解,他心裡清楚的很,以他原來的水準(zhǔn),如果不是這一點加分,他寫出來的論文不可能受到如此關(guān)注。
再關(guān)注也是過去的事了。
左含玉見李國際跟她說話的時候還在聽歌,而且有種敷衍的感覺,皺了皺眉,提高了聲音說:“我能看得出,你對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見解很深,這一點不是趕上輿論中心點就能成功的?!?
說著,她扭頭看著李國際,接著說:“輿論中心點中,想要獲得關(guān)注和認(rèn)可的並不只你一人,可被雙馬批註的,只有你一個。”
李國際挺奇怪的看著左含玉,原來這妮子是在研究他的論文,怪不得要坐在他身邊,這是有話說啊。
不過他不喜歡這種冷冰冰的女孩子,又和蘇向君坐在一輛車裡,對左含玉有些敬而遠之的感覺,就沒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恰好這會兒,唐明的歌兒也唱完了。
唱歌的時候,唐明是一直關(guān)注著左含玉的,看到左含玉和李國際聊天,差點把牙咬碎,春泥唱完,唐明說:“大家還想不想聽?”
“想!”
“再來一個!”
“大班長,再來一個。”
唐明看著李國際,說:“我還是嫉妒這位仁兄,我們不如請仁兄給我們唱一首,大家覺得怎麼樣?”
這話一出,哪有不起鬨的道理,李國際和左含玉頓時成爲(wèi)焦點。
李國際見所有人都看過來,眉頭就皺上了,好好的坐個車,這唐明還沒完沒了了?
李媛等人,採潔等人,包括王強馬兵瑞都看著李國際。
李國際心裡不痛快了,還是笑了笑,說:“大家隨意玩,我就不唱了。”
唐明說:“不唱可以,不過你可不可以換個座位?”
李國際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竟然真的站起來了。
這……真換?一羣人目光古怪的看著李國際。
唐明見狀,臉上一喜,放下吉他就往這邊走來,邊走邊說:“早這樣就對了嘛。”
左含玉看著李國際,皺著眉頭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李國際本來不想生事,借坡下驢換個座位也不錯,可聽到左含玉的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轉(zhuǎn)身對左含玉說:“是不是男人,和你有什麼關(guān)係?”
說著,他指著一臉欣喜,嘴裡嘀嘀咕咕走過來的唐明,對李濤生說:“把這個呱噪的傢伙給我弄下去,還有你,左含玉,想在車上呆著,就給我收起你那一套高高在上的心態(tài),別人看不出來,不代表我感覺不到?!?。)